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看著二人一時半會這話也聊聊不完,乾脆說道:“這些事情到了家中之後在說吧?”
“也好。”周倩聞言輕輕的拍著薛芷巧的那雙纖細的手,望向薛飛說道,“還請夫君隨妾身一同前往。”
薛飛點了點頭便沒有多言,周倩則指路並與薛飛並肩走著。薛芷巧則緊跟在薛飛的旁邊,而那武巧則站在了薛芷巧的身後。
內城自然不會像外城那樣喧嘩,正值傍晚在街上走動的人也少了許多。沒有喧鬧的酒館,也沒有那種花街柳巷,有的只是一些商鋪或者是一座座的宅院。
走了沒多久周倩便在一處宅院的門口停了下來,武巧見此便從腰間系著的小袋子中拿出來一串鑰匙,接著她便將這宅院的大門打開。雖說這院門不夠大氣,但不張揚也是好事。
這個宅院坐落在一處比較不起眼的住宅區中,不過這院子裡面可是別有洞天。薛飛和周倩一同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是院子中央的一方魚池,池水清澈見底那裡面養了魚都看的一清二楚。
看來這個宅院平時也有人在不停的照料,若不然這池塘中的魚是何從而來。而且薛飛注意到院子的旁邊還有一顆櫻花樹,但樹下的落葉少的可憐,看來這個地方一直都有人照料著。
周倩看著整潔的院子點了點頭說道:“夫君這裡便是我的住所,不過一個人住在這裡是在有些孤單所以以前我都是住在花滿樓,因為當初那樣的話,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薛芷巧好奇的望著周圍,自己還從來沒住過這麽大的房子,看來以後自己都可以住在這裡了。看來自己的這個嫂嫂對自己還不錯,而且她似乎很是喜歡哥哥,沒想到哥哥居然會找到如此賢惠的女子。
周倩自然注意到對新環境憧憬萬分的薛芷巧,同時對一旁的武巧輕聲吩咐道:“去樓裡叫那些廚子做幾道菜,然後再拿幾件我的衣服來。”
武巧點了點頭,隨後便迅速的出了院門。
“一會我叫剛剛那個姐姐把我的衣服帶過來......”周倩打量著足足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薛芷巧,繼續說道,“雖說對於你來說有些大了,但還請妹妹先將就一下,明日我就陪你去選布料然後給你做新衣。”
聞言薛芷巧連忙擺了擺手,她的眼神總算敢直視周倩了,說道:“嫂嫂你雖說比我高一些,但你的衣裳我應該可以駕馭,希望如此......”
聽見這種回答,周倩看向薛芷巧的眼神也越發的寵愛,她會用她的溫柔去讓薛芷巧把自己放到心中的。
周倩將正門相對的那見房門打開,躍入眼簾的是那潔淨正堂。正堂內放著一張實木做的圓桌,倒是可以用做吃飯的地方。
正堂左邊則貫連著臥室,看來這裡便是主房了。
三人坐在圓桌旁,周倩一直在找機會同薛芷巧搭話,似乎想很快和薛芷巧打好關系。很快沒過多久薛芷巧便逐漸的開始主動的找周倩問一些問題,她們二人倒是聊的痛苦,薛飛則無聊的用手托著下巴閉眼休息著。
很快便快到了戌時,這時候武巧也總算回來了。只見她背上背著一個包裹,手裡則領著層層疊起的食盒。周倩接過包裹,先將其放到一旁,隨後對薛芷巧說道:
“先吃飯,一會芷巧你看看我那些衣裳有沒有稱你心意的。”
“好。”薛芷巧看著在打瞌睡的薛飛,伸手輕輕搖了搖薛飛說道,“哥哥,吃飯了。”
薛飛這才驚醒,剛剛那一會的功夫自己居然迷楞楞的睡著了?他搖了搖頭,才恢復了清醒,看著已經上桌的飯菜他卻沒多大的胃口。
剛剛自己怎麽會睡去,真是怪事......“夫君,你怎麽了,可是身子不舒服?”周倩看薛飛臉色好像有些不對,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礙事......”薛飛扶額輕笑了一聲才說道,“不過是最近有些疲累罷了。”
與此同時薛芷巧的臉上也是布滿了擔心,那眼神一直盯著薛飛,生怕薛飛再出現什麽事情一樣。
薛飛對此也是有些無語......不過是好久沒好好休息罷了,自從從護送太子開始到現在他就沒睡過一次安穩覺。今天看來得先補補覺了,要不然自己都感覺撐不住。
周倩和薛芷巧聽薛飛這麽說,心裡的擔心也總算收了起來。
“這位姐姐你怎麽不和我們一起吃啊?”薛芷巧望著站在周倩身後的武巧說道。
武巧輕盈盈的施了一禮, 說道:“小姐是我的主子,自然不能和小姐一個桌上吃飯。”
而且薛芷巧見周倩都沒有說什麽,自己也不知關心這個事情了。
薛飛吃了幾口便沒了心思,隨後出門說道:“我就不吃了......”
這時候屋頂忽然傳來了幾聲腳步聲,未等武巧做出什麽反應,薛飛便直接衝出了屋子。屋頂的那人似乎見到薛飛察覺便輕笑了幾聲,此人衣著一身白衫,臉上漏出的笑容似乎並無敵意。
只見此人緩緩的從懷中拿出來一塊用銅做的腰牌,上面畫有一隻猛虎,中間則刻著一個燕字。薛飛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時候武巧想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麽,但卻薛飛阻攔:
“不用過來了,這事你知道未必有什麽好處。”這話不僅說給武巧聽,同時也是說給周倩和薛芷巧兩個人聽的。
因為這令牌薛飛知道代表著什麽,這人是那燕王府上的,看起內力渾厚的樣子看來是燕王府上的門客。有幾分意思,這燕王怎麽突然找向自己?
正廳的幾人有些好奇屋頂上站著的是什麽人,但是薛飛叫他們待著不要出來,她們也只能遵守。
薛飛冷哼哼的看著屋頂上站著的那名青年,對大廳內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期間不要隨意走動。”
話落薛飛便縱身一躍到了屋頂,望著這位突如其來的“客人”薛飛乾笑了幾聲說道:“原來是燕王殿下的人,敢問找在下何事?”
那人將手中的腰牌塞回懷中,淡淡笑著:“大人何必問我這個傳信的,大人同我去了殿下的府上不就知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