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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終結者》第331章 誘之以利
這就又要用到造謠大法了。

 不能明著說劉承佑是個瘋子,因為對敵方進行人身攻擊會降低己方話語的可信度。

 罵起來固然是痛快,但罵完後,聽眾可能會覺得這都是感情的宣泄,而不是理『性』的說服,尤其是高從誨這等聰明人,可能明面上不說什麽但心裡就已經把自己看輕了三分。

 所以,如何切入就是重點所在。

 切入點很講究。

 首先,不能太出乎人類的認知范圍,比如“xx從娘胎裡就壞的很”,這還是罵街,沒用。

 其次,要符合大部分的既有認知。

 再次,最好是常人眼中不起眼的小事,如果一開口就是“『性』非和順,地實寒微。昔充太宗下陳,曾以更衣入侍。洎乎晚節,穢『亂』春宮。潛隱先帝之私,陰圖後房之嬖。入門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踐元後於翬翟,陷吾君於聚麀……”這種道德批判和穢『亂』宮禁的大事,那就不是造謠黑人,而是古典討逆檄文或者近代軍閥通電了。

 綜上,最合適的就是攻擊其出身。

 這手從古代玩到現代,屢試不爽。用李煜前世的話來說就是從原生家庭著手分析病人心理問題的成因!

 但劉知遠多次抵抗契丹,和李三娘的真摯的感情(郭德綱語)也是廣為流傳,似乎是不大好黑。

 李煜眼珠一轉,有了!

 那就黑一把劉承佑的童年好了,按照佛洛依德的觀點,任何人成年後的言行,其實都是對其童年的修補或者完善。

 何況華夏向來有三歲看到老這種說法,可謂民間基礎雄厚。

 類似劉承佑這樣的極品歷史上也不止一個,其陰忍狠戾上和七百年後的崇禎簡直如出一轍。

 “哼,劉承佑生於……嗯……”李煜剛要套用《春秋》中那段“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來痛斥一番,從根子上挖一挖這廝心理變態的病根究竟在哪兒。

 忽然想到,劉知遠在當皇帝雖然是統兵大將,但所居之處卻頗為簡樸,肯定談不上深宮,而且素來有親民和尊師重道的好習慣,又習慣帶著兒子參加各種會議決策,所以這兩句話完全落不到他頭上。

 倒是他自己是正宗的的“生於深宮,長於『婦』人……”

 一時有些悻悻然,原本是計劃把崇禎的模板往劉承佑頭上一套,然後大肆批判一番。

 批崇禎的套路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起點歷史頻道蹲過幾個月的,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眼下卻差點把自己給說進去,頓時頗為不爽,“生於帝王之家卻不思為天下而奮鬥,反而沉『迷』於一家之利,甚至不惜悖逆人倫!這種人!哼!”

 說完一甩袖子,一半是真不齒劉承佑,另一半卻是為自己差點把自己繞進去而不爽。

 “劉承佑若得天下,恐怕真非萬民之福啊。”高從誨喃喃自語,這句話翻來覆去的念道著。

 “有門!”李煜心中大喜過望。

 “大王確實和劉承佑不一樣,雖然想著要南平國,但卻坦誠相待,甚至讓南平國祚還得保留些年……而且仆也自認能識人,大王方才所言倒是多半出自公心。”

 高從誨依舊神『色』恭敬得很。

 李煜卻是老臉一紅,狗日的高從誨太惹人厭了,每句話裡都帶著鉤子,一不小心就挨上一下,偏偏又沒法回嘴。

 方才那話明著說是多半出自公心,但那一小半呢?

 點一點卻並不深入,但足以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不過,李煜此刻倒是有幾分歡喜,這種情況下高從誨這樣損人,反而是說明了他此刻差不多下定了決心,所以也就放開了。

 想到這兒李煜決定燒上最後一把火

 “國主,青史留名是我輩的夢想,可是怎麽留也是學問,高從誨三個字前面如果只是南平國主,不過是割據政權的小軍閥,可若是一個強如盛唐般帝國的尚書,或者三司使,那又如何?房杜之屬!”

 “大王你的意思是?”

 “國主精於經濟,手腕靈活,這個小小的南平實在是委屈了國主。倘若國主有意,他日李煜必然把財政重擔壓倒國主身上,馮道,周宗,乃至宋齊丘都是宰相之才,都著力於經濟民生,老一輩人終歸會死的,國主四旬未到,十年後也正是年富力強之際,這擔子你不挑,天下還有其他人能挑得動麽?其實,仆倒也也做得來,只是那時候仆會將眼光放到長城之外,內政方面就要靠國主了!”

 高從誨的年紀比李煜大了一倍半,但聽到這些語氣平淡的話時,依然覺得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高家人都有不錯的直覺,能在『亂』世中佔下且保有這麽一塊地盤來,光靠聰明謹慎是不夠的,運氣直覺等非理『性』因素往往也是重要的武器。

 否則李昪莫說是建立王朝,只怕早就死在道旁。

 高從誨下意識的覺得,李煜所說的都是真話。

 而那個許諾也讓他怦然心動,成為房玄齡,杜如晦一般的人物!

 十八學士,在李世民尚未發跡時便聚集在秦王府中,李煜以此作比喻是絕不是隨口說說的,其中的含義高從誨一清二楚。

 “大王真是,要了南平國,還要我這個人。”

 李煜渾身頓時一哆嗦,這話太給裡給氣了……

 “高某願意將南平國拱手獻上,這就去了國號!”說到此處,高從誨跪了下來。

 “國主請起,李煜不敢當,只是去國號之事,尚且不急在一時,現下你我只是盟友。”李煜將他攙扶起來。

 “國主要知道,眼下江寧未定,仆還是不要太出風頭為好。南平國的存在也可以掩人耳目,仆對經濟財政之法還有些心思,但能否管用還不曉得,需要個老成之人幫著把把關,先從南平推行,之後再向其他地方擴展出去,這一切在南平的名頭下做起來更適合。”

 “如此,臣一切都聽大王的。”

 “國主”李煜笑道,“先不必如此,早晚有一日,仆會讓你知道,方才所言非虛。”

 李煜之所以還要留著南平國,也是出於自身考慮,現已經直接佔有了以長沙為核心的小半個馬楚,地方不大卻是曾經的精華所在,加上馬希甲的武平軍區,論地盤廣袤已經超過邊鎬和李弘冀相差仿佛。

 馬楚和南平相鄰,如果高從誨現在上表去國號表示歸順自己。

 在江寧情況未明的情況下,很可能一道聖旨過來,封高從誨一個中書令,去江寧赴任,同時叔叔們派個親信過來接任南平節度使。

 這樣一來等於是買了鞭炮給別人放,雖然以李煜現在的能力,也可以暗中下絆子把來人給『逼』走,但這又何必?

 何況,眼下他最大的事情是火速返回江寧,給李璟撐腰,讓他繼續執政。

 可按照李璟的心思計謀,讓李煜管理小半個馬楚就已經是極限,南平也是萬萬不會交給他的,李弘冀身邊還有個林仁肇看著清流關天險。

 南平加馬楚的地盤更大,離江寧更遠,李璟肯定不會放心自己,所以南平還是留著,這又是一個隱秘的基地。

 南平雖然軍力一般,但李煜自己手握強軍,還有林仁肇和邊鎬兩個盟友,對南平的軍事沒什麽要求,南平的富庶加上李煜“鑄劣錢”的缺德招數,則能給他和他的小團體帶來不小的經濟利益,眼下的奪嫡和今後的爭霸,都是要錢的啊!

 再有,南平承平多年已經有了發達而高效的文官體系,這也是李煜最缺乏的。

 地盤打下來容易,但要佔領治理就得看大小文官。

 文官政治的好壞,才是自己根基穩定的直接保障。

 之前他的文官班底簡直慘不忍睹,也就是到了武昌,邊鎬作為軍民共管的大員,支援了他一批。

 但鄂州畢竟小,又是前線,邊鎬自己都覺得缺人,李煜也不好意思多要。

 打下長沙後,投降的文官基本留用,這只是權宜之計。

 天曉得裡面是否有心懷馬希丁的反賊?

 馬楚立國幾十年,開國皇帝馬殷深受楚人愛戴,加上楚人向來有很重的鄉土情節,要想徹底吸收消化長沙地區,必須要有自己的文官隊伍,就算沒法在所有崗位上都放上自己人,起碼也要有足夠的人來起到監督的作用。

 文官都是很鬼的家夥,表面上唯唯諾諾,實際上是一肚子壞水,有雄武軍鎮著,但讓那群大老粗去和本土文官鬥心眼,那是極其不人道的。

 眼下因為“大唐至大”丹的威力還索繞在長沙百姓的心頭,所以暫時倒都還好,可時間久了,難保他們不生出其他心思來。

 張祖德也提供了不少宋齊丘的舊人,算是稍解了燃眉之急,但數量依然是不夠。

 這讓李煜頭痛不已,以他現在的身份又不敢從南唐境內大規模招募官員,一來這回引來很多不必要的注意,其次,南唐境內大小官員早就都各自找好了門派靠山,到時候招了一堆各『色』內『奸』回來可就熱鬧了。

 所以他想要一個完整的南平國,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南平也有完整的三省六部,只要能將其整合過來,起碼自己就能有個大致像樣的文官體系架子。

 架子搭好後,事情便省力許多,他從江寧帶出來的心腹,馬楚降官,宋齊丘舊部,武昌/鄂州官員,南平官員,幾大流派的官兒打散了往裡填就是了。

 他們不同的出身反而能夠相互製衡保障,防止一家獨大,至於相應帶來的行政效率可能下降的問題,卻也難不倒李煜。

 老子是穿越者啊!

 kpi啊!

 內部考核啊!

 正向激勵啊!

 末尾淘汰啊!

 團隊建設啊!

 精神洗腦啊!

 家庭日啊!

 不把這群封建官僚最後一滴油水都榨出來, 自己這些後世的先進經驗豈不是白學了?想到穿越前在外企給洋鬼子打工的經歷,心中不由得潸然淚下……“老子固然被剝削過,可也要剝削別(古)人!”

 他甚至在yy讓滿朝官兒上朝前先聚在一起唱:

 “大唐至大,吾等所宗,以建大國,以進大同。

 谘爾多士,為民前鋒;夙夜匪懈,主義是從。

 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貫徹始終。”

 ……大宋終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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