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薛飛便換上了飛魚服前去萬弘文之前辦事的地方,此時還未過辰時。薛飛手裡拿著兩本名冊優哉遊哉的走著。剛到萬弘文的院中,薛飛便被眼前的事情愣住了。
此時這院中已經站滿了人,除了熟悉伍從一行人之外也多出了好幾名想必這些人應該是他手底下的百戶吧?薛飛有些無語,同時對幾人沉聲說道:
“到屋中去說。”
他們這些人自然沒有異議,一一隨著薛飛進入了屋中。按理說這地方許久沒人在應該落滿了灰塵才是,但裡面潔淨無瑕根本不是沒有打掃過的模樣。
薛飛慢慢走到公案後坐了起來,同時看見桌上放著一塊牙牌。薛飛將其拿起翻看打量便明白了,正是可證明他千戶身份的牙牌。
不用說薛飛也知道這是誰做的事情,定是韓立。薛飛一想到韓立心裡就不知道這人想要做什麽,真是令人費解。
公案正前不遠處則站著伍從一眾人,伍從幾人倒是沒有顯露出什麽。但那幾個百戶雖然臉上沒有顯露出來,但心中還是不停的犯嘀咕的。
就比如原先的兩個副千戶,雖說他們皆不是好強鬥勝之人但被罷職心裡總有些不甘心。而且這些新來的還一個個那麽年輕,若不是榜上了太子能有今天?
薛飛把玩著手裡的牙牌托著下巴說道:“日後我便接管這千戶一職,我叫薛楓棠,若是有人不合群趁早滾,省的留在這礙我眼。
或者若有人不服氣的也可以現在提出來,我不希望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小人,大家都是為陛下辦事若是心不齊也不用留在這裡。
可有異議?”
除了伍從那些一直跟著薛飛的“老人”以外其他的人幾乎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過仍然沒人敢說一句話,薛飛見此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他也懶得對這些人客氣什麽。
“既然沒人提出異議證明你們還有幾分腦子,各位都互相熟悉一下吧?”薛飛沒什麽精神的望著自己面前站著的幾人。
聞言伍從便上前一步,拱手向這些人說道:“副千戶伍從,以後還請各位同僚多多協助。”
“龔申華,現居副千戶一職,以後還請多多關照。”龔申華倒是還是那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上前說著。
龔申華本來就沒多大,甚至看起來他不過十八、九歲的黃毛小子,這可讓原本的那些老人心裡有些不平衡了,畢竟這麽這麽年輕就坐上了副千戶,這讓那些有些上年紀的人怎麽辦?
路一凡倒是沒有引得眾人注目,畢竟路一凡不過是一個百戶。
他們這些人介紹完自己了以後那些原來的老人也知道是該他們了,這時候一名體態壯實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朝著薛飛拱手說道:“屬下錢海見過大人。”
畢竟這種場合那幾個副千戶都介紹完了,也就剩他們這些百戶,無需做這多此一舉的事情。他以前便是副千戶之一,本想著萬弘文死後自己說不準還有當千戶的可能,但誰曾想這千戶沒當場,反而副千戶的位置也不保了,直接降到百戶。
要說錢海心裡每點怨念那的確是不太可能,畢竟這副千戶和百戶差距實在是太大,是個人都會有些落差。不過也沒辦法,說不定這就是命吧?
但是要一個看起來這麽年輕的小子當千戶他心裡總有些不平衡,他倒想看看這小子以後會怎麽管理。
薛飛對其微微頷首,錢海便退了回去。
見錢海退下這時候一名看起來有些病態的男子上前一步,他輕輕的咳著,沉聲說道:“屬下林山,
見過大人......”薛飛觀其身體四周散著內力,而且不是故意將內力散出來,顯然是丹田受了內傷使得無法完全的禁錮住內力。這倒是讓薛飛起了興趣,問道:
“你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
“回大人,被人打傷的......”林山捂著胸口輕輕咳著,似乎不止丹田受了傷。
薛飛看他外散的內力也不算柔弱顯然此人也不是什麽那種只會個花拳繡腿的武者,能將這種武者打傷的估計也不是什麽泛泛之輩。托著下巴繼續追問道:
“仔細的過程說說看。”
林山拱手應道:“是。這傷是我前些天外出調查城外的固安縣鄉民離奇消失的時候,被一名黑衣男子用拳所傷,此人的身法快如驚雷屬下實在不是其對手所以便讓他逃了,而且還......還折損了幾個弟兄。 ”
說起此事的時候林山輕歎一聲,自己當時親自出馬都沒有傷那一人絲毫,說出來都有些丟臉。而且這屬於自己辦事不利,若是有什麽懲罰自己也認了。
薛飛心中冷冷的笑著,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事情幹了。薛飛先讓其先退下,聽完了剩下的幾個百戶的介紹他才說道:
“除了林山以外其余的人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以後若是沒什麽大事也不用向我匯報,我這人不想因為幾件破事聽你們說話。”
“是......”眾人異口同聲說道,隨後便都逐一的離開了薛飛的屋內。
唯一留下來的林山有些緊張的望著薛飛,畢竟這種單獨將他留下來實在是有人令他猜不透。懲罰?不太可能,按著剛剛的那種性格若是懲罰的話早就說了。
但除了這種可能還能有什麽?他可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麽好事......
薛飛手指輕輕的敲著桌案,問道:“將那事仔細的給我敘述一遍。”
林山有些不解,這種事情難不成薛飛這個千戶還會親自出面嗎?不過他也懶得去猜了,說道:“大人此事本是那都指揮使司的事情,但他們說此事的真凶是一名武功高強的武者所以便不得不求助我們北鎮撫司,畢竟他們都指揮使司的武者的實力實在有些不夠看。
不過我那天與我手下的人夜裡遇見了那人,但我們不敵此人,而且此人......”
林山突然顯得有些難為情,薛飛有些不解一個大老爺們還難為情?便催到:“說下去。”
“這個真凶可能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