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濤向身後退了一步,身體裡的刀尖也因為距離而不得不撤離他的身體。
閆濤忍著痛,提劍重新對上獨眼龍。
招數比起剛剛,陰狠了很多?
不過,他總歸受了傷。
劍招緩慢了些,這讓武功輸他一點獨眼龍和他打了平手。
“爺!”秦墨寶彎身對著馬車簾幕喊了一聲。
“嗯”
“奴婢……去小解一下。” 北辰軒:“……”她幾時如此懂事。這種事也跟他打招呼。
“我看是某人是想逃跑吧!”清風即便捂住耳朵也把秦墨寶的聽得一清二楚。
“你的話會讓我誤解你想陪我去!”秦墨寶笑了,也不氣。
“誰要陪你去!你這女人還要不要臉,什麽話敢說。你也不羞!”清風臉上的紅色一直到脖子下。
“不去就不去,做什麽人身攻擊!”秦墨寶翻了翻白眼。
“閆侍衛,我要去尿尿,你要不要陪我去?”秦墨寶兩隻手湊成喇叭型放在嘴邊。用最大的聲音喊道。
她打算要請示幾個人?
在空中生死決鬥的閆濤聽到秦墨寶的話,“不許去!”
“啊?你沒空?”
“那你忙吧,我自己去就行!”秦墨寶說著跳下馬車?
“秦墨寶,我說了不許去!”閆濤著急喊道。
他分不開身,閆濤看了看底下打鬥的手下,他們更是脫不開身。
閆濤使出全力,想把獨眼龍震開一些距離,他好去追秦墨寶。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他身上的傷注定他甩不了獨眼龍。
你說不許就不許啊!你誰啊!
秦墨寶腳步不減。
閆濤越是想甩開獨眼龍,獨眼龍越是把他纏的緊。
深林裡,秦墨寶站在一堆小土坡上,看了看四周。
沒一會,一個人出現在眼前。
“見過小姐!”男子單膝跪地。
“起來起來跟我不須行這些虛禮!”秦墨寶急忙下來扶起男子。
“於懷我不是讓你保護張三中嗎?你怎麽出現在這裡?”
“張公子為了給將軍府去順天府鳴冤擊鼓,被丞相抓了起來,後來屬下打聽,聽說張公子被用刑了
至於傷勢如何,屬下無能打聽不到。不過,屬下花錢拖了人幫忙照顧照顧張公子。”
“那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裡,查池沒把我的話帶給你們嗎?”
“帶到了,閣主說你有辦法救出將軍府的人,而且要將軍府的人光明正大的活著,不用東躲西藏。
可是,我們覺得那樣太冒險了!”於懷看了看秦墨寶,“畢竟小姐再怎麽說也只是個女人,我們這些一身武力的大老爺們都無可奈何,何況小姐您。”
“對了,你們怎麽會請動江湖人?”
“哦,因為吳將軍以前曾救過他,所以他以此來還恩情的。吳將軍就是帶著獨眼眼罩的那個人。”
“我舅舅投敵還是下落不明,必須說實話。”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她必須弄清楚。
“沒有投敵,聽前線回來的士兵說,他看到將軍受了重傷,被人救下。那人帶著將軍往爪哇國方向去了。”
爪哇國,是在南國周邊的一個小國,因為地勢陡峭,易守難攻。
所以才得以保全,否著早被南國吞下。
“當真?”
“千真萬確!
“那就好!”秦墨寶釋然一笑,這樣她又多了兩層勝算。
“現在我以常勝將軍的外孫女身份命令你們撤退!”
秦墨寶神色凝重,
“可是……”
“沒有可是……你們必須聽我的,不然大家都活不了。”這裡雖然地勢好,可離京都確是很近,大軍很可能隨時就到。
畢竟這個地方並非只有他們想得到,說不定那個奸詐丞相就等著他們這些偷偷逃回的士兵,來個一網打盡。
“我這裡有個玉佩,你拿去當些錢分給那些跟著將軍府出生入死的士兵,他們願意回家就回家,如果我此去京都失敗了,就讓他們隱姓埋名。”
“如果不願意走的,請他們去南國和爪哇國,偷偷打探,我舅舅和表哥是生是死。”
“這玉佩……”於懷反覆看了看手中的玉佩。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這是她在渣渣身上偷來的,當時她就是覺得玉佩不錯,玉質很好。
肯定能當很多錢。
“這是慕容家族繼承人的佩戴的玉佩,此玉佩隨便在慕容家的任何當鋪可以領取十萬兩……黃金。
於懷皺眉,“慕容家傳家之寶怎麽會在小姐這裡?於懷問出重點。”
慕容家?大周王朝四大家族之首,富可敵國的哦慕容家?
呵呵,渣渣,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哦,這是我撿的,可能是你看錯了!”秦墨寶伸手取回玉佩,蹲下身體脫下鞋子,在類似現代襪子的
足袋裡掏出一打銀票。
給了於懷,“為了不給你們惹麻煩,玉佩還是放在我這,這些銀票你拿著,看著分。”
“好了,不說了,你們趕緊撤!否著大軍來了,就晚了。”
於懷捧著銀票,五味雜陳。
小姐真的長大了,懂事了,可以獨當一面。
不負將軍的一片心!
於懷飛出樹林,吹了吹手中用竹子做成的笛子。
前一秒還拚死拚活的一群人,在他們扔出後,全部消失了。
閆濤用手揮了揮空氣中刺鼻的煙霧。
待煙霧散開一些,他急忙欲去尋秦墨寶。
老天保佑,秦墨寶沒有逃走!
閆濤把劍插入劍鞘中,一手捂著肩膀上的傷一邊朝樹林方向走去。
他傷估計是被刺到骨頭不說之後和獨眼龍對打時用力過猛,現在只要他每走一步,扯動傷口時,疼的他冒冷汗。
一名手下跑了過來,擔憂道:“頭,還是先包扎一下傷口吧。”
“不用”此刻他顧不上身上的傷,他隻想知道秦墨寶在哪。
閆濤還沒走幾步,就見秦墨寶從另一側樹林裡走了出來。
她,手裡好像還抱著某東西。
“咦?你們結束呢?”走近前的秦墨寶驚訝的問道。
“還掛了彩,不應該啊,我之前明明能看得閆侍衛的武功要比那獨眼龍厲害,怎麽轉眼就手裡這麽重額傷?這不應該啊,太不符合邏輯。”
“還是說,閆侍衛認識那土匪,故意受傷然後來個苦肉計?”
閆濤被氣的氣血翻湧,差點英年早逝。
這個顛倒黑白的本領是與日俱增。
“你去哪了?”閆濤臉色蒼白,額頭額直冒虛汗。
“那邊啊!”秦墨寶一手抱著兔子,一手指了指她剛才出來的地方,“那邊樹比較多,隱蔽效果應該要比其他地方好。”
“呐,我還救了一隻兔子!”一隻灰色,圓肥的兔子,安靜的趴在秦墨寶懷裡。
它的腿上有白布包扎,還是打的蝴蝶結。
秦墨寶把灰兔子捧給閆濤看,灰兔子,慵懶的低著頭,連個眼神都沒給閆濤。
秦墨寶回來,閆濤算是松了一口氣。
喚來手下,給他包扎傷口。
秦墨寶抱著受傷的灰兔子,爬上馬車。
“爺看看我帶了什麽回來!”進了馬車,秦墨寶獻寶似的把灰兔子放到北辰軒面前。讓他看看。
灰色的毛,光亮柔順。身體比起一般兔子略大一些,長長的耳朵搭聳在腦後。
一雙紅色眼睛滴溜溜的充滿靈氣。
“又要烤兔子肉?”北辰軒睨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兔子。幽幽的問了一句。
哪隻腿上受傷的兔子聽到北辰軒的話,像貓一樣炸毛了,抖動身體,想要掙脫秦墨寶的魔掌。
灰兔子一聽要烤它,不淡定了。
用沒受傷的兩隻前爪不停拍打秦墨寶的手。
秦墨寶:“……”她敢說北辰軒一定是故意的。
秦墨寶趕緊安撫這只在暴走邊緣的兔子。
“別動了!在動我就真的烤了你!”說實話秦墨寶為什麽會救你這隻兔子呢?
其實她也不知道。
當她無意間發現這個家夥在使命的想要掙脫夾住它腿的夾子時,她一時好奇,想它會如何弄掉那個夾子,所以靜靜的待在那裡看著。
兔子是溫和的,不像其它動物,為了活下去,狠心的用嘴咬斷自己的腿。
沒一會這家夥發現有人在看它。
它停下掙扎的動作,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淡漠的看了一下秦墨寶,然後身體轉了個方向。
在地上躺下,把它的屁股對著秦墨寶。
嘿,這隻臭兔子。
傲嬌的跟清風有的一比。
所以秦墨寶主動上前取下夾子。
原本它是想趁機跑掉的!
奈何它受了傷!
奈何秦墨寶動作又快,一把就按住它肥胖的肉體。
就這樣。它被秦墨寶帶了回來。
有了兔子秦墨寶多了一個樂趣,比如給兔子起名字。
“爺,你說叫它什麽好?”秦墨寶一手抱著灰色兔子,一手不停撫摸它身上光滑不掉的毛。
低頭看書的北辰軒眼皮也沒抬,更別說搭理她了。
其實如果細看,不難發現北辰軒的心並沒有完全落在兵書上。
因為他這一頁書看了快一個時辰了。
“不如叫灰灰?”
秦墨寶摸了摸兔子的毛,一邊說,一邊低頭看趴在她腿上兔子的反應。
大概不喜歡這個名字吧,秦墨寶猜測,否著它應該不會是這般無精打采,畢竟它是充滿靈氣的兔子。
“小白?”灰兔子嫌棄的用兩隻前爪捂住它那長長的耳朵,閉著眼睛。
秦墨寶:這兔子是要成精?
“好吧這個你也不喜歡。那叫扁扁?”兔子依然保持那個動作。
“那叫滾滾?”
北辰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