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六年,二月六日晌午。朱元璋下旨令藍玉書寫兵書,以這種方式來軟禁藍玉。而地點則就是在南京城較為偏僻的一個角落的院子之內,並派禁軍和錦衣衛一同看守。
而看守藍玉的錦衣衛統領,則就是薛飛。而即使在政治上面不怎麽敏感的藍玉也知道了朱元璋的想法,但是現在他孤立無援,如何自救?
這個院子被一百個錦衣衛牢牢的把守著,並且還有一百禁軍把守著各個巷子的出入,有人想要給藍玉通風報信是幾乎不可能的。至於藍玉的吃食,也是由錦衣衛專門為其送去。
其實知道藍玉的都清楚,他就是一個糙漢子。雖然識字,但你若是叫他寫兵書,那可是真的要難到他了。不過心裡清楚的都知道,這次朱元璋無非是想要軟禁藍玉罷了。
不過藍玉可沒這個性子,他在院子之中走來走去,臉色更是有幾分急躁。同時直接走向大門,但是看守大門的錦衣衛怎麽會讓藍玉出去?
“你們幾個最好讓老子出去,不然的話,老子生劈死你!”藍玉舉著拳頭,眼中更是充斥著怒意。
而此時正端著飯菜往這邊過來的幾個禁軍校尉見到藍玉這般脾氣,心裡也是有幾分驚嚇。畢竟在他們眼中,藍玉可是所向披靡的無敵大將軍,更是大明的國公爺,本來就是一個暴脾氣。
而坐在院門外不遠的一張木椅上面的薛飛,則揮手示意那幾名校尉過來,似乎根本沒有聽見藍玉在叫罵一般。守著院門兩邊的錦衣衛則也是用武器直接擋住藍玉的路,話也不說一句。
三個校尉看著將腿翹在桌子上的薛飛,均是放下手中的飯盒,領頭的那個則拱手道:“千戶大人,不知道您叫我們兄弟所謂何事?”
雖說他們是皇宮中的禁軍,但是比起錦衣衛來說,他們根本算不上什麽。自家將軍還說讓他們少說話,多做事,他們這些下邊人不照做還能幹什麽?
薛飛將腿放下,淡然的說道:“你們把飯盒放在這裡,可以走了。”
那幾名禁軍校尉聞言互相看了幾眼,但那領頭的校尉還是十分恭敬的說了一聲:“是。大人,沒別的事情的話,我和兄弟們就告辭了。”
他們可沒有錦衣衛的權利大,再說了只不過是送飯,送給誰不是送?藍玉雖然現在還是個將軍,但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被軟禁罷了。
見那幾名校尉走了,旁邊一個有眼力見的錦衣衛便將那放著地上的飯盒放到桌子上。而薛飛見此也是點了點頭,並起身對攔在門內的藍玉說道:
“涼國公,我勸你還是在院子裡好好待著。若是出了院門,可算是違逆聖上的旨意,論罪當斬。”
藍玉看著薛飛,總覺得薛飛有幾分臉熟。但是他並沒有想起來薛飛,只是有幾分疑惑的說道:“我觀你有幾分面熟,你我是不是見過?”
薛飛看著藍玉不禁笑了起來,又將那裝著飯菜的盒子打開,看著盒子中的好酒好菜說道:“國公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年您過喜峰口的時候,咱們的確見過一面。”
藍玉聞言,也總算是想起當年自己過喜峰口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錦衣衛。世道好輪回,沒想到當年自己不放在心上的一個錦衣衛小人物,今日卻成了看管自己的人了。
“老子想出去,你以為憑這幾個小子能夠攔住我嗎?”藍玉盯著薛飛,同時有幾分嘲諷的看著守著門的兩名錦衣衛笑道。
薛飛將盒中的一份燒雞撕下一隻雞腿,丟給了剛剛那個有眼力見的錦衣衛。那錦衣衛倒是不客氣,直接就吃了起來。薛飛見此只是笑了笑,同時又撕下一隻雞腿後,便朝著藍玉走去。
走到門前,薛飛便示意門旁的二人收起武器。同時對藍玉說道:“涼國公你看看,陛下還真是不虧待你,都如此了都還給你好酒好菜的給你備著。你卻不上心去寫你的兵書,我還真是替陛下傷感。”
藍玉心中的那團火頓時被薛飛激了起來,頓時便抬腳對著薛飛的頭側踢去。這一腳令兩旁的錦衣衛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而薛飛卻用左手輕而易舉的接住了。
這一腳暗含著深厚的內力,硬生生的讓周圍的幾名錦衣衛震退了幾步。但是薛飛則穩如泰山一般,屹立在原地沒有絲毫的損傷。
而薛飛則根本沒有和藍玉多說一句的意思,既然你起了殺意,那麽你也不能好過!
薛飛能防住這一腳也是令藍玉沒有想到的,這麽近的距離,自己的速度也快到了極致。但是......卻被這麽輕描淡寫的擋住了?
同樣,薛飛也沒有給藍玉留任何臉面,抓著藍玉右小腿的薛飛直接用手硬生生的將藍玉的右小腿扭斷!下一秒,薛飛更是一腳揣在了藍玉的胸口之上,直接令他倒飛進了院子。
只聽見那悲鳴從藍玉的口中傳出, 他抱著右腿在地上痛的直打滾。剛剛薛飛可是直接將藍玉的右小腿直接卸了下來,筋脈和骨頭都已經脫離,連接他的腿的只剩下皮了。
而藍玉現在的眼中只有殺意,但是現在右腿廢了的他根本無法動彈。他強忍著疼痛,但是下一秒他便感覺到喉中一甜,直接噴出一灘鮮血。剛剛那一腳薛飛直接踢傷了藍玉的肺腑,雖然沒有下死手,但是藍玉絕對不會好過!
一眾錦衣衛也是一個個的神色泛白,神態也極其的嚴肅。他們也是在沒有想到,自家大人居然有這等魄力,看來他們猜的一點沒有錯,藍玉已經被朱元璋放棄了。不然的話,自家大人敢這麽做?
但是想到這裡,他們的心情也愉悅了很多。這一下子可算是把藍玉給廢了,沒有一隻腿和受了內傷的藍玉,根本沒有什麽實力。
而周圍的錦衣衛再一次見到自家大人出手,心裡也是沸騰無比。他們甚至覺得這一次他們可以親眼目睹,到時候那些沒有看到的兄弟,肯定是後會無比。
甚至,從中的少許的幾個錦衣衛,心中都想好怎麽和那些別的錦衣衛吹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