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聽了路一凡的話語,心中也是暗道了一聲:“這人還真是一個狠角色,不過無毒不丈夫!”
而這時候,忽然從那鏢局的門外闖來了一群官兵。不過他們一進來就被這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殘破無比的房屋,滿是瘡痍的地面,以及那空氣中充滿血腥的氣味。這些都刺激著他們的感官,當然最讓他們頭疼的事情是,這些人均是錦衣衛。
一名衣著甲胄手拿長槍的青年男子連忙走向前對三人拱手說道:“小人北平行都指揮司總旗李唐,冒犯了大人辦案還請見諒。”
雖然李唐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但是錦衣衛辦事那有什麽好事,而且看樣子應該又是一樁血案。不過也沒聽說過這天下鏢局犯了什麽事情啊,還真是可憐,看樣子恐怕是都已經死完了。
不過他還是有個事情要提醒一下眼前的這幾個錦衣衛。他神情明顯有些躊躇,但還是低聲說道:“大人,這天下鏢局的鏢師可有好些都在外面,若是這消息被他們那些人知道......”
李唐說到一半就不說了,畢竟這種事情誰都聽的明白。不過,這人兩邊的錦衣衛貌似都不是很和善,一個渾身沾滿的血,一個則衣衫不整,似乎還受了傷。當然了,陳無已經收了他的魔功,若不然估計這個總旗還得被嚇到。
“今日的事情本來隻關乎這天下鏢掌櫃常斬,但是卻沒曾想這些暴民居然敢反抗,如此一來自然不能留著他們肆意妄為。”
薛飛望著滿地的屍體故作氣憤的繼續說道:若是那些天下鏢局的那些還未回來的走鏢之人回到北平,那就隨他們了,不過希望他們不會笨到來找我復仇。”
若是來的話,那必定只能成為他手下亡魂,至少在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到自己的人很少。薛飛冷哼哼的看著那李唐,說道:“若是你們喜歡看就去看好了,陳無把凶犯的頭帶上跟我回去交差。”
陳無點了點頭,雖然他心中有些慌亂,畢竟這常斬哪裡是什麽凶犯,根本是不存在的事情。不過既然大人這麽說了,自己也不會蠢到去在這群人之中暴露自己。同時直接從那女子的身上扯下一塊綢緞,然後就拿此物去包那常斬的頭顱。
常斬的頭還在不停的往外溢血,不過陳無反而極其的興奮。不過可惜的是眼前有一群廢物讓他根本就品嘗不上這常斬的味道,但是絕對會很美味。
那李唐拱手說道:“還請大人盡快派出人手來處理這邊,若不然我們行都司也會很尷尬。”
這是必然要要求的事情,第一若是他們這些錦衣衛不來說明,或者是不處理,那最終麻煩的還是他們。老百姓敢去上告他們行都司,但是卻不敢去找錦衣衛的麻煩。所以這地方若是不好好處理,終歸會出現大事。
而薛飛自然知道這李唐在顧慮什麽,不過輕笑了一聲:“這地方我們錦衣衛會處理的,我們走。”
說著薛飛就直接朝著那北鎮撫司的方向踏空而去,路一凡自然不會落後直接就面無表情的跟了上去。而陳無則冷冷的看了那李唐一眼,同時也拎著常斬的頭顱跟上那薛飛的腳步。
而李唐則看著那遍地死傷的屍體歎了一口氣,一旁的一名士兵說道:“總旗,我們現在怎麽辦?”
“回去唄,就當沒看見好了,錦衣衛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多嘴。既然他們說會處理,那也就和我們沒什麽關系了。不過這事情最好不要讓上面知道,因為他們只會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這些話道盡了李唐的無奈,同時他轉頭出了這天下鏢局,同時一眾的士兵也慢慢的出來了。
而此時正在往北鎮撫司趕路的薛飛三人,只見那陳無直接就抱著那常斬的頭顱吮吸著那慢慢從脖頸流出來的鮮血。一旁的路一凡心生厭惡,但是卻無能為力,而且那湛盧劍也懸掛著此人的腰上,看來是將這湛盧交給了陳無。
路一凡不禁眉頭一皺,他感覺身後的龍淵劍甚至有一種從劍匣中衝出來的感覺,而目標則就是那陳無。雖然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察覺到,但是自己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難不成是自己和龍淵待久了,腦子都出現問題了?
但是直覺告訴他,這絕對不是什麽正常的反應。
他用意志去安撫龍淵,總算這龍淵劍不在有這種暴動了。而路一凡則有些覺得可怕,莫不是這劍也有生命不成?不過這龍淵也有著千年的歷史,若是說他成精了倒也不足為過。不過路一凡還是打心裡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有的好,要不然這劍都自己會動了,還需要他作甚?
很快,幾人回到了這北鎮撫司。門口的錦衣衛看著三人的情況不由得都被嚇了一跳,薛飛倒是沒什麽事情。反觀,陳無胸前的衣物早已經被常斬用湛盧劍打的襤褸不堪。而路一凡則更加的恐怖,飛魚服上布滿了鮮血,本來潔白的雙手此時也被那血液給染紅,都快被那些血液染成血人了。
幾人慢慢的走進了北鎮撫司,此時已經是晚上的醜時。路上倒是沒幾個錦衣衛,但是遇見的無一不對薛飛幾人驚駭不一......
薛飛三人直奔那韓立所在的指揮使的大堂內,不過這時候的大堂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不過薛飛知道,那韓立就在這大堂的後院休息。
這時候薛飛望向身旁的陳無說道:“把常斬的頭扔到那公案上去。”
陳無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舔了舔嘴唇直接把這常斬的頭直接就丟到了那公案之上。同時在心中回味著那常斬血液的味道,還真是別有一番的美味啊!
“若是沒什麽事情你們就各自回去就是,早上才會有好戲看。”薛飛輕哼了一聲,同時就消失在了這大堂之上......
路一凡撇了陳無一眼,隨後也直接就走了......
陳無神情突然又變的十分的漠然,他慢慢的朝著大堂外走去,同時眼中的暴戾也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