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山賊倒頗有幾分意思,因為那些山賊兵手中無一不拿著一杆長矛或者長槍,而且均穿著黃杉,一眼就知道這是一群小兵。這麽一搞倒是像一個軍隊一樣,不過很可惜他們並不是。
領頭的是一名彪形大漢,身子骨壯的跟頭牛一樣,足足比他手下那群小弟高了一個頭。手中拿著一杆十字鏜,身穿黑色鐵甲,看起來好生威風!
薛飛粗略的掃了一圈,估摸著這群山賊也有個百來十個。
這時候,那彪形大漢身旁的一個賊眉鼠眼,且面相猥瑣的男子持刀指著薛飛一眾說道:“誰是領頭的,給老子出來!”
薛飛冷哼一聲,握緊了手中黑棍正想要衝上去將此人給敲死的時候。龔申華這個家夥不知道從那裡扔出一柄飛刀,直直的扎進了那猥瑣男子的嘴裡,好家夥,直接給那人射了個穿孔,當場氣絕。
“為什麽你的嘴那麽的臭,不配活著!”龔申華呸的一口唾沫就吐在地上。
對面愣了那麽一下,隨後那群山賊正喊打喊殺的衝上來的時候,那彪形大漢暴喝一聲:“都他娘的給老子別動!”
彪形大漢這一吼,他那些手下便不敢在向前一步,連一個屁都不敢放。薛飛倒是覺得十分詫異,龔申華這貨都直接把你手下人都給殺了,居然不直接打上來?
彪形大漢看著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猥瑣男,嘖嘖說道:“本來大王我隻想收個過路錢,但你傷了我的兄弟,是不是應該多給爺上點供?”
“你這人還真不要臉啊,想怎麽樣?”龔申華將手中的長槍往地上一立,說道,“我勸你還是留下點錢給我們這些弟兄吃酒,要不然一會後悔別來不及。”
彪形大漢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仰天大笑:“好膽魄,可敢與我過過招?”
在一旁聽著的薛飛不禁心裡暗道:“這人怕是個傻子,不靠人多碾壓,反而和敵人單挑,也不知道這腦子是灌了水還是摻了泥。”
“小爺接了,生死還是怎麽?”龔申華將立在地面長槍一提眉頭一挑繼續說道,“總得有個賭頭吧?”
“不用,就生死。”彪形大漢桀笑一聲道。
見此薛飛示意自己的人先靠後,給這兩個“大俠”騰個地方。那些山賊兵倒也是有眼力勁的人,紛紛往後面退去,一會就給這兩個人騰出了一個空地。
伍從見此輕咳一聲,輕聲道:“大哥,除了這個大塊頭有點看頭外,剩下的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何不讓兄弟們動手?”
“你急什麽?”薛飛將鐵棍扔給伍從,抱臂說道,“正好借這個大塊頭探探龔申華的底,一會再把這些山賊除了也不當誤事。”
伍從也不好再說什麽,便和一眾錦衣衛的弟兄圍觀了起來。
“大塊頭,報上名來,小爺我從來不殺無名之輩!”龔申華手持長槍,槍尖直直的指著那彪形大漢。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明。”
朱明說完便對龔申華暴喝一聲,提著十字鏜衝了上來!鏜尖劃在地面上將黃土卷起,頓時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龔申華右手持槍,腳下一蹬便躥了出去,直接就逼近了朱明。朱明還沒來得及吃驚龔申華的速度,龔申華就已經使槍朝著朱明的腰掃了過來!
朱明見此連忙將手中的十字鏜護在身側,龔申華的槍頭硬狠狠的砸在十字鏜的鏜杆上!
鏗――
龔申華人雖然看著輕浮,
但這一掃竟將力壯如牛的朱明給硬生生的打退了三、四步!不由得讓薛飛重新定位此人的實力了...... 朱明後退三四步之後才將這一掃的余力卸去,心裡也不敢再輕視眼前的對手。因為就這一擊就震的他虎口發疼,怎能再不打起精神?
龔申華一點也不打算給朱明一點喘息的機會,步法如同鬼魅的朝著朱明奔去!跳起一槍,就直狠狠的捅向朱明的面門!
龔申華的速度簡直快的駭人,讓朱明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機會。這一擊根本無法用手中的十字鏜來規避,更閃不開,朱明迫於生路隻好將左臂擋在了面前。
這一槍毫不留情的刺穿朱明的手臂,但朱明也不是喜歡被動的人。下一瞬他就毫不猶豫的揮動左臂,忍著巨痛將龔申華的槍頭直接按了下去!
由於慣力的問題,跳起的龔申華直接被手中的長槍連帶了下來。但龔申華沒有一絲遲疑的就將手中的長槍放掉,那一瞬間龔申華就從腰間的飛刀袋中抽出三枚飛刀,直接朝著朱明的身上擲了過去!
朱明見此,心裡便生出涼意。還沒來得及揮動手中的十字鏜將飛刀擊飛,便被飛刀直接擊殺。
三枚飛刀全中,朱明的腦門、脖頸以及左胸口均被穿了個孔,可見龔申華的力氣多大。
可憐的朱明到死都沒有搞清楚自己招惹到了一個什麽恐怖的組織......
龔申華將自己的長槍從朱明的手臂裡抽出,甩了甩槍頭上的血,啐了一聲:“我當多厲害的主,朱明?真是個豬名!”
那些山賊兵一個個都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他們眼裡,自己老大就是這周圍二、三十裡的霸主,沒想到今天連對面那個拿槍的三招都抗不過去。
不知道那些山賊兵裡誰喊了聲“為老大報仇!”頓時圍在周圍的那些山賊嘶吼的衝了過來!
“殺了,一個不留。”薛飛對身後的錦衣衛說道。
“是!”
一眾錦衣衛一個個如同箭一般衝了出去,頓時就和那些山賊兵打成一片。不過錦衣衛最不缺的就是高手,殺這些人真是可以說殺雞用牛刀。
伍從和路一凡知道自己大哥根本不需要護衛,也加入了屠殺。隻有龔申華屁顛屁顛的拿著槍跑了過來護在薛飛的身旁......
“你站在我旁邊做什麽?”薛飛撇了一旁的龔申華,說道。
龔申華輕咳一聲,拱手道:“剛才殺那賊人用了卑職不少力氣,卑職想歇歇。”
......
一盞茶的功夫,一號子人將這些山賊殺得屁滾尿流,死的都死了,跑的也跑了。這一站下來除了有幾個受了些輕傷以外,其他均毫發無損。
“此地不宜久留,全體上馬,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