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易沒有起身,只是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女人藕臂輕抬,搭在丁易的肩上,輕輕的幫他捏著肩,力道不輕不重,似風拂人面。
捏了一會兒,女人也累了,轉身坐到了丁易的身上,馨香的氣息撲入鼻腔,讓他如入雲端。
丁易抱起女人站了起來,就要往屋裡走去,卻被“哐當”一聲巨響打斷了。
放下女人,丁易走向了前院,他赫然發現易天門的牌匾被砸碎在地上,門內的弟子聚成一團,林振海已經撩起袖子,欲要與前來踢館的那人一較高下。
這時,丁易才仔細觀察起前來踢館的人,只見此人虯髯方面,身形魁梧,胳膊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從他閃著精光的眼睛,丁易看出這是一個高手。
丁易走上前去,朝那虯髯大漢道:“在下易天門門主丁易,想必之前沒有得罪過閣下,不知今日過來踢館是何用意?”
虯髯大漢聞言哈哈大笑道:“你就是一招擊敗武極館榮聰的那個丁易?我看也不怎麽樣嘛,我是青霄門的副門主史大龍,今日過來就是要拆了這塊匾,不知丁門主有沒有什麽意見啊?”
丁易聞言,眉頭一皺,心知此人明顯是來找茬的,也不與他廢話,果斷出手,右手變爪,扣向史大龍的咽喉。
史大龍見狀,身體一矮,連忙抬手格擋,躲過了定義的這一招。
丁易這一招本就是出手試探的,見對方輕易避開,丁易欺身而上,身體在空中一個橫滾,已經來到史大龍的身後。
“砰!”丁易一張拍中他的後背,史大龍踉蹌著跪倒在地。
不過史大龍很快站了起來,轉身再次攻向丁易的下盤要害之處。
不過,這一招他又用得老了,被丁易抓住機會,一拳擊中左肋。
史大龍蜷縮在地上汗如雨下,過了好久才弓著腰勉強站了起來,眼中盡是恨意。
史大龍走了,輸的心服口服,丁易也沒有攔他,只是吩咐弟子又去做了一塊新匾。
丁易轉身回了後院,繼續躺在藤椅上喝茶,茶水尚溫……
女人還站在那裡,玉手輕輕提起茶壺,給丁易添了點茶水,再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這個女人,不可能是別人,只會是紅香,因為只有她才會如此風情。
美人在側,香茗飄香,丁易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事而影響自己的心情,這個女人從來都能讓他平和寧靜。
……
不過,不知今天是什麽日子,丁易一杯茶還沒喝完,又有弟子過來喊他了,因為又有人過來找麻煩了。
丁易苦笑著看了看紅香,紅香則投給他一個信任的微笑。
丁易出去了,同樣的不可一世,同樣的套路,這個來挑釁的人被他請出了易天門,甚至丁易現在已經忘了他的名字,來自哪個武館。
很快,一上午過去了,丁易在後院喝了兩杯茶,在前院送走了三撥人。
廣州的天氣,此時已經有些熱了起來,中午的時候丁易回屋小憩了一會兒。
下午的時候,丁易再次到前院教弟子們練功,此時易天門的徒弟們看他的眼神明顯比之前多了幾分敬畏,練功的熱情也空前高漲,他們的胸膛裡湧動著一股熱血,而支撐這股熱血的,是他們發自內心的自豪,他們很自豪,因為他們是易天門丁易的弟子。
下午的時候,又來了一波人,這波人的實力很強,饒是丁易武功了得,也使出七成的功力才將對方打發走。
送走這些人,丁易不覺有些頭疼起來,老這麽下去,哪裡還有安寧之時啊。
……
夜,如期而至,不過卻跟漠北的夜色有些不同。
這裡的星空,似乎離這片土地更加高遠,今夜的月,明亮得有些晃眼。
院牆邊的大樹,枝頭挺立,一陣晚風吹過,樹葉在月輝下閃著光,“沙沙”作響。
丁易站在院子裡,抬頭望著天空,各屋的燈火都亮著,各種聲響混雜在一起,卻偏偏又很和諧,絲毫沒有凌亂之感。
東廂的一間屋子,燈突然滅了,其余的燈都還亮著。
那是誰的屋子,丁易還真不知道。
燈,陸續都滅了,只剩兩個屋子還亮著燈,一間是丁易的屋子,另一間,丁易正抬腳向那裡走去。
丁易站在屋外待了一會兒,除了呼吸聲,也沒有聽出什麽動靜,他輕輕的將門推開一道縫,卻被一隻溫暖滑嫩的手拽了進去。
朦朧的夜光下,屋裡的人緊緊的抱著丁易,丁易甚至能聽到自己和對方的心跳。
聞著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丁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無言無語中,丁易和這個女人擁吻在一起,火熱很快點燃了彼此,恣意燃燒著屋裡的空氣。
夜,很深了,丁易才推開了這扇門, 他回自己的房間了。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
第二日,丁易還沒有起床,房門便被拍得“砰砰”作響。
丁易聞聲,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下來,推開門,他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弟子。
“師,師父,踢,踢館的人又來了……”
丁易也不等他說完,一邊扣著扣子,一邊向前院走去。
這回,來的人有些不同,這是一位年約五十的老者,身後跟了一大幫人。
丁易恭敬的朝那老者施了個禮道:“在下易天門丁易,見過前輩。”
那老者看了丁易一眼,冷哼道:“我不管你是什麽易,你今天將易天門的牌子拆了,關門走人,我隆某人既往不咎,要不然,你打傷了我門的副門主史大龍,這筆帳,我們得好好算算。”
丁易聞言,真是好氣又好笑,心道這位前輩看著德高望重的,怎麽這麽不講理啊?
不過,這話丁易不能說出來,隻得陪著笑對那隆姓老者說道:“前輩想必是誤會了,我跟史門主只是切磋武藝,而且都是點到為止的,怎麽會傷著他呢?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早就沒有大礙了。”
青霄門門主聞言,也不與丁易多說,單刀直入道:“我也不管這麽多,就問你到底走不走吧?”
丁易心知無論自己怎樣退縮,此事也不可能善了了,隻得對青霄門門主道:“在下初來乍到,禮數上可能有些不周之處,不過,如果隆門主想要斷我丁易和這幫兄弟的生路,恕我丁某人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