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武很快的將薛飛帶到了一處院子裡,這院子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了,院子的地面上生滿了雜草,這院子只有一間小屋,王文武推開那有些破舊的木門。裡面擺放著的家具也滿是灰塵,不過王文武也不在意這些。
屋子裡擺著一個高高的木櫃,王文武將木櫃的門打開後,手熟悉的按下了木櫃內的一處。那被王文武碰觸到的立馬凹陷了下去,同時從衣櫃裡面傳來了幾聲機栝的聲響。
很快衣櫃的底部就發生了變化,衣櫃的底子向下翻了下去,頓時一個狹窄的密道顯現了出來。王文武輕歎了一聲,同時對薛飛說道:
“這個密道好久沒打開過了,恩公還請隨我一起下去取那物件吧。以後我也用不上了,不如交給恩公您,畢竟這東西在我手上已是廢物,不過對恩公今後行走江湖倒是會有些幫助。”
薛飛點了點頭,隨後便跟著王文武進入了這個密道內。
密道隻容得下一人通過,所以跟在身後的薛飛倒是只能看見王文武的背影。密道並不是很長,只不過越往下越看不見事物,王文武自然也是摸瞎的向前走著。
很快王文武便停了下來,望著漆黑一片的周圍他也是用手探索著,根據他以前放置的地方,他總算是摸到了一個木盒。他將那個木盒拿到後便說道:“恩公東西已經拿到了,雖然放了多年,但裝著此物的器皿還是不錯的。”
薛飛也沒有多說,也就轉身回去了。
又回到屋內的時候,王文武那手中的盒子也總算是見到了真容。薛飛看這木盒倒是十分的普通,但一想到這裡面裝的是那種毒物還真的有幾分恐怖。
雖然他現在已經是沒有敵手的存在,但是這個世上他還是怕一些東西的,這毒藥自然在其中。即使自己再厲害,還不是被師娘用她自製的mí yào將自己直接迷昏?以後行事還是謹慎一點才好,若不然哪天陰溝裡翻船還真的是說不準的事情。
“恩公這東西是劇毒之物,若是在那河中投上一滴,怕是河流那周圍的所有活物都會絕跡。”王文武望著這盒子心裡還有幾分忌憚,他慢慢的將此物遞給了薛飛,眼中對這東西還有著幾分的恐懼。
他的師父生前曾經動用過此物,此物一出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而且被施加了此毒的地方從此便在沒了生機。所以這是劇毒之物,本來是鎮派至寶,但是師父卻委托給了他。
新一代的人更替的七劍門更是沒了人知道這東西,但是一件至寶被自己帶出來的消息終歸是被這些人知道了。他躲了這麽多年還是沒有躲過,他望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心生愧意,畢竟本該快快樂樂的生活的她們,今後怕是要和他們夫妻二人一同流浪了。
薛飛並沒有管王文武一家人的事情,只是將那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個青黑色的琉璃瓶。琉璃瓶周圍都是棉花,想必是用來防止這瓶子碎掉吧。
王文武見薛飛已經用手拿著琉璃瓶觀察了,便提醒道:“恩公,這劇毒之物名叫萬骨枯,中之必死,沒有任何解救的余地。這東西不僅無色無味,但卻沾之必死。”
他這麽一說一旁的宋心雅也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同時也好心提醒道:“恩公,這東西你若是沒有特別憎恨要對待的人還是不要動用,這東西只要一用就會株連眾多。”
宋心雅畢竟是七劍門的弟子,當年的這萬骨枯的事件他也在場。雖然這事情他沒有資格知道,但是因為自己丈夫的緣故,她也知道了當年為何會發生那等駭人的事件。
薛飛見這兩人如此忌憚的眼神心裡也知道了這東西怕是真的有這種功效,他將此物放入盒子內,同時說道:
“二位放心吧,此物的利害我自會斟酌,不知你們一行人今後的打算?”
王文武望了望宋心雅以及自己的兩個孩子說道:“我們夫妻本就沒有親戚,這今後的日子怕是又要去闖蕩江湖了,畢竟出了這事情,我多年經營的錢莊是不能在做了。不過雖然我的功夫大不如前,但我和妻子去做個鏢師一類的還是可以養家的。”
薛飛點了點頭,隨即也問道:“既然你今日給了我此物,我也不是不知道這東西的價值,若是不嫌棄,我在北平認識一些朋友,若是不嫌棄不如一同去北平,謀個事乾我還是可以為你辦到的。”
自己手下那個陳無家裡不就是開鏢局的嗎?既然今日得此寶物賣給他們一個人情也無妨,畢竟這萬骨枯自己也沒了解過,這人若是在自己旁邊,自己也好問他。
王文武聞言倒是一驚,本來就是薛飛搭救的他們,如今還要為他謀個出路,他怎麽會不感激?他直接向薛飛跪了下去,臉上盡是感激的姿態:
“恩公大恩大德,若是今後有用得到在下的,在下定會效犬馬之勞!”
宋心雅也跟著一起跪了下來,同時還有他們那一大一小的女兒也都跪了下來。
薛飛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揮了揮手便讓他們起來。同時說道:“這到不必了,只不過是日後若是用得到這萬骨枯的時候,要問問你罷了,若是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盡快趕路去北平吧。”
這外面的劫匪他可沒有全殺了,若是這些劫匪發現這裡出事了,怕是又是麻煩。
王文武有些尷尬的說道:“恩公,可否容我去換件衣服,整理一下?”
他現在可是披頭散發,身上的衣物全是灰塵,被打破的頭才剛剛結痂,是應該好好整理整理。薛飛自然不會阻攔,有了薛飛的同意,他們也趕緊去整理要帶上的東西了。
薛飛則一人移步到了前院,剛剛對那個使出劍指的老頭自己可沒下死手,至於為什麽留他一命是因為薛飛想問一些事情。不出薛飛所料,等他來到前院的時候,那老者還和一條斷了四條腿的狗一般趴在地上穿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