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生根一般，沒有任何一個人亂動彈的，都手握兵器注視著遠方。

而豫州的兵馬，卻一個個交頭接耳的，站立的也很不端正，腳底下仿佛有無數螞蟻一般，來回走動。

“陳仲龍，陳奉節何在，命你二人為大軍先鋒，率領本部騎兵，率先對敵，為大軍殺出一條血路！”祖逖將一枚將令交給了陳庭。

“諾，末將遵命！”

陳庭與阿父兩人，帶領三千騎兵，朝著彭城而去。

按理說，陳奉節也是沒有資格跟陳庭一同擔任先鋒的。

奈何他們是父子，祖逖也不好讓陳庭管著他的阿父，所以就封了兩個先鋒。

彭城之外

石勒的大軍，已經如同收緊的大網，慢慢的壓了上來了。

甚至前鋒的步卒還進行了幾次試探性的攻城，讓蔡豹等人一陣緊張。

石勒的軍隊不僅僅有著騎兵，步卒也為數不少，畢竟攻城之時，是不可能讓馬騎到城頭之上的。

密密麻麻的石勒大軍，如同一朵黑雲，讓彭城變得極為的壓抑。

他們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三萬騎兵，兩萬步卒，足足五萬兵馬，將彭城圍了個水泄不通。

蔡豹站在北面的城頭之上，指揮著士卒修補著彭城的城牆。

他們剛剛打下來了彭城，可以說把彭城的防禦摧毀到了一種地步了，如果不及時的修補，那些他們打開的缺口，就會成為致命的地方。

“快，用石頭填補上，把滾石搬上來！”

讓他感覺心安的是，石勒帶的步卒不多，應該一時半會破不了城，當然這是沒有援兵的情況下。

這些年石勒一直在滾雪球般的擴充，地盤一天比一天大，要說他就這五萬人馬，蔡豹自己都不相信。

“希望奉節能夠早日求來援兵吧！”蔡豹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他心裡也清楚，遠水解不了近渴，陳奉節去建康，一來二去之下，可能都要半月了，這半月裡天知道會發生什麽！

彭城內部也並非鐵板一塊，一萬八千人中，蔡豹的徐州兵馬只有八九千人，其余三千劉遐的人馬，七八千徐龕的兵馬，劉遐是文官，性格溫和，很難帶兵，徐龕卻讓蔡豹十分的警惕。

前些時日他就聽說，徐龕跟石勒接觸密切，如果他有心投靠，估計這彭城會不攻自破！

“攻城，讓奴隸漢軍先上！！”

石勒坐著一輛車攆之上，曾經的萬人敵的猛將已經渾身肥肉，不能長時間騎馬了。

他年輕時生的高大壯碩，從一個奴隸一步步的從軍中廝殺出來，有了今天的地位，到了如今不過是幾年的光景，吃喝之下，就有了現在的噸位了。

石勒手下的騎兵驅趕著數千手持兵器的漢人奴隸，讓他們率先攻城。

這是石勒想出來的辦法，要攻破漢人自己的城池當然是用漢人攻打最好了，這樣的奴隸不知有多少，就算死了，也不心疼。

“攻城，膽敢後退者殺！”

漢人奴隸被強行驅趕著前行，稍微慢一步就是一馬鞭抽打在身上。

慢的多的，甚至被一刀砍在後背之上，斬殺當場。

這群漢人奴隸衣衫襤褸，餓的面黃肌瘦，有老有少，目光中帶著茫然。

蔡豹在城牆之上看著不斷接近的漢人奴隸，悲憤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漢人若是淪落胡人之手，與牛羊何異，三千裡山河，腥臊遍地，不殺個天地反轉，枉為漢家子孫！”

他目光一寒，對著眼前的漢人奴隸，再無憐憫，既然已經活得失去了魂魄，那索性就替他們了斷吧！

“放箭！殺光他們！”蔡豹一抬手石，

張弓搭箭多時的弓箭手放出了手中的箭矢。一支支利箭帶起尖銳的刺鳴聲，射入了漢人奴隸之中，他們的身上沒有甲胄，利箭穿透過去，如同穿過了一張薄紙一般容易。

漢人奴隸倒下來了一批，後面的人依舊推搡往前行進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不知為何，城頭之上的弓箭手第一次感覺到了殺人殺的這麽窩火的。

“再放一批奴隸上去！”石勒躺在車攆之上，看了一眼死光了的奴隸，漫不經心的繼續說道。

在他眼中這些奴隸死多少都不心疼，隨便南下劫掠一番，就能獲得不少。

“來人，通知石虎，在外圍仔細把守，若有晉朝的援軍，隻管自行處置！”石勒開口吩咐道。

他心中以為能來的也就只有祖逖老兒，其他的晉軍，呵呵，恐怕沒有膽子過來。

石虎百無聊賴的守在彭城的外圍，鬼頭矛橫放在身前，他的周圍是他的直屬的五千羯人騎兵。

漢人的軍隊實在是讓他提不起來了興致，一群羊兒罷了，只需要騎兵一個衝鋒就能殺個乾乾淨淨。

陳庭的鬼神鐵騎從譙城一路疾馳，

沿途遇到了小股的漢國軍隊，像是烈日逢雪一般，屠殺殆盡，讓他們連報信的時間都沒有，行軍的速度絲毫沒有受到阻礙。

陳奉節身處鐵騎之中，對這支兵馬的感受最為強烈。

論起來騎術，個體的武力，這支鐵騎在他看來不過是勉強合格罷了，看得出來應該建立了沒有多久。

鬼神鐵騎的可怕之處在於他們整體的配合與陣形，還有那一身精良的裝備，無論發生了什麽戰鬥，他們都有條不紊的相互配合，殺人如同割草。

他實在是不知道如此短的時間內，自己的兒子陳庭是如何訓練出來這支軍隊的，假以時日，這支軍隊若能從幾次大戰中保持建制，天下最頂尖的騎兵必有其一席之地！

“報，前方出現了大批騎兵，人數不下五千之眾！”

鬼神鐵騎的斥候對著陳庭稟報道。

“五千人?估計是石勒的主力的一部分了，是準備攔截援軍的吧”陳庭思索道，隨即大喝:“全體覆面，隨我進軍！”

鬼神鐵騎齊刷刷的從手臂上摘下來了面具戴在了面部，變得猙獰了起來，一瞬間完成了由人到鬼神的蛻變。遇到了小股的漢國軍隊，像是烈日逢雪一般，屠殺殆盡，讓他們連報信的時間都沒有，行軍的速度絲毫沒有受到阻礙。

陳奉節身處鐵騎之中，對這支兵馬的感受最為強烈。

論起來騎術，個體的武力，這支鐵騎在他看來不過是勉強合格罷了，看得出來應該建立了沒有多久。

鬼神鐵騎的可怕之處在於他們整體的配合與陣形，還有那一身精良的裝備，無論發生了什麽戰鬥，他們都有條不紊的相互配合，殺人如同割草。

他實在是不知道如此短的時間內，自己的兒子陳庭是如何訓練出來這支軍隊的，假以時日，這支軍隊若能從幾次大戰中保持建制，天下最頂尖的騎兵必有其一席之地！

“報，前方出現了大批騎兵，人數不下五千之眾！”

鬼神鐵騎的斥候對著陳庭稟報道。

“五千人?估計是石勒的主力的一部分了，是準備攔截援軍的吧”陳庭思索道，隨即大喝:“全體覆面，隨我進軍！”

鬼神鐵騎齊刷刷的從手臂上摘下來了面具戴在了面部，變得猙獰了起來，一瞬間完成了由人到鬼神的蛻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