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其中也多半帶傷!”崔則也沒有了往日的嘻嘻哈哈,面色十分沉重。
這麽多的同袍在他眼前倒在了敵人的刀鋒之下,千余名活生生的兄弟,四百多人永遠的沉眠在了江洲。
“好,我知道了,全軍聽令,放緩速度趕路,幫受傷的簡單包扎一下傷口,別倒在家門口了!!”
陳庭拔起來地上的兵器,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命令道。
王敦已經被他放在了一個必殺得名單之上了,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任誰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也要報復回來。
不過,現在局勢並不適合立刻展開復仇,無論是雙方兵力,還是勢力,都差距太大。
王敦殺只需要一個理由,而他殺王敦,卻只能落得以下犯上的罪名,這就是晉朝的的森嚴的階級,上位者殺人有理。
江洲邊境.....
一輛極其奢華的馬車停在戰場之上,這輛馬車有四匹通體純白,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馬拉車,馬車的四周也是裝飾有寶石之物,在馬車的四角之上,還有著四個碩大的泛著熒光的珠子,如果有懂行的人,一眼便會看出那是深海的夜明珠!
馬車的周圍跪到了一片江洲軍的將領,大氣都不敢喘的低頭看著馬車。
馬車之中正是江洲刺史,鎮東大將軍王敦!
“高庸何在?可曾擒殺陳庭”王敦語氣很是平靜,可任誰都能聽得出來,他語氣中的不善。
“回大將軍,未曾,讓他給跑了!”高庸跪倒在地,一臉的羞愧的回答道。
“下去領八十軍杖吧!”王敦語氣帶了幾分失望。
馬車調轉了車身,緩緩的離開了這處血染的戰場。
馬車之內的王敦,莫名的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今日沒能殺陳庭,以後自己可能會有大麻煩!
“陳仲龍啊陳仲龍,你到底是那裡蹦出來的,怎麽處處與我王家做對!”
先是殺了王家好不容易扶持下來的反賊杜曾,接著又劫走了雲珂郡主,走在晉王封王大典上狠狠的打了他的臉面,一樁樁,一件件,怎麽能讓他不起殺心。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陳庭的武藝實在是太強,偌大的江洲軍無人能製,今日江洲軍可以說傾巢出動了,還是連他的一千騎兵都沒能攔住,眼睜睜的看著他揚長而去。
不過,這種年輕人王家在幾百年的風風雨雨中不知道見過多少,不管多絢爛奪目,最後都會凋謝的如同曇花一般,能活下來的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這場戰爭來的快,去的也快,數萬江洲軍匆忙收拾了戰場,便離開了。
在無數土包之下,有江洲軍的屍首,也有一小部分荊州軍的屍首。
他們雖然是敵人,卻也佩服荊州軍的無畏,將他們視作了同袍一並安葬了。
聞著血腥味而來的烏鴉,停留在枝頭之上,高聲鳴叫著,仿佛在念著一篇超度的經文。
這一戰,真正使得陳庭名動四方,讓天之人知道了他的武力。
在萬軍中斬將奪旗,單槍匹馬力斃八將,一人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不少人,已經把陳庭列為了不能招惹的對象之一了,年方十六就有如此勇力,假以時日,天下猛將的名單之中,陳庭也是能夠排的上號的。
建康城....
司馬睿與戴淵相對而坐,兩人的中間擺了一幅圍棋,正廝殺的你來我往。
一個侍從匆忙走了進來,呈上來一封密函。
“好,陳仲龍沒有辜負孤王的信任與這次千騎就衝破了江洲數萬人馬的包圍,還能陣斬王敦手下八名武將!”司馬睿看著手中的戰報,
大喜過望得對著戴淵說道。“此番過後,陳仲龍就當真是海闊憑魚躍了!”戴淵撫須,欣然的說道。
“希望這條魚能夠盤活孤的這盤棋吧”司馬睿平複心情,信手走在棋盤上走一步棋,
陳庭沒有讓他失望,讓他在心裡也有了更大的期許。
假以時日,說不定鏟除王家之事,還要落在他的身上。
“戴先生,該你了!”司馬睿出言提醒道正在出神的戴淵。
在陳庭身後,司馬雲珂終於趕到了江洲邊境,她看著前日血染的戰場,不用別人說,也能猜測出來這場戰爭的慘烈。
“郡主,這裡血腥味好濃啊,還有些陰風陣陣的,快走吧,我有點害怕”月牙兒有些恐懼的說道。
“你膽子還能再小點嗎, 都發生了好幾天了,唉,不知道陳仲龍這混蛋怎麽樣了。”司馬雲珂騎馬帶著月牙兒穿過了戰場,朝著宜都的方向趕去。
出了江洲的荊州軍,漸漸的發現,這一路上在沒有人敢攔路了,所過之處一馬平川,甚至途徑了幾個城池,明明裡面的官員並不認識,還是堅持給他們提供糧草。
“看來,這一戰傳出去了,不然這些城池府令的態度不會如此前倨後恭”
陳庭在馬上邊走邊思索著。,總算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穿過了人煙稀少的南郡,漸漸的宜都郡就在眼前。
一踏上宜都郡的地盤,陳庭感覺到了很厚重的安全。
一眼望去,宜都郡已經不再是當初破敗的樣子了,許多村落的周圍開辟出來了大量的農田,不少人在田間地頭扛著鋤頭可他也不得不承認,陳庭的武藝實在是太強,偌大的江洲軍無人能製,今日江洲軍可以說傾巢出動了,還是連他的一千騎兵都沒能攔住,眼睜睜的看著他揚長而去。
不過,這種年輕人王家在幾百年的風風雨雨中不知道見過多少,不管多絢爛奪目,最後都會凋謝的如同曇花一般,能活下來的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這場戰爭來的快,去的也快,數萬江洲軍匆忙收拾了戰場,便離開了。
在無數土包之下,有江洲軍的屍首,也有一小部分荊州軍的屍首。
他們雖然是敵人,卻也佩服荊州軍的無畏,將他們視作了同袍一並安葬了。
聞著血腥味而來的烏鴉,停留在枝頭之上,高聲鳴叫著,仿佛在念著一篇超度的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