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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時月》第三百三十五章 雍州牧
  還有完沒完了?

  李豐滿的心情瞬間變得很不美麗,很想打人。

  一掃眼,看到朱良、朱聰、朱亮三人面上似乎露出了喜意,聽到了外面的叫喊聲,他們的底氣更足,連腰杆兒都又挺直了幾分,目光在看向李豐滿等人的時候也帶著幾分肆意的挑釁。

  見此,李豐滿的心情更是煩躁。

  “根福,去,把那三個朱家人的腿全都給我打折了,我要粉碎性的那種。”

  想到就去做,絕不墨跡,只有這樣,李豐滿的念頭才能變得通達了一些。

  根福二話不說,一個健步跳到朱良三人的跟前,一人踢了兩腿,然後,膝蓋以下,全都變成了肉泥,軟得一批。

  “啊!”“啊!”“啊!”

  “救命啊!”

  “安平候殺人啦!救命啊!”

  三聲慘叫震天響,直到這時,朱良三人都還咬著牙,不停地向大門口方向叫嚷,求救,順帶著不忘給安平候府潑髒水。

  剩下的那九個被擒的佃農可沒有他們這麽硬氣,皆被嚇得面色慘白,雙腿發軟,額前的細汗匯聚成河,嘩啦啦地往下直流。若不是有候府的護衛摻架著他們,九個人全都要癱坐在地上。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安平候在聽到了雍州府差役的聲音之後,非但沒有任何收斂,反而還下了重手。

  這跟朱良之前跟他們說得不一樣啊,眼前這個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們,有後手也沒個屁用,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雍州府的官差。

  這一次,他們可能真的踢到鐵板上了。

  朱良、朱聰、朱亮三人是朱家的人,哪怕是腿斷了,他們也有所依靠,朱家不會不管他們。

  但是他們,全都是靠力氣討生活的農戶,沒了雙腿,誰還會用他們?

  “安平候,李郎君,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

  突然,九個人中有人開口向李豐滿求饒,眼淚鼻涕一大把,哭得那叫一個淒慘。在他的帶動下,剩下的八個人也反應過來,這個時候朱家肯定是指望不上了,想要活命,唯有求眼前這位安平候。

  九個大男人全都抹著眼淚哭求,李豐滿卻不為所動,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不過是一些沒有骨氣的牆頭草罷了,不值得他去費心思。

  他的目光落在了候府的大門上,那裡,敲門聲更加劇烈了。想來是因為聽到了朱良等人的慘叫,急了。

  李豐滿衝老富貴兒揮了揮手,淡聲道:“開門。”

  老富貴兒衝李壺揮了揮手,“去開門!”

  李壺手中的刀未歸鞘,直接就這麽拎著走到了門口,掃了一眼旁邊的門房,自己親自上前,一手將緊閉的大門拉開。

  門口處,十余個身著皂服的差役臉上多是焦色,見候府的大門已開,二話不說就要往裡衝,結果卻迎上了李壺手中明晃晃的樸刀。

  “爾等是何人,來我安平候府是為何事?”李壺一人守在門前,居高臨下地喝問,沒有一點兒要讓開的意思。

  “大膽!”為首的差役面色一沉,同樣不甘示弱道:“耳朵聾了還是怎麽的,剛才我等已經報過名號,雍州府辦案,閑雜人等不得阻攔!趕緊給我讓開!”

  透過李壺身邊的縫隙,這些差役已然看到了門後大院兒內的大致景像,朱良等人皆被擒,三十余佃農猶如鵪鶉不敢抬頭。

  還是來晚了。

  趙銳心中暗怒,剛剛朱良三人的慘叫,明顯就是發生在他們叫門之後,這安平候府是根本就沒有把他們這些人給放在眼裡。

  李壺手中的樸刀一閃,直接在趙銳的脖頸之間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一股懾人的寒意直襲趙銳的咽喉要害,嚇得趙銳一個哆嗦,身上的氣勢一頓,不由後退了一步。

  “這裡是安平候府,想耍威風你們來錯了地方!”李壺冷冷地注視著趙銳,“現在,哪來的給我滾哪去,一個小小的皂吏,還沒有資格擅闖我安平候府!”

  李壺到底曾任過東宮的侍衛統領,身上的氣勢豈是一個小小的捕頭差役所能抵擋。

  僅是一個回合,趙銳就被李壺給壓得抬不起頭來,甚至連一句硬氣的話都不敢說出一句。剛剛那一刀,已經完全嚇破了他的膽氣。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們是雍州府的差役,奉命前來調查惡奴傷人一案,識相的速速讓開,否則全都以謀逆罪論處!”

  趙銳沒有說話,趙銳身邊的小弟卻跳了出來,輕車熟路地往李壺的身上扣大帽子,趾高氣揚。

  謀逆罪?

  聽到這三個字,李壺好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胸中的火氣蹭的一下就冒了出來,也不說話,雙腳一用力,身形一閃,以極快的速度竄到那小吏的身前,拎著他的脖子將他又拽回了門前。

  “說某謀逆是吧?”

  李壺紅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被他單手給高高舉起的小吏,右手中的仆刀猛地舉起,“啪!”的一聲,狠狠地抽在了小吏的左臉上。

  瞬時,一個四指寬的條形印記就這麽印在了小吏的臉上,很是醒目。

  “來,再說一句試試!到底是誰謀逆了?!”

  不等小吏張口,“啪!”又是一下,小吏左邊的臉頰也狠挨了一刀。同樣沒有見血,但是離得近的趙銳幾人卻聽到了一絲骨頭脫臼的聲響。

  太狠了,這一刀面拍下,竟然將小吏的下巴給找得脫落了骨槽,這下,小吏就算是想說話也再說不出來了。

  “說啊!”李壺仍不善罷甘休,依然拍著小吏的臉頰出聲質問:“你不是挺能說的嗎,來,告訴我,到底是誰謀逆了?說啊!”

  “啪!”

  “啪!”

  連著又是兩下,小吏的嘴唇都已經開裂,鮮血順著嘴巴,一點點地往下滴。

  李豐滿站在院中遠遠地看著,意外道:“平常沒看出來,這個李壺還是蠻霸道的嘛。”

  老富貴兒苦笑一聲,道:“老爺這可說錯了,李壺平素並不是這麽衝動的人,以前在東宮時一向少言寡語,謹言慎行,最講規矩。”

  “這一次,是那小吏嘴賤,正好戳到了李壺的痛處,否則的話,李壺最多也就是把他們給攔在門外,絕對不會下這麽重的手。”

  是因為那小吏說的謀逆二字麽?

  李豐滿微微點頭,多少有些理解,畢竟半年多前,他們一行就是因為謀逆罪被發配到了黔州,李壺他們這些侍衛,想來也因此受到了不少的牽累。

  “這麽做不會有什麽麻煩吧?”李豐滿輕聲向老富貴兒詢問,老富貴兒剛剛沒有出聲阻攔,想來一切都還在可控的范圍之內。

  不過,這些差役代表的可是雍州府,整個長安的行政管理與治安防護全都歸屬雍州府管理,這麽打人家的臉,嗯,感覺好清爽。

  “老爺放心,李壺下手有分寸。”老富貴兒無所謂道:“這些差役素來都是欺軟怕硬,你越是這般敲打他們,他們對你就會越發地敬畏。咱們安平候府新立,正是需要找人來立立威。”

  王朝也看好戲一般地看著李壺在門口處發飆,輕聲道:“現在的雍州牧是李道宗,是一個眼睛裡面最容不得沙子的人,他若是知道自己府衙裡的差役竟然跟外人夥同陷害一位新晉的縣候,這幾個差役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滾蛋!”

  李豐滿秒懂。

  李道宗他也曾聽說過,好像是李淵的堂侄,李世民的堂兄弟,按照輩份來算的話,李豐滿甚至還得叫李道宗一句皇叔。

  聽說此人為人剛正,不但戰功顯赫,同時也是唐初宗室之中少有的賢王。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是區區一個朱宏彥能夠指使巴結得動的。

  所以說,今日這般,多是眼前這些差役或是雍州府中某些官員私下與朱家勾結,共同前來陷害安平候府。

  真個把事情鬧大了,鬧到了李道宗的耳朵裡,首先要遭殃的反而會是他們這些差役。

  “那咱們還客氣什麽。”李豐滿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多出去幾個,把這些差役全都給我痛揍一遍。既然要立威,那就不要摳摳縮縮,索性就把事情鬧開鬧大,免得日後總有人以為我安平候府好欺負,任誰都想要撲上來踩兩腳。”

  這事兒,靠譜!

  王朝眼前一亮,忍不住對李豐滿伸了伸大拇指,這樣做才夠爺們兒,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容忍個毛線,先幹了再說。

  王朝感覺他現在越發喜歡現在這個廢太子了,敢做敢為,遇事不慌不怕,說乾就乾,跟他很對脾氣。

  “這事讓我來!”

  王朝早就感覺有些手癢癢,李豐滿的話音一落,他就迫不及待地竄到了大門前,在李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三下五除二的,將所有還站著的差役全部撂倒。

  老富貴兒往李豐滿的身邊湊了湊,輕聲向李豐滿解釋道:“老爺不必納悶,王朝這老東西是在故意為咱們安平候府擋麻煩呢。他的獨門手法,整個長安城的醫館都治不好,待這些差役一回去,肯定瞞不住,很多人都能猜到這是他王朝的手段。”

  “老奴聽說,王朝與江夏王有些交情,江夏王若是聽說了些事,必然不會輕視,到時所有的一切就會不辯自明,咱們候府的麻煩也就自然解開了。”

  老富貴兒口中的江夏王,就是李道宗,同時也是現在掌管整個長安城治安的雍州牧。

  李豐滿眯著眼睛看了王朝一眼,沒想到這個光頭佬竟然與江夏王也有交情。

  他以前到底是做什麽的?

  區區一個暗衛,怎麽會在長安城有這麽大的風頭,不止程懷弼、唐授衣、唐嘉會都對他有些懼怕,甚至連程咬金在提到他的時候也是三鹹其口,多有忌諱。

  還有,李世民似乎也很信任他,否則的話也不會派他一直守在廢太子的身邊。

  “怎麽會這樣?”朱良失魂落魄地看著門外的場景,滿臉地不敢相信,“他們竟然連雍州府的人都敢打,還有王法嗎?”

  他甚至連自己雙腿上的疼痛都給忘記了,呆呆地看著先前跟他約好的趙銳等人,一個個地全都躺在了地上,不停地呻吟求饒,再不複往日威風雄姿。

  朱良一聲悲呼,所有的算計全都落空,他甚至已經可以預料得到自己接下來會是什麽下場。

  安平候府的人心狠手辣,連官差都敢隨意欺凌,又豈會在乎他一個小小的朱府管事?剛剛被廢了兩條腿,稍後可能連小命都得折進去。

  李豐滿抬步走到門前,低頭看著已經連站都站不起來的趙銳等人,輕聲向王朝與李壺交待道:“派人去雍州府一趟,讓他們過來把人領走,在此之前,就讓他們在這裡呆著,誰也不許扶他們起來!”

  王朝與李壺躬身領命,李豐滿表現得這般硬氣,他們心中亦是爽得一批。

  尤其是李壺,感覺更是明顯,現在的少主,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處處與人為善,對誰都和和氣氣的窩囊少主了。

  該出手時就出手,該打臉時就打臉,絕對含糊,就是這麽牛逼。

  李豐滿又抬手指了一下朱良等人,道:“院子裡的這些人,全都綁了,尋過口供之後,也一並交由雍州府去處理。我倒要看看,這些人是不是真能一手遮天,這大唐的國都,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說完,李豐滿又轉向回了院子,目光在剩下的那些佃農身上掃過,佃農們不敢抬頭,一個個地全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至於你們,圍攻我安平候府是一,訛詐我安平候府是二,是非不分,窮凶極惡,亦是不可饒恕……”

  “撲通!”“撲通!”

  李豐滿話沒說完,佃農們便跪倒一片,不停地磕頭求饒,就連之前一直挺屍裝重傷的兩個青年也被嚇得從地上趴了起來,衝著李豐滿一陣跪拜。

  “大人饒命!”

  “大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都是朱家威逼,這不是我等的本意,大人明鑒啊……”

  求饒之聲此起彼伏,李豐滿卻不為所動,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刁民之所以為刁民,就是因為他們總是死性不改,若是不一次性地將他們打痛打服,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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