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楓棠,聽說是你打了犬子?”
薛飛望著坐在廂房椅子上的徐烈,心中不禁冷哼一聲。
就在下午,還沒等薛飛他們幾個人商議到哪裡去瀟灑的時候,徐烈就讓人傳話要見他。
他心中不免有些詫異,不過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也大致猜出來此人找自己的意思,八成是為了荊啟武被殺的事情。而且既然還問到了他兒子的事情,不過既然問了就不要怪他嘴下不留情了。
“貴公子不懂禮數,我教訓一二罷了。怎麽,大人想公報私仇不成?”薛飛呵呵一笑,拿著黑棍直勾勾的看著徐烈。
既然已經被針對了,薛飛也不會慫,眼神之中竟還流露出絲許殺意。
徐烈被盯的心中有些發毛,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椅子的扶手,吞了一口口水,哆哆嗦嗦的說道:
“這怎麽會呢,是我教子無方了,這次喊你來隻不過是為了讓你去辦一件事情。”
薛飛並沒有回應徐烈而是自顧自的左看看右看看,仿佛沒聽到剛才的話一樣。
“薛小旗,我問你話呢。”徐烈眉頭一皺,攥緊拳頭說著。
徐烈心中都快氣炸了,但是又不能將他怎麽樣。林家那麽多人都殺不了這家夥,如果自己刻意明面招惹,他急了把自己給殺了可就真的玩完了。
“對了大人,在下最近有點緊,你看是不是給點銀子。”薛飛扭過頭盯著徐烈嘿嘿一笑繼續說著,“我們哥幾個也好幫您辦事情不是?”
這不是明著挑釁自己嗎?徐烈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衝出來了,但現在也隻能忍著,他還想借此事將其害死,絕對不能心急。徐烈從懷中掏出錢袋,打開就從裡面拿出來一錠銀子,並拋向了薛飛。
“這五十兩就送給你們哥幾個喝酒吧。”
薛飛拿到後眼睛都直了,用袖子好生的在這錠銀子擦了好幾下。他長這麽大一次性見這麽多的銀子不過二十兩,而且都是碎銀,這麽整得銀子真是第一次見。
徐烈暗罵薛飛一聲土鱉,但表面上卻和和氣氣的講道:“薛小旗,這下可以談談正事了吧?”
“可以了。”薛飛將銀子往懷中一揣,望著徐烈,“說吧?”
徐烈抽搐了幾下嘴角,心中又罵了幾聲,他自己要不是武功太弱早就衝上去把眼前這人砍了,實在是太賤了!
“荊啟武一案就歸你了,辦不了咱們就等著一起砍頭吧。”徐烈嘿嘿一笑,心裡簡直舒服的不行。
徐烈覺得薛飛肯定沒有想到自己會讓他乾這個棘手的案子,而且還讓他知道現在他們兩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其實自己找一個替死鬼簡直容易的不得了,隻要薛飛查不出來就按著軍法處置!
“就這事?”薛飛嘴角微微一揚繼續說道,“放心大人屬下絕對會給你找出凶手,找不出咱們就一起去黃泉路上散散步吧?”
呸!徐烈心中不禁又罵了薛飛數聲,居然有這麽不要臉的人!還想讓我陪你一起死?想多了!
“我隻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之後你沒有找到凶手就按著軍法處置吧!”
“隨你,到時候我給你找來凶手就是了。”薛飛桀笑一聲道。“不過我得有個條件。”
“說,什麽條件!”徐烈心中大喜就怕你不答應,你能找到凶手算你厲害,但是找不到就是另一回事了。
薛飛突然往前前進幾步,手一揮,手中的黑棍就向徐烈腰間掃去!不過根本沒有打到徐烈,但徐烈被嚇得魂都快丟了,
睜睜著眼喘著粗氣,哆哆嗦嗦的說道: “薛...薛小旗,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如果你嫌銀子太少我可以再給你一點,還有!你隻要把凶手帶過來,荊啟武總旗的位置你來補!”
“大人你緊張什麽,我又不打你。”薛飛將黑棍一收,一塊牙牌就順著棍子滑倒了他的手裡,隨後提著牙牌的繩子晃了晃才說道,“我隻不過想在辦案期間用一下大人的牙牌,也好辦事不是?”
徐烈見此心中才有些安逸,同時故作鎮定的說道:“這......這樣啊。拿去吧,拿去吧,一定要好好辦案才是。”
“屬下明白,那麽屬下就先下去了。”薛飛轉身就往屋外走去,頭都沒回說道,“不過希望大人剛剛說的算數。”
望著薛飛遠去的背影,徐烈在椅子上癱坐了不知多長時間。但下一秒眼神卻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又自言自語道:
“自以為是的東西,就算是抓住了凶手也沒有什麽用。哼,五天后我看你著你死!”
此時的薛飛則把伍、路兩兄弟叫來,打算到哪裡去瀟灑一番,順便和二人說了剛剛戲謔徐烈之事。
二人聽的分外解氣,倒是沒有幾分懼怕,畢竟他們也算從鬼門關走出來的,還怕這個?
三人先是去醫館贖回了伍從的銀鎖,隨後便走在了大街上,不過三人格外顯眼畢竟三人均是錦衣衛的裝扮,旁人恨不得離他們三人越遠越好。
路一凡見此不禁自嘲一句道:“我們也就讓外人怕上那麽一下罷了,在衙門裡面......”
他還沒說完就被伍從打斷, 只見伍從手扶著掛在腰間繡春刀說道:“路兄何必如此,今天就圖個高興,說不定哪天就去和閻王爺嘮嗑去了。”
“也是。”路一凡微微頷首,又問道,“敢問大哥可有信心在五日內將凶徒捉拿歸案?”
“此事待會吃酒的時候再議,你們比我熟,城中可有品味高的青樓?”
路一凡和伍從不禁面面相覷,沒想到自家大人原來是食色中人。
“大哥,前面的定安街上的花滿樓可是京中最好的妓院,妓院中的頭牌可是被京中各路公子哥捧著,稱作國色天香也不為過。”伍從笑著答道。
薛飛在前面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你倒是挺了解,那就去這家吧。”
三人很快就穿過喧鬧的人群來到了這名為花滿樓的門口,此樓燈火通明,裡面不斷的傳來女子的嬉鬧聲以及酒客聊天的聲音。
門口攬客的幾名豔麗女子見到三人嚇的立馬向幾人走去,一黑裙女子輕盈盈施了一禮才說道:
“敢問幾位大人有何吩咐,小女子幾人定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薛飛默默的說了句:“喝酒。”
黑裙女子心裡暗道:“還好不是來找事的,但錦衣衛實在不好得罪,得趕快通知姐姐才好。”
隨後此女輕浮一笑道:“幾位大人還請上二樓雅閣一坐,小女子這就去通知我們家老板。”
薛飛撇了此女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不用了,就你吧,我喜歡熱鬧隨便在大廳裡坐著就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