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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第一商》第176章 遇刺
自蕭容湛離府之後,端親王府一直沒什麽客人來過,趙可貞也只是在她哪一方小小的院落裡起居生活,平日裡到後花園的閑逛便算是她走得最遠的一條路。

 蕭容深來的時候,趙可貞正坐在花園裡賞菊,她記起偶然過一句詩:夕餐秋菊之落英。望著庭院裡落花繽紛,一時呆住了,叫丫鬟取了幾片,洗淨,想嘗嘗味道。花瓣的味道大抵相近,都是淡淡的,還有些植物的澀味。

 趙可貞覺得不好吃,想到小時候在天橋下遊玩時,曾經吃過的一種油炸花,邊叫人把整根的菊花掐了,洗淨,裹上面漿,放倒滾油裡炸。出鍋撒上了椒鹽兒或是花生碎等物。這樣一嘗,味道就好多了。

 趙可貞正吃著,有人便把蕭容深引進府來。蕭容深低頭望望那盤子裡炸的金黃的幾朵金絲菊,覺得有趣。趙可貞因叫他嘗嘗,他便也坐下吃了一朵,味道倒是挺新奇的,總之以前沒見人這麽做過。

 全都炸著吃,總會覺得膩味,小丫頭們便製了兩冰碗酸酪,加了些新鮮水果,配上甘苦的菊花瓣,從外觀上倒是別有風情。

 “端王妃真是好雅興,連這一朵小小的花兒也能變出這麽多個吃法。”

 趙可貞用杓子在碗裡撥了撥:“可惜啊,不如有些人,會弄個花兒茶兒什麽的,輕而易舉的哄得王爺們開心。我這不過是雕蟲小技,也就逗自己玩玩罷了。”

 蕭容深垂下眼瞼,趙可貞話裡話外老大一股醋味兒,傻子也知道她說的是衛元熙,但蕭容深卻隻當是不知道:“端王妃說的是誰啊?又有誰能比您端王妃心更巧?”

 見蕭容深吃了口冰酸酪,趙可貞歎了口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她一說這話,蕭容深放下碗,想到元熙。好一本難念的經。

 “怎麽?跟老二吵架了?”蕭容深明知故問。

 趙可貞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悲憫,也不知是同情蕭容深,還是同情她自己:“吵架?我們這位王爺怕是在東林都玩瘋了,他哪裡記得在京城還有個端親王府,哪裡記得有我這個端王妃呢?”

 蕭容深心中暗笑一聲,難怪趙可貞這般垂頭喪氣。老二回京城這麽多天,怕是連王府的門都沒登。蕭容深故作納罕:“怎麽?老二沒回來?”

 趙可貞望著他,好像望著一個傻子。端親王在東林當差,又沒皇上的諭旨,他回來幹什麽呢?但也不好太無禮,於是趙可貞就淡淡的嗯了一聲。

 “這次也沒回來?”蕭容深又問道。

 “這次?”趙可貞猛然抬起頭:“什麽這次?”

 “額,當我沒說過。”蕭容深欲擒故縱的買了個關子。

 趙可貞果然中計,刨根兒問底道:“王爺回京了?”

 蕭容深故作無語的歎了口氣:“這老二也太不像話了,好歹也是有家有室的人,怎麽還像個孩子似的?回京這麽久,也不知道回家來看看,成天住在管驛裡,像什麽樣子?”

 管驛?趙可貞自嘲的冷笑一聲,低頭望著桌上那些美食,食不甘味。原來他已經回京很久了,卻偏偏沒有告訴自己。難道她是個外人嗎?堂堂端王妃,難道就是一個寄居在他府上的陌生人嗎?

 “他為什麽不回來?”趙可貞含恨問道。

 “這……這不好說,許是太忙了,東林的事務複雜冗長,夠他跟衛宗主喝上一壺的,弟妹,你如今已經嫁了老二,還是多多理解為好吧?”

 衛宗主?趙可貞“哼”了一聲,果然是她,除了她,蕭容湛還會被誰絆住腳?趙可貞站起身:“備車,去京都驛館。”

 “喲,弟妹,你可千萬被衝動啊,這老二興許就是太忙了,忙完這陣子,他自然就會回來看你,你……”他歎了口氣:“我本意是替老二來看看你,怎麽好像弄得我在挑撥離間一樣?”

 “大皇兄,您放心,您的好心我明白,我不會說這事兒是您告訴我的,但我也不會輕易放過衛元熙這個賤人。”趙可貞橫眉冷目的掃了丫鬟一眼:“送和郡王回府。”

 趙可貞本就對元熙沒什麽好感,加之蕭容深一挑撥,那便如一顆火星落進了乾草堆,頃刻便是衝天大火。蕭容深見目的達成,只是佯裝失悔的安撫幾句,便匆匆走了。

 將蕭容深送走,趙可貞的馬車已經在王府門口備下了。原以為趙可貞只是去撒撒脾氣,做小兒女抄家的態勢,但當後來,趙可貞從蕭容湛書房裡拿走了一把劍,小丫鬟才明白這事態的危機。

 攔是攔不住的,這會兒又能找誰幫忙呢?小丫鬟想了一會兒,出門叫了一輛馬車,匆匆趕往趙尚書府,這會兒除了趙尚書,還有誰能製止住這場鬧劇?

 管驛是朝廷官府接待外省官吏的重要地點,自然會有重兵把守。但趙可貞畢竟是端親王妃,士兵們也知端親王就住在裡面,左右看看,也不敢阻攔。只是趙可貞的那把佩劍,士兵們看著不妥,想叫她留下來。

 趙可貞眼睛一橫:“王爺點名要的一把劍,你們也敢扣下嗎?”

 這劍既然是王爺要用,那自然是沒什麽不妥。於是趙可貞便提著那把劍往元熙房間裡衝。元熙這幾日都被衛府裡的事忙得腳不沾地,都是在衛府下榻,因此房間裡空無一人,連個丫鬟也找不到。

 趙可貞沒找到元熙,有點鬱悶,轉身出來,看見正慢騰騰走上樓的容湛。

 容湛一抬頭,跟趙可貞打了個照面兒,再望右面一瞥,發現元熙的房門打開,趙可貞又提著一把劍。她來做什麽,此時不言而喻,容湛的眼睛倏忽便瞪了起來:“放肆。”

 “放肆嗎?我今天還就放肆了!隻許你這汙糟貓王爺在外面勾三搭四,連下賤商人的閨女也不放過,就不許我管了?”趙可貞瞪著眼睛,她也沒想到自己這輩子竟會說出這麽沒有教養的話,但她這會兒氣急了,也就不顧上這麽多。

 容湛皺皺眉,隻覺得她越發沒有理智:“你拿著劍幹什麽?想殺誰?”

 “我想殺你們倆!”趙可貞惡狠狠的嚷了一聲,舉劍向容湛劈來。

 “你堂堂端親王,放著王府不住,偏偏跑來跟那個不要臉的賤人住管驛!你叫京城的人怎麽看我?”

 趙可貞心裡也委屈,她嫁給蕭容湛,以為是嫁給了愛情,沒想到嫁過來,卻是為了看著別人的愛情。

 “你說誰不要臉?!”容湛一怒,使勁兒推了她一把。容湛站在樓梯上,卻生生趙可貞推到了樓上。趙可貞仰面跌倒,手裡卻還緊緊攥著那把劍。

 樓梯間傳來輕巧的腳步聲,趙可貞一雙眼睛似貓兒一樣,突然立了起來,冒著綠光。

 元熙可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麽,她不過是回來拿些東西。走到一半,看見容湛站在上一層的樓梯上,驚惶的望著自己。

 她再一抬頭,發現更上面是怒目圓睜的趙可貞。一個人殺紅了眼的時候,最為可怕,元熙不由自主的王后退了兩步。

 “元熙快跑!”容湛喊了一聲。

 元熙下意識的往樓下跑,樓上傳來趙可貞劈劈啪啪踏上樓梯的聲音。容湛攔在中間,自然不願讓趙可貞追上元熙。趙可貞急著追元熙,便跟容湛撕打起來。趙可貞手裡拿著劍,加上她這會兒是個瘋子,打人沒有章法。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容湛也是手忙腳亂的應對,趙可貞氣急,操劍便刺。

 這怕是趙可貞這輩子刺的最精準的一劍了,不偏不倚,正正在容湛心口偏上兩寸處。容湛一滯,血汩汩的冒了出來,濺在趙可貞臉上。容湛吃痛,往下跌去。趙可貞手裡握著劍,來不及扶他,容湛便順著樓梯滾了下去,摔在了樓梯的拐角處。

 元熙聽見上面一陣嘈雜的響動,緊接著又是趙可貞歇斯底裡的尖叫聲。元熙心頭一沉,轉頭跑了回去。

 容湛的傷口還在流血,趙可貞呆若木雞的蹲在樓梯上,元熙忙上前把容湛扶住,取下自己的帕子替他按住傷口, 一面喝道:“你還不快去叫人?想看著王爺死嗎?”

 趙可貞嚇得不輕,元熙說的話她也聽不懂。所幸這會兒趙尚書被那小丫鬟領著趕了過來,一見這情形,大概猜的了八九分,趙尚書臉色一沉,吩咐手下趕緊把容湛送回王府治傷。

 趙可貞身子抖得篩糠一般,終於,當啷一聲,把劍脫了手。她往臉上摸了一把,容湛的血已經變得黏膩。她低下頭,看到手上的血,忍不住號啕起來。

 趙尚書向元熙望了一眼,還是低了個頭,拱手道:“老臣參見衛宗主。”

 元熙也有些慌亂,當時容湛叫她跑,她便跑了。是因為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趙可貞竟會把劍刺到容湛身上。若是早知道會這樣,她情願當時那個被刺的人是自己。

 抬頭望了趙尚書一眼,元熙冷笑一聲:“趙大人,閣下真是教女有方啊。”

 趙尚書黑著臉低頭望著趙可貞。無論是刺殺宗主,還是刺殺親王,都是一條滅族的大罪,趙尚書不會不知這其中利害。他低頭喝道:“你這畜生,還不回王府照顧王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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