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望著還在單跪在自己面前的陳無說道:“起來吧,既然你有意追隨我,那我也不會將你拒之門外。”
陳無聞言心中一喜,同時也起身拱手繼續說道:“多謝大人的不殺之恩,以後我陳無定將為大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家父如今是北京城中的定遠鏢局的掌櫃,以前父親身為錦衣衛的時候就在家族之中威武頗高,畢竟有些麻煩事情都是靠父親的身份才能得到很好的發展。所以,若是大人需要,我也可以動用我們家的人手,雖然效率沒有錦衣衛高,但是大人你用著絕對安全。”
薛飛聽了冷冷的笑了一聲,道:“為何你如此的大獻殷勤?若是有什麽事情直說也倒是無妨......”
“回大人,屬下家的定遠鏢局一直有一個死對頭,也是在北京城中的,名叫天下鏢局。”陳無邪笑了一聲,同時沉聲說道,“他們的掌櫃名叫常斬,是一名修煉至陽功法的人。雖然他功力還過得去,不過他的手中握有一件兵器,乃是春秋時期的歐冶子高師所鑄造的仁道之劍——湛盧。”
湛盧?聞言薛飛倒是頗為的驚訝,本來以為可以發現龍淵劍就已經很是奇異了,但是卻沒想到這北京之中還藏著一柄湛盧劍。雖然他不是用劍之人,但是,這湛盧可是被世人稱作威厲最大的劍。
而且加上這麽上千年的洗練,恐怕這湛盧的威厲可想象不出來了。龍淵劍也無法發揮它的真實的實力,畢竟路一凡的功力還沒有達到可以完全掌控龍淵劍的地步。
所以,他還是比較好奇湛盧是一柄什麽樣子的寶劍,如此名劍若不得到那可真是枉費在這人間走上一遭。而那陳無則嘿嘿一笑,同時繼續說道:
“大人,而且我們還可以將洪烈的事情全部都推到這常斬的身上,這麽一來那湛盧自然是大人您的囊中之物了。”
薛飛眼中閃過了一絲冷峻,同時也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按照你說的辦,不過至於該如何讓那個常斬承認是他殺的洪烈,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是陳無在利用自己去將那個常斬給殺了,而且將如此罪名安置在此人的頭上,恐怕他的家人也會因此而死。不過這些都和他自己沒什麽關系,他不過是想要湛盧罷了,至於是什麽過程,以及什麽樣的結果,他可懶得管。
不過薛飛還是很好奇,那湛盧達到了什麽威厲,居然連陳無都沒辦法。畢竟,若是陳無自己有這個能力,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情說給自己聽。
陳無看著薛飛那帶有審視的目光心生膽顫,同時小心的問道:“不知道大人,我們何時行動?”
他的眼神有些緊張,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肯定會知道自己的心中所想。不過自己知道那人有湛盧就是因為自己曾經想去刺殺這個人,當時是為了家族的利益,而且當時自己的魔功就已經大成,所以本來是萬無一失的。
但是沒有想到此人修煉的是至陽的內功,而且還對自己有所壓製,自己甚至都不能接觸那常斬的內力。不過自然還是逼的這人拔出了他當時掛在腰間的劍,當時那劍出鞘的時候,頓時就有數陣劍風朝著自己席卷而來。
自己家族的藏書閣之中有一本劍譜,裡面歐治子鑄造的劍自然都提到過,自己自然也看到過。當時自己一眼便識破那常斬手中拿的就是湛盧,因為劍譜的描述和那劍實在是太為吻合了。
而且,此人的至陽功法配合上那湛盧劍的威厲,自己也隻好作罷。但是,如今不一樣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一個轉折點。
他堅信,此人絕對可以將常斬斬殺,至少不會像自己一般懼怕他那至陽的功法。薛飛望了陳無一眼,同時說道:“明天晚上,希望我還能看見你。”
話落,薛飛便出了內閣,同時也走出了這間屋子。而屋內的陳無則又一次漏出了他那猙獰的神情,他將那壇子洪烈的精血直接就往自己的嘴裡灌著。他要變得更強,今日若不是自己因為功法特殊的緣故,恐怕自己也難逃一死......
所以他要變強,他可不喜歡自己成為一個沒有用處的廢物。
只要他現在緊緊的簇擁著薛飛,那自己總有一天會有翻身的一天。 到那時候,誰也不可能將自己抹殺,自己才是這武林的第一人!不過日後他也會效忠於薛飛,因為現實就是這樣,不過只要自己那一天變強了,自己便不會在依附在薛飛的身邊。
屋外的伍從和路一凡見到薛飛出來便也是放松了許多,因為剛剛他們就察覺到了一股衝天的煞氣,至少他們自認為這個力量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而且他們猜測,可能就是那個陳無搞得手腳。
薛飛漠視著二人,淡淡的說道:“沒你們什麽事情了,天色也已經晚了,都會去吧?明天我會有安排,希望你們可以做好準備。”
伍從眼中閃過了幾絲遲疑,但還是同意了。薛飛懶得去管這些事情,若是伍從敢有什麽異心,那便殺了就是了。反正也不過是一個累贅,既然他覺得他又話語權,那薛飛倒是想看看他還想翻起什麽波浪。
如此想著,薛飛也消失在了原地。而路一凡則毫無神情的走出了陳無的院子,而伍從則惡狠狠的望了這屋子一眼,隨後便跟了上去。
二人均是向著北鎮撫司的門口走去,而此時的北鎮撫司出了偶爾有幾個錦衣衛和那巡邏的錦衣衛以外則就看不到人了。
“一凡老弟,你是要回去嗎?”伍從乾笑了一聲,問道一旁面無表情的路一凡。
路一凡望著前面的道路,不過點了點頭說了句:“是的。”
伍從看著路一凡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樣子,心中頗為的窩火。而且他也有些不滿薛飛如此的對待自己,要知道路一凡背後背著的兩把寶劍可都不是什麽凡品,而自己呢?
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