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文千鈞唯有感動。
看得出來,蘇夜是可以在遼大人面前說得上話的,隻不過兩人的關系,還沒有好到那種遼大人可以隨心所欲幫助其的地步。
但蘇夜,依舊為他站出來伸冤,可見蘇夜之重情重義了。
遼大人聽到蘇夜的話,並未多做沉思:“你們的事情,我不太了解。許墨風不歸我管,他的事情,我也不想管。至於文千鈞想要見巡撫大人,我確實可以幫得上忙,但蘇夜,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蘇夜說道:“遼大人請講!”
遼大人負手而立:“我在巡撫大人面前是說得上話,但巡撫大人日理萬機,莫說是這點小事,就算是現在他文千鈞,甚至是許墨風死了,事情都未必能驚動得了巡撫大人。現在你跟我說區區這麽點小事要見巡撫大人,你覺得可能嗎!”
文千鈞聽此,神色一頓,沒想到如此之難。
蘇夜卻是從容鎮定:“遼大人隻要能幫忙,想要什麽,晚輩定當竭盡全力!”
“竭盡全力?”孟遼呵呵笑了起來:“蘇夜,你還真敢說這話。放到以前的話,我是斷然不會答應你的,不過你幫我開光了此劍種,我對你還算有些好感。給你一次機會!”
聽此,蘇夜頓時露出喜色。
遼大人如此說,便代表事情還有機會。
孟遼慢條斯理的道:“你身上唯一能讓我看得過去的,也就隻有銘文開光了,我需要十件開光後的高階靈器,一件開光後的極品靈器。隻要你能給我弄到手,送到巡撫大人的府上,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一次見巡撫大人的機會。”
“當然,巡撫大人到底會不會見您,或者巡撫大人到底當日在不在府上,我就不保證了。一切皆看你們的造化!”
蘇夜聽此,說道:“這沒問題,隻要遼大人給我足夠的靈器,我便可以為遼大人開光。”
“靈器的事情我可不管,你自己想辦法!”遼大人不急不躁的道。
蘇夜聞言,神色一怔,不給他靈器,他上哪裡弄到十件高階靈器,也一件極品靈器去?
這可不是一筆小價錢啊。
遼大人緩緩說道:“蘇夜,機會給你了,能否成功,就全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話罷,遼大人拂袖離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這讓蘇夜沉思萬分,不知道如何是好起來了。
“文大人,我們合力湊一湊,身上的家當全部加起來,湊足夠買十件為開光的高階靈器應當不難,唯獨難的就是這沒開光的極品靈器了,這沒開光的極品靈器,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袁恆說道。
文千鈞歎了口氣:“蘇夜,實在是太讓你費心了,要不,就這麽算了吧。”
蘇夜微笑道:“文大人,我蘇夜做事,歷來都是有始有終的。既然已經決定要幫您,天大的麻煩,我也不會放棄的。”
“蘇夜公子,如果您需要靈器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好的辦法可以給你!”此時,一人身形站出,卻正是之前幫助過蘇夜的銘文師,羅蒙。
看到羅蒙站出來,蘇夜半含詫異的道:“羅蒙大師,敢問您有何高招嗎?”
羅蒙說道:“其實也不算什麽高招,隻是因為蘇夜小友來到明都郡時間不長,對明都郡並不了解。想要在明都郡內弄到高階靈器和極品靈器確實不易,但於我們銘文師而言,一些簡易的辦法還是有的。比如說,銘文殿!”
“銘文殿?”蘇夜詫異問道。
羅蒙笑著說道:“對,正是銘文殿,銘文殿擁有著整個明都郡最全面的銘文師,所有勢力的銘文師,都可以前往銘文殿進行登記。
登記過後,銘文師即可在銘文殿附近進行擺攤,現成開光靈器銘文。”“哦?那開光靈器銘文,總是要有好處的吧。”蘇夜詢問道。
“那是當然,銘文殿內隻有一種貨幣,那就是銘石。欲圖想要開光銘文的武者,會通過各種方法和寶物,向銘文殿兌換銘石。從而利用這些銘石,和那些銘文師進行交易!”
羅蒙撫摸胡須:“銘文師得到銘石後,則可以在銘文殿內兌換各種各樣的靈器,以及銘文之法,甚至是其他繁雜的寶物。可以說,銘文殿有著一成套的體系,對於整個明都郡的銘文師而言,都是一片寶地。”
“還有這種地方!”蘇夜一臉驚訝。
明都郡不愧是中原地帶,地大物博啊。
“若是真有這種地方的話,那羅蒙大師,在下便事不宜遲,前往此地了。”蘇夜得到消息,自然不有遲疑。
“蘇夜小友,我給你帶路吧。正好我也要前往銘文殿一趟!”羅蒙笑呵呵的道。
蘇夜點了點頭:“有勞羅蒙大師了。”
“無妨!”羅蒙莞爾一笑。
於他而言,現在多多接觸蘇夜,對整個古道學院,都有諸多好處。
蘇夜並未遲疑,安撫了文千鈞和袁恆幾句,就立刻和羅蒙一起動身。
看著蘇夜離開的方向,嚴振東感慨萬千:“現在也只希望通過羅蒙長老,和蘇夜多多拉近關系了。”
……
在羅蒙的帶領下,僅僅一日,蘇夜就和其來到了另外一座大城之中。
“這裡就是銘文殿了。”羅蒙和藹可親的說道。
蘇夜看著偌大的殿堂,以及周圍流通的人群,唏噓不已。
這銘文殿裡裡外外人實在是堪稱海量啊。
不少人來到此地,都是為了尋求銘文師,幫助煉器的。至於銘文師的數量,相對較少,是於固定的街道之處。
羅蒙領著蘇夜一路前行,進入了銘文殿的深處。
一路過去,可以看到不少銘文師在和客人討價還價,還有一些銘文師當街已經展現高端的銘文手法。
“羅蒙大師!”
很快,蘇夜和羅蒙進入了大殿之中,一名身著銘文殿道袍的老者迎上前來:“稀客啊,你已經許久沒來我銘文殿了吧。這位是你徒弟嗎?”
羅蒙一臉汗顏:“這當然不是,這位小友也是一位銘文師,而且技藝不在我之下。我前來此地,是幫助他登記銘文師身份的。”
“哦。原來如此,如此年輕的銘文師可不多見,那隨我來吧。”這道袍老者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蘇夜,並未太當回事。
在他眼裡,羅蒙說蘇夜的技藝不在他之下,隻是客套話而已。畢竟這麽年輕的銘文師,技藝不在其之下,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