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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終結者》第219章 引燃
李弘冀搖搖手道:“莫要如此說話,這看起來還真是件好事情,倒是不必如此急切”

伍喬見自己主官這麽說也就不再提這個茬兒。

但不管是太子還是柴克宏心裡都明白,伍喬這也是要表明忠心,他雖然在李弘冀的保薦下拿到了監軍這個位置,但和柴克宏等老人比起來,不管是資歷還是朝中奧援都有不足,也能只能show show 來增加自己在主家眼裡分量了。

李弘冀和他的手下雖然政治軍事兩手抓兩手硬,但在經濟一道上卻有所缺陷,加上李煜故意在信中把簡單事情複雜化,洋洋灑灑好幾張,除了給李弘冀畫餅外,關於他對本票的後續想法是一句都沒提,這也確實不能提,戲法一旦提前戳穿,再變就不靈了。

何況東都地處前線,自己真將全套步驟傾囊相授的話,李弘冀未必領情不說,眼下南唐和偽漢明爭暗鬥就是為了搶一個正朔的位置,彼此都派了大量的眼線細作,要是這套東西流傳到北邊去,讓為偽漢學去了那可大大不妙。

但至少寫信的目的已經達到,李弘冀起碼是沒唱反調。

至於本票發行後,會不會有人用?

這個倒也不是問題,上輩子的經驗告訴他,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有個托兒。

只要請到好的托兒,就是臭狗屎也能賣出天價來,上輩子無良奸商雇人排隊,買杯奶茶要等四個鍾頭,就是這樣,還是有無數人趨之若鶩。

無他,人性便是如此,送來吃是臭的,搶來吃是香的。

李煜自己對這套做法嗤之以鼻,但架不住庸眾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要構成者。

上輩子看到這種景象,他也就暗搓搓的罵一句“腦子壞忒了”,現在倒成了踐行者,可見立場絕對態度,屁股決定腦袋。

李景逷在此事上麵包拍胸脯,他結識的豪商不少,由於他年紀小剛涉入此道,所結實的多是二流商人,說豪商是客氣客氣。

真正第一流的大商人要麽是依附周宗,宋齊丘,要麽就是李家老三老四的人。

李景逷周圍這批人雖然身價不甚豐厚,也因為相對年輕,野心勃勃,對任何新生事物都充滿了好奇。

南唐商業繁榮,大買賣大產業都已經基本定型,甚至還有了後世行會的雛形,名義上是同行公議,維護市面,實際上就是設立各種門檻,堵住後來者的上進之路。

後來者要想買賣做的開,除了忍氣吞聲的任“前輩”們擺布,私下也在琢磨彎道超車的機會,反正他們本錢少,名氣不足,正是船小好調頭。

就是李景逷不說,他們也打算弄幾張本票來嘗試一下。

畢竟這玩意的優點太明顯了!

攜帶極度方便!

平時帶著大量錢帛或者貨物上路時,哪怕是大商人心裡也是害怕的,這時節大部分地區都是荒郊野外,官兵也就守城而已,郊野是不管的。

這就成了土匪強盜的樂園,雖然商人們都雇傭武林好手充作保鏢,但綠林好漢們也可以幾個山寨聯合起來做票大的,殺人越貨在這個時代是常事。

何況名義上是保鏢實際上土匪派出的臥底,玩一手反裝忠,也是常見套路。

潘誠厚就是犧牲品。

當然某些大商人買賣做大了,眼界也高,給自己背後的靠山出主意:能否買通駐軍,讓他們以演習操練為名,行一路護送之職務?

看起來不錯,但南唐吸取了盛唐節度之亂的教訓,對軍隊看的極嚴,各軍都有自己的駐扎防區,沒有樞密院的命令不得擅出!

而且光買通武將也不行,

還有監軍呢?這時節監軍權力大的嚇人,聖人雖然沒法控制全國所有的軍隊,但所有的監軍卻都是由他派出(伍喬:啊哈哈哈哈哈)。

所以,安全行路就靠菩薩保佑了,只是菩薩雖然慈悲,大概也是對這群投機倒把的奸商頗為厭惡,往往是香火照收,其它一概欠奉。

故而商人們多有哀嚎,從西都去趟南都,困難程度和玄奘法師取經也差不多,不過後者是一門心思要去西天,前者是死活不願意上西天。

現在有了本票,這玩意就是張紙,攜帶便捷,藏起來更是能充分發揮奸商們的思維,陸上還麻煩些,如果是坐船,大掌櫃換身行頭,扮作一個小夥計,把本票隨便找個地方一塞,水匪們能找到就見鬼了。

已經有商人說,要在麻鞋的木底下掏出一小塊空隙來,將本票用塗了桐油的綢緞包好後放入,然後用蠟封死,再加上種種偽裝,混在人堆中,如此,帶錢趕路的風險將大幅度的縮小。

哪怕在路上碰到劫匪,只要馬快,就能做到人、錢俱在,這在以前是無法想象的。

故而,開業第一天幾個南都的商人就將總計二十萬貫的銅錢存入西都的德昌宮銀行,換來好幾張本票。

順便說一句,這本票是固定面額的,分為一萬,二萬,五萬,十萬四擋,也是為了向貨幣靠攏所采取的必要措施。

至於這收到的二十萬貫錢,李煜吩咐手下人和上回一樣敲鑼打鼓的往南昌送,南昌的守備部隊,戰鬥力和雄武軍不能比,但好歹也是終於李璟的正規軍,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為此李煜還未雨綢繆的上表給李璟,要求組建一支專門用來護送錢財的內衛部隊。

眼下他只能控制的軍隊只有澄心堂內那一隊脫下軍裝的前雄武軍士兵,這實在太少了。

他想借著這個機會讓自己有個名正言順掌握軍隊的理由,畢竟槍杆子中出政權的道理,在前世可是深入人心。

但李璟只是笑著表示,反正各地諸軍閑著也是閑著,護送錢財之事就讓他們來做吧,權作日常訓練了。

聖人金口玉言之下,李煜只能悻悻而歸,他也不敢多說話,怕引起李璟疑心,但這種事情彼此都是心照不宣,李璟給了他提調內外庭檔案的權力,等於是讓他能夠掌握整個朝廷的機密,加上一個德昌宮,也算是優容有加。

如果再給軍權的話,對李煜的扶持之意就會太過明顯,難免惹來李弘冀的手段。

想明白這點後,李煜覺得薑還是老的辣,如果自己手上真能掌握軍隊的話,那麽自己的大哥,少不得要通過種種方法來敲打敲打自己,比如東都德昌宮失竊或者被搶劫……

再有,只怕李璟對自己依然還不夠信任,也是看來自己還得加把勁好好表現表現。

經過一段時間試行,德昌宮銀行的東都分行和西都分行儼然成了商人們的第二老家,每天都門庭若市,這讓李煜笑的合不攏嘴,只要這兩地的業務開展起來,南都武昌生意不做都不要緊。

兩地相隔不過百余裡,但中間那條長江使得運輸極為不便,有了本票後,商人們做買賣便方便的多。

江都的繁華很大程度是是得益於靜海的鹽和碼頭,江都商人多和那些海船船主相熟,甚至不少人本身就投資了海船買賣。

他們往往買下海船上的貨物,然後發運到江寧販賣,但回程時實在是沒啥東西好帶,畢竟江寧有的江都也有,路上還得雇人押運錢帛,走也走不快,實在是麻煩的緊。

現在有了本票後就太方便了,東西運到江寧一賣,收進一張或者若乾張本票,揣在懷裡,帶上幾個保鏢護衛,騎著快馬馬上就能趕回江都,不耽誤時間。

而江寧的商人本來也常常親自去江都采購,帶著大量的錢也不方便,本票一出這個矛盾便徹底消失。

尤其讓李煜沒有想到的是,本票的出現竟然某種程度上改變了商業分工,江都的商人更著重於將貨物直接批發給江寧的商人,而後者放棄了接洽船主,轉而成為專業的分銷商,對貨品往內地行銷的渠道深耕細作。

如此,兩地商人一方放棄上遊,一方放棄下遊,看上去似乎變的受製於人,但行商的效率卻大幅度提高。

這時候的海船並不都是跑國外航線,大部分是“國內航線”,順著海岸線溝通南北貿易。

偽漢雖然窮的一比吊糟,要啥沒啥,但更北面的契丹卻是極好的生意夥伴,雙方都看偽漢劉家不順眼,又都一時半會吃不掉他,便眉來眼去勾搭在一塊兒,反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雙方聯手也沒少惡心偽漢。

別的不說,如果不是契丹在北方向偽漢施加強大的壓力,就算十個李弘冀在面對偽漢虎狼之師的情況下也保不住江北,遑論還有老冤家吳越國在蠢蠢欲動。

反過來,由於李弘冀的存在也使得偽漢沒辦法集中全部兵力去和契丹決一死戰,否則南唐太子會很開心的直接滅掉吳越國。

二者在政治軍事上如此互補,在經濟貿易上結合的就更緊密了,南唐的綢緞,手工藝品,糧食都是契丹貴人們所喜愛的,還有鐵質兵器,南唐的冶煉技術不錯,雖然賣給契丹的都是些二等品,但用來殺人也是足夠了,反正三棱箭簇只要射到肉裡,後果都一個樣,甚至劣質產品會在體內斷裂,殺傷力反而增大,堪稱這個時代的達姆彈。

而契丹的良馬也是南唐急需的戰略物資,南唐大部分地區要麽是是水鄉,要麽是丘陵,對戰馬的要求並不太高。

李弘冀所在的潤州節度因為地處江淮平原,倒是有利於騎兵縱橫,故而每年都要進口不少戰馬,但奇怪的是,李璟手中還控制著一支龍驤軍,也是純粹的騎兵部隊。

戰馬是昂貴的戰略物資,但李璟卻不顧群臣反對堅持要在江寧周圍養上這麽一支騎兵,也是讓人議論紛紛的事情。

除去戰馬,東珠,人參等各種藥材在南唐也是搶手貨,這些東西體積不大,但陸路要經過偽漢境內,考慮到雙方的關系,商人們自然是寧可暈船也要走水路了,反正貼著海岸線航行,倒也沒什麽太大的風險。

由於本票帶來交易便捷性和時效性大增,整體貿易的效率大增,每當有新船靠岸,江北商人第一時間組織卸貨,而江寧商人在碼頭和江都城裡都派駐了不少眼線,一旦得知有新船新貨的詳細資料後,立刻飛鴿傳書江寧總號。

大掌櫃乃至老板知道消息後立刻吩咐手下聯系下家做好分法貨物的準備,自己便帶上幾個家丁,快馬加鞭,半天時間趕到江都,掏出本票當場便能銀貨兩訖。

甚至有時候看到意料之外的好貨,拍出本票來便能當場拉走,這種爽快程度前所未有!

短短一個月,江寧、江都的稅額收入直接漲了一小半,這讓所有人大跌眼鏡,要知道封建社會生產力發展速度極其低下,稅收能持平就不錯,能有百分之十的增長,年度考績起碼能得個上下。

而現在無非是多了個本票,竟然讓稅收有如此增幅,一方面說明南唐商業基礎雄厚,隨隨便便能有三成的增幅,另一面也說明這玩意確實是受歡迎,等於是將這個時代商業貿易中最大的瓶頸一下子給打破了。

面對突然爆發的商業增幅,李煜也是目瞪口呆,他本來以為一個小小的本票,能起到的作用有限,在他的計劃中這個最基礎形態的本票,最主要的作用是啟蒙,讓商人意識到貨幣可以有另外一種心形態,畢竟“飛錢”這東西,大家都沒見過。

眼下卻無心插柳柳成蔭,商業一旦高速發展起來,就有了需求,需求可以直接拉動生產,同時圍繞著商業的發展,服務業的發展速度也會加快。

這種情況在前朝看來非常不符合儒家以德治國的思想,這樣下去人人口中言利,並沒有人再去說什麽禮與德了。

但李璟好歹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自然曉得由於商人的出現,促進貨物流通,同樣的貨品在出產地便宜,運得越遠便越貴,這樣官府抽的稅就更多,又不需要去多加管理,設立幾個卡子便能坐等收錢。

如此好事當前,誰還管孔聖人教誨?

再說了孔子是聖人,他李璟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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