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公主宮殿。
“秦小姐?”公主蓮步生花的來到秦墨寶身邊,“圍著她轉了一圈,上下打量她。
“臣女見過公主。”秦墨寶縱然心裡不高興,不過面子上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聽說,你去北府做丫鬟是為了追求景思。”公主神情冷冽,語氣不悅。
“……”秦墨寶立刻喊冤,“不是啊,臣女之前就和公主說過,臣女去北府做丫鬟完全是因為別的原因,先不說臣女不喜歡恭順世子,人家恭順世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而且親口說要娶那人話。”
公主臉色一變,“他喜歡誰?要娶誰?”公主抓著過於激動,兩隻手緊緊抓著秦墨寶手臂。
“疼疼疼……”秦墨寶連說三個疼。“公主您先放開臣女。”
哎呦喂,這公主看似瘦瘦的,力氣倒是不小,她的手臂被她抓得疼死了。
公主聞言松開手,“說到底是哪個賤人能讓景思親口說娶她。”
“李非煙李小姐啊。”今日臣女在北府做丫鬟恭順世子親口對臣女說的。
“李非煙?”公主聽了秦墨寶的話,愣了一下,“她不是瘋了嗎?”
公主看著秦墨寶有些懷疑她的話。
“其實她不算是真的瘋,只是一種選擇性失憶的病。她只要見到恭順世子就會變得正常,其它情況下智力在兒童時期。”
“哼!”公主冷哼一聲,一個失去貞潔的傻子還妄想嫁給景思,“她做夢!”
“你當真沒對景思動了不該動的心思?”公主望著秦墨寶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秦墨寶聞言輕笑出聲。
“你笑什麽?”公主皺眉,神色不悅。
“笑公主太高看臣女,公主也不看臣女是什麽樣子,就是平常的人都不喜歡臣女的樣貌,何況是恭順世子那種謫仙人物。”秦墨寶笑著解釋。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公主不由多看了眼前膚色嘿呦的女子,她還沒見過有哪個長相平庸的女子能有她這份灑脫。
“希望如你所說,否著別怪本公主……”
“臣女覺得公主現在不是應該威脅臣女,而是應該……”
“應該怎樣?”公主見秦墨寶把話說了一半,不說了,好奇的問。
“應該討好臣女啊。”秦墨寶走到熏爐前把手伸在上面烤了烤。
凍死了!
“討好你?”公主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冷笑起來。
她以為她是什麽身份?她需要討好他?
秦墨寶扭頭,看著她,點頭,“是啊,你想我是恭順世子的貼身丫鬟,公主要是想要知道恭順世子的喜好,行程臣女都可以幫公主做到。”
是的,如果她知道景思喜歡吃什麽,那麽她就可以學著做,然後做給他吃。
如果她知道他的行程,她就可以和景思來個偶遇什麽的。
這樣景思就算想不注意她都不行。
只要景思能個注意到她,她就不信景思還不感動。
“唉呀。秦小姐身上穿的太單薄了。”公主走了過來,握上秦墨寶一雙黑手,“看看手都給凍成冰塊了。來人快吧本公主的貂皮拿來讓秦小姐披上。”
公主的反應在秦墨寶意料之中。
不過,貂皮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缺的是……銀子。
秦墨寶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公主的衣服臣女怎能穿……”
這時,伺候公主的丫鬟已經拿來了貂皮。
公主接了過來,親自給秦墨寶披上。
秦墨寶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秦小姐是個玲瓏剔透的女子,應該明白本公主此番是何意吧?”公主臉上掛著柔和的微笑。
“臣女知道是知道,只是……”秦墨寶歎了一口氣,“其實臣女也很想幫公主的忙,但是臣女實在有些力不從心。”
秦墨寶垂頭喪氣,無奈道。
“力不從心是什麽意思?”公主蹙眉。
秦墨寶心裡竊喜,就在這裡等你呢,“公主不知道將軍府現在是揭不開鍋了,吃了上頓沒下頓,臣女天天為這事操心……想著如何讓將軍府老老少少吃上飯。根本沒精力去關注那些別的事。”
“將軍府會沒錢?”公主有些不信。再怎麽說,將軍府也不可能淪落到沒錢吃飯吧。
“公主不知道,將軍府在入監獄前,被曹邦彥洗蕩過,那些值錢的東西都被他拿走了……”
公主默了默。
宮殿裡一時陷入安靜中。
公主低頭沉思。
秦墨寶則繼續在爐前不急不躁的烤著。
她在等……
在等公主的決定。
“好!”公主忽然間開口。
秦墨寶假裝嚇了一跳。
“你只要好好把本公主交給你的事辦好,本公主就會給你一些銀子。”
公主對立在一旁的丫鬟說道:“去,拿一定銀子來。”
丫鬟屈了屈腿,離開。
不一會兒,拿來一定銀子。
公主把銀子交到秦墨寶手裡,“好好做事,做好本公主有賞。”
秦墨寶拿著銀子感激涕零的樣子,公主看在眼裡很是受用。
隨後,公主又讓人送她回將軍府。
秦墨寶躺在床上高興的打滾。
哈哈,不費吹灰之力就掙了一定銀子哦,還有一件貂皮。
那件貂皮大概也能值很多錢。
“什麽事這麽開心?”房間裡忽然出現男人的聲音。
秦墨寶猛然坐起身子。
“北辰軒?”秦墨寶看著站在床邊的北辰軒,“你怎麽來了?”
還好她剛才上床時沒把燭光吹滅。
不然現在又要下去點上。
“來看你!”北辰軒撩起衣袍,在床沿上坐下。
“……”神經病啊,半夜不睡覺,來她房間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你剛剛在笑什麽?想到什麽開心的事,說來我也樂一樂。”北辰軒伸手欲要把她的一根頑皮的發絲從她嘴裡弄出。
秦墨寶見北辰軒的手朝她臉上伸開,條件反射身子往後退了退。
北辰軒臉色變了變,臉色有些陰沉。
“……”秦墨寶不明白他又生氣什麽,剛剛還好好一下子就陰晴不定。
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針。
北辰軒盯著秦墨寶不語。
秦墨寶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不得不開口問,“爺,你是不是有事?”
北辰軒還是不語。
“爺,您要是有事,隻管吩咐就是,別這麽看著我。哦,你是不是為了那個銀針的圖畫?我保真明天就把圖畫,送到北府……”
秦墨寶見北辰軒還是不搭理她,躺了下去,用被子把頭蒙上。
“你到底在氣什麽?”就在秦墨寶決定不搭理他時,北辰軒出聲問道。
秦墨寶猛然揭開被子,坐起來,“北辰軒到底誰在生氣?大半夜的來我房間不說,還搭拉著一張臉,跟你說話你不搭理就算了還說我在生氣,你是不是有病?”
秦墨寶一雙眼睛怒瞪著他。
北辰軒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又沒說。
“起來吧,帶你去個地方。”北辰軒站起身來,走欲要去屏風後面。
“……”大半夜不睡覺去哪?秦墨寶皺眉,“太冷了。”
北辰軒聞言,轉過身,看著她一會,“那就算了吧。”
話落,房間已經沒有北辰軒的身影。
他媽的?邀請人就這態度?
他就不能在堅持一會?
秦墨寶生氣的扯過被子蓋在身上,躺下。
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腦子裡都還在想,北辰軒是要帶自己去什麽地方。
真氣人,本來挺好的心情被他弄得亂七八糟。
“混蛋!”秦墨寶咒罵一聲,坐了起來。
穿起衣服來到書桌前坐下。
拿起未畫完的銀針的圖認真的畫了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窗欞已白,銀屏變淺,房間裡的殘燈也滅了。
秦墨寶放下手中的燒焦過的樹枝,站起身來,伸展手臂,疏通筋骨。
秦墨寶用拳頭錘了錘後腰,“媽呀,天都亮了!”
秦墨寶看著乏白的窗外,驚訝。
看來不能睡覺了。
秦墨寶撇了撇嘴,都怪北辰軒那家夥。
害的她都沒能睡覺。
沒一會,伺候秦墨寶的丫鬟端著臉盆走了進來,“小姐起來好早!”
丫鬟小楠一邊把手裡盛著水的臉盆放在臉盆架上一邊說。
“……”她壓根就沒睡。
“早睡早起精神好!”秦墨寶笑道,然後把畫好的圖畫卷好,“一會你把這副畫送到北府隻說是恭順世子要的東西。”
然後走過去洗漱。
正在疊被子的小楠聞言,扭過身,“是。”
其實秦墨寶不太讚成把被子疊起來。
你想,被子本來就是用來蓋的,又何必費時費力去把它疊成豆腐塊的放在哪?
秦墨寶收拾好後,像往常一樣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請安,然後去了張三中的院子。
秦墨寶進來,見張三中還沒醒。
於是耳房和丫鬟們閑聊一會,誰便打聽她不在府裡時,她家的先生有沒有不高興之類的事。
一個丫鬟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奴婢倒是沒看到先生有什麽不高興的。”
先生一直溫和待人,從沒對他們發過脾氣,或者是大聲說話。
“臉上是沒看出什麽。不過……”另一個丫鬟接茬。
“不過什麽?”秦墨寶問。
“每次只要小姐不在府裡的時候,先生的飯量特別小,一頓飯基本都是隻吃幾口就不吃了,無論奴婢如何勸先生都不吃,然後還奴婢別告訴小姐。”
好啊!竟然敢不吃飯。
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