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你都不喜歡啊,那就叫胖胖?”灰兔子直接把臉埋在她腿上,屁股翹了翹。
“這麽多好聽的名字你都不喜歡?你也太挑了吧。
”秦墨寶用手扳過它身體,讓它面朝自己。
她救它回來,可不是讓它整天把屁股對著他的。
“我再說一個你要還是不喜歡,我就用剛剛說過的名字點兵點將,點到哪個哪個就是你以後的名字了。
低頭的北辰軒聽到秦墨寶的話。嘴角揚起。
這樣獨特的起名,也只有她“小撇子”
“肉肉,肉肉怎麽……”樣字還沒說完,被她強按扳過身子的灰兔子,猛然跳了起來,臉對著她,眼中的興奮不言而喻。 更重要的是,還用它小小的腦袋蹭她的臉。
小家夥,原來你喜歡叫肉肉。
“那你以後就叫……滾滾吧!”
秦墨寶勾起嘴角笑得邪惡。
她就偏不如它的意。
之前像打了興奮劑的兔子在聽到“滾滾”後整個人都歇菜了。
一點精神都沒有。腦袋也搭聳下來。
“肉肉?”
兔子的第緒在聽肉肉後面像死灰複燃,整個肥盤的身體充滿活力。
精力充沛。
紅彤彤的眼睛光彩四溢。
“滾滾?
就這樣秦墨寶在“滾滾”和剖肉之間不停轉變,最後應了那句話: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手中的兔子脫離她的手掌,灰色的耳朵直直豎起,它那象征性的兔子牙忽然便的長而尖的獠牙朝她咬了過來。
“啊”尤是特工多好什麽沒見的秦墨寶此刻也不淡定了。
“爺!”話音未落,北辰軒身上多了人,女人,還是眾人眼裡的醜女人。
不過卻是他心中的女人。
只是,他們現在是女上男下。
而且,她的唇貼著他的唇。
突如其來的撲倒,讓北辰軒愣了愣。
秦墨寶也呆住了。怎麽會這樣?
四目相對,一切都靜止了。萬物無聲。
只有他們兩顆跳動的心。
他那雙深邃的眸光,像寒潭裡的漩渦一樣,她沒有任何抵抗力的被吸了進去。
“爺,發生什麽事了?”駕著馬車的清風聽到秦墨寶尖叫,停下馬車,一邊問,一邊伸手去揭簾幕?
一陣清風都能吹動的簾幕,此時卻紋絲不動,他能感受到簾幕上渾厚的內力。
爺功力恢復了?
清風的聲音讓迷失在北辰軒深邃眸光中的秦墨寶瞬間清醒過來。
急忙起身,退離北辰軒的身上。
抬頭間,秦墨寶看到肉乎乎,肥胖胖的兔子。它那紅色眼睛裡充滿好奇。
兩顆又尖又白的獠牙,醒目陰深。秦墨寶眼前嚇得雙手一撐,爬了起來。
“唔”北辰軒悶哼,秦墨寶起身時手掌壓到他的肉了。
秦墨寶擦了擦嘴,“爺,你……你不能怪我,要怪你怪它。”秦墨寶手指一指,靈氣十足的兔子,立即跳開秦墨寶所指的方向。
嘿,你個臭兔子!逃避責任的動作倒是挺快的!
北辰軒不緊不慢優雅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對上秦墨寶的目光。
秦墨寶老臉一紅,她能清晰看到北辰軒薄涼的紅唇上留著她的貝齒印。
她,剛剛都做了什麽?
“它,是誰帶回來的?”北辰軒直戳重點。
秦墨寶無話可說,她隻以為這家夥是個特別的兔子,又哪知道它還會“狼變”看看它那兩顆獠牙,完全不輸山中狼的獠牙。
“那怎麽辦?”秦墨寶皺著眉,嘟著嘴,裝可憐。
“你過來!”北辰軒勾了勾手指。
秦墨寶愣了愣,腦子裡第一反應,“北辰軒此刻……好猥瑣。”
此想法一出,就被秦墨寶扔到九重天去。
北辰軒是誰?大周王朝恭順世子。大周王朝的第一美男。
會對她猥瑣?
說出去只怕笑掉別人的大牙。
秦墨寶呆了一秒,爬上前,望著北辰軒眨了眨眼。
“嘶!”秦墨寶吃了一痛。黑瓜子臉瞬間成了黑菊花。
“你幹嘛!”秦墨寶推開北辰軒質問。
她敢打賭,此刻她的嘴唇上肯定有北辰軒的牙印。
不要臉的家夥,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扯平!”北辰軒神情看似平靜無波,只有他知道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他那被半握起的手心裡涔出許多薄汗。
秦墨寶:“……”
切,扯平就扯平。
話說不扯平她還能怎麽著?再咬回來?
秦墨寶目光惡狠狠的轉向某罪魁禍首的“胖子”
灰色兔子很有眼力的收起獠牙,彎起耳朵,屁股坐在馬車上,神情賣萌討好。
動物通人性她是知道的。
可是,她這個動物是“基因突變”怎麽看都嚇人。
“爺,太子殿下帶領一對人軍馬往這邊來了。”馬車外清風低頭在馬車簾幕前輕聲說道。
秦墨寶伸手揭開簾幕,對面果然有一群人朝他們這裡馳騁而來。
還好於懷走的快,不然真的就糟糕了!
閆濤已經親自上前接應,然後下馬單膝跪地君臣之禮。
“臣磕見太子,太子千歲!”
大周王朝儲君周炎身穿明黃四爪莽袍,坐在名喚獅子花的馬背上,居高臨下的揚了揚馬鞭,“閆侍衛請起,本宮奉皇上口諭來明陽山抓逃兵。不知閆侍衛路過明陽山可否有見過什麽人?”
“回太子,一個時辰前,臣遇到一群自稱土匪的人交了手。不過他們還快就逃了?”閆濤一邊起身,一邊回道。
“土匪?”周炎冷笑一聲,只怕是前線逃兵。
“人犯可還在?”
“在,她此刻正在恭順世子的馬車裡。”
“哦?”周炎有些意外,恭順世子北辰軒的馬車從來不讓人坐,無論是誰。不知將軍府外孫女有什麽魅力能坐進恭順世子馬車。
周炎好奇的朝馬車方向看了過去,清風駕著馬車緩緩走來,探在馬車簾幕在的一顆黑溜溜的腦袋,也好奇往傳說中的太子看去。
太子,大周王朝未來的皇帝。
不高興就要砍人腦袋的流弊人物。
馬車停下,清風下馬行禮,“見過太子,太子千歲!”
“……”好……黑!眾人的共同觀點,“……”好醜!
他們都以為是天下一絕的美女呢!
馬車裡的女子,“絕”是絕了,只是“絕”過頭了。
“臣,北辰軒見過太子。”馬車裡,北辰軒低沉磁性的嗓音傳到所有人耳朵裡。
秦墨寶:“爺,您確定“見過”了太子殿下?”
“恭順世子不用多禮。”周炎手中馬鞭一揚,“你為何不下馬行禮?”
“行禮?行什麽禮?周公之禮?”
秦墨寶眨了眨眼,有些糊塗。
馬車裡,北辰軒眸光幽幽的看了看隻留屁股一下的身體在馬車裡的秦墨寶。
他想一腳踹她下去,不然她總是記不住他說過的話。
“放肆!你是什麽東西敢褻瀆太子殿下!”周炎右後邊一個年紀四十的男子,拍了馬向前一步,喝道。
秦墨寶看那人身穿朝服的男子目光不喜不悲。“這位大人真是火眼金睛,還能看出本姑娘是個東西,只是不知大人能不能看出自己以及太子恭順世子是不是東西。”
“太子恭順世子是尊貴之軀,怎麽會東西!”那人冷哼一聲,頭微揚,
馬屁拍的不錯,一拍兩個。
“哦。你意思是說,太子和恭順世子都不是東西!”
眾人:……
“太子恕罪,臣不是那意思!”那人聽了秦墨寶的話嚇得滾安下馬,跪在地上。
“起來吧!下不為例。”
“謝太子!”那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有些慶幸,還好太子寬厚仁慈。
“你就是秦墨寶!”周炎望著秦墨寶上下打量了一會。
“嗯”秦墨寶點頭。
“犯人為何不是坐囚車?”周炎皺眉。
“閆濤一五一十的把過對秦墨寶說了一邊
“也就是說她現在還不算是囚犯?”恭順世子就是這個意思。
“臣當日就給飛鴿傳書,請示皇上。只是時至今日,臣也沒能等到皇上口諭什麽的。”
“飛鴿傳書?”馬車上的秦墨寶忽然插嘴,“鴿子。右腿上綁著一個細斷的竹竿,右腳底有一棵紅字?”
“你……怎麽知道?”閆濤有些不安。
“哦,那天夜裡難得有情調的欣賞月亮,看見一隻鴿子輕蔑的在本姑娘頭頂飛過。
“閆侍衛是知道我的,向來不喜歡那些裝腔作勢的人更別提它還是只動物,當時我就撿起地上一顆石子。砸它,想教訓一下它,哪曾想力氣用過頭了,把它打了下來,然後它掉在地上死了!”
“我想反正都死了,就這麽扔了也可惜,於是我就燒了開水,把它毛拔了,洗了洗,剁吧剁吧。熬湯給世子喝補身體了。”
“爺,那隻鴿子味道如何?”秦墨寶回頭問馬車裡的北辰軒。
嘴角微揚。
“不知。”北辰軒睨了一眼秦墨寶,悠悠道。
“不知?你吃了怎麽會不知道。”秦墨寶翻了翻白眼,這家夥又犯什麽病?
“爺不吃死動物,倒了!”
倒了?她燉了好久。
他不吃,讓她吃啊!
該死的!虧她總是想著他!
哼!秦墨寶冷哼一聲,賭氣似的轉向簾幕外,她懶得在跟他說話!
閆濤國字臉上有些溫怒,他還總是在想,皇上為什麽遲遲沒有回信,原來是這麽回事。
一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秦墨寶,恨不得把劍刺死她。
“閆侍衛如此盯著本姑娘,難道是看上本姑娘了?”
秦墨寶有點不喜閆侍衛看著她,好像她是十惡不赦的人。
閆濤臉一紅,收回目光。
“信鴿是皇上專門飼養的鴿子,秦小姐如今把鴿子燉了,只怕……”
馬背上的周炎,拉了拉手中青絲韁繩,把話說了一半,下面的一般,他是要秦墨寶自己想象。
“只是怎麽樣?”秦墨寶挑眉,“鞭屍?活埋?先奸後殺?再奸再……”
“哎喲喂!”伴隨殺字落下的是一陣哀嚎聲。
秦墨寶不設防備的被屁股上的一道力氣“推出”馬車。
說推出是為了挽留她的面子。
其實被馬車裡的人一腳踹了出來的。
“北辰軒!你腦子被驢踢了?”
好好的犯什麽病!
秦墨寶被踹的狗啃泥。
翻身爬起身,也不去拍身上的灰塵。一把揭開簾幕怒罵一聲。
還有清風,這該死的傲嬌男,在關鍵時刻,故意移開身子,讓她直接摔在地上。
“嗯”北辰軒點了點頭。
太子呆住。大周王朝的恭順世子。
每個皇子以及他太子周炎想要拉攏的對象,沒想到他會在一個女子面前承認自己被驢踢了。
“爺的腦子就是被你踢了!”北辰軒不急不躁的接著說道。
秦墨寶:“……”你讀書多,你厲害!
太子:“……”他恭順世子果然很恭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