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濤這時才把目光落在床裡面的兩個嬰兒身上,他們閉著眼睛幸福的安睡著。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兩團柔軟時,他的心瞬間融化了。
伸手抱過兩個孩子,親了親這個又親了親那個。
初為人父的喜悅在他心裡蔓延開來。
這是,他和她的孩子。
這樣的幸福,讓人充滿力量。
北辰軒看到眼前的一幕,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秦墨寶。
此刻,他也好想
生個孩子……
是他和她的孩子。
最後,秦墨寶開了一副藥,消炎和調理的藥。
然後又叮囑閆濤,他娘子在坐月子期間要注意的事情。
秦墨寶救了閆濤娘子事也被有聲有色的傳了開來。
說她的有起死回生的醫術。
就算是個死人只要經過她的手,都能把人治好。
秦墨寶汗顏!
明明是現在再普通不過的破腹產到了古代就被人們說成妙手回春。
這樣讓些真正有醫術的中醫如何是好。
夜晚,大約北京時間十一點時,就在秦墨寶準備吹燈睡覺的時候,她的房間出現一個人。
“……我說查池,你能別不聲不響的出現在我的房間嗎?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秦墨寶不滿的抗議。
查池哈哈一笑,“你也說了是人嚇人嚇死人。你覺得我這樣平凡的人能嚇到你?”
臥槽!
幾個意思?
他是來找不痛快的?
“怎麽?找罵來了?”秦墨寶柳眉倒豎,一雙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查池。
好似只要他說一聲是,她就開始活動起來。
“哪能。”查池見秦墨寶面色不好,立馬服軟,“我是來和你培養感情的。”
查池嬉皮笑臉在桌前坐下,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秦墨寶翻了翻白眼,也坐下來。
“那個寶兒,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查池小心翼翼的問。
“先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秦墨寶沒有一口答應而是給自己留了退路。
“你看,能不能先把我的玉佩給我,我要玉佩真的有事。”慕容家的幾個老頭,不知從哪裡聽到他把慕容家傳家之寶的玉佩給弄掉了。
率領眾人,逼迫他拿出玉佩,否著就廢掉他繼承人的身份。
事在眉睫他不得不來找她商量。
秦墨寶眨了眨眼,“什麽叫我先把玉佩還給你?說得好像是本小姐拿了你的玉佩似的。”秦墨寶收肩直背,整個人的氣勢一下子都上來了。
“你先把話說清楚,誰拿你玉佩了?”秦墨寶強勢的反問。
“我沒說你拿,我是說,你能不能先把玉佩的下落告訴我。”查池趕緊開口解釋。
“你剛剛明明說讓我先把玉佩給你,你這話不就是說是我拿了你的玉佩嗎?”秦墨寶開始不依不撓。
“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查池豎三指發誓,“騙你是……”查池原本想說騙你是畜牲
不過轉念一想,他可不就是在騙她麽?
所以他本機智的把畜牲改成小狗。
“真的?”秦墨寶又問了一遍。
“假的不能再假了。”查池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秦墨寶單拖著下巴,裝成一幅很用力的回想。
查池看著她,不敢說話,生怕惹怒到她。
“我實在想不出來。”半響,秦墨寶垂頭上氣的看看著查池說。
他知道玉佩鐵定在秦墨寶身上。
可是他……無能為力。
“到底要怎樣才會把玉佩給我?”查池咬牙切齒,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把她揍一頓,然後搜索她的身體和房間。
如果不是因為北辰軒,他相信自己會那樣做的。
“哎,你也知道我家先生的腿是我心中的病,他一日不好,我真的很難想出玉佩在哪。”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不是說過,我會把那個道士引到京都,那時候你在請他醫治張三中不就可以了?”查池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可是到現在我連和尚的影子都沒看到,更別提什麽醫術高明的道士了。”秦墨寶抬起頭看著臉色鐵青的查池。
看來他是遇到事了,不然他也不會這麽急得要玉佩。
秦墨寶身上的傷痕也好的七七八八了,所以秦墨寶回了將軍府。
回到家,秦墨寶先去看了老夫人。
只是,當她看到老夫人的時候,她的心咯噔一下。
“祖母。”秦墨寶在老夫人身邊坐下,輕聲喚著她。
不過是十幾天沒見,祖母怎麽會老成這樣?
還有……
她的眼睛……
怎麽會看不見了?
秦墨寶隻覺得的她的心被人緊緊拽著,扯的她生疼。
“寶兒?”老夫人驚喜道,她抬起手在空中胡亂摸了一通。
秦墨寶伸手握住她的蒼老乾巴的手,“祖母,你的……”秦墨寶的聲音哽咽。
老夫人笑了笑,“年紀大了,總會這樣。”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只要寶兒好好的祖母怎麽樣都可以。”
其實她是哭瞎的。
她擔心寶兒,但是沒有人願意跟她說實話,他們都騙她,說她的寶兒跟著恭順世子去辦事了。
可是他們不知道,她能感受到寶兒是消失了。
因為那段時間她整個心都很痛,人也很恐慌。
每次她出現那種感覺,就說明將軍府有人出事了。
前兩次那種感覺,在她的夫君,她的兒子身上應正了。
“祖母!”秦墨寶撲進老夫人懷裡。
“好孩子!咱們不哭!”老夫人拍了拍秦墨寶後背。
一旁的薛佳怡默默的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沒一會老夫人便累了,躺在床上睡下。
“舅母。”秦墨寶拉了拉薛佳怡的袖口,指了指外面。
薛佳怡點了點,回頭,看了眼老夫人,然後同秦墨寶來到,院子外。
“祖母她……”
“怕是……不長了……”薛佳怡眼淚隨著話一同落下。
秦墨寶的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一下子掏空了。
她不知道此刻有什麽感覺。
她呆呆的看著前方,身為醫生,她自然能看出老夫壽命不長,但是她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所以她才會把舅母喊出來,她想要從舅母嘴裡聽到她心底想要聽到的話。
可是老天總是那麽無情。
舅母說得話和她醫者身份所斷定的結果是一樣的。
薛佳怡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好孩子,不要傷心,起碼那天還沒到來。”
“舅母。”秦墨寶目光沒有焦距的喊了一聲。
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身在張三中的院子。
桃花樹下,張三中坐在輪椅上,背對著她。
“先生。”秦墨寶走了過去。
張三中對他笑了笑,“好了?”
當他在院子裡心煩意亂的時候,聽到下人來報,說將軍夫人讓他去老夫人院子一趟。
說秦墨寶一下子魔怔了,不論讓人怎麽喊。
她都沒有一點回應。
讓他過去看看,想想辦法。
他問了將軍夫人事情的經過,他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所以他把秦墨寶帶離老夫人的院子。
秦墨寶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然後她抓起張三中的手,號脈。
一切正常。
秦墨寶來到他的面前蹲下,卷起他的褲腿,檢查。
她用手輕輕在他腳環周圍敲了敲,“有感覺嗎?”
張三中搖了搖頭,“沒有。”
秦墨寶深皺眉頭,“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先生的手會無緣無故的好了,而腿還是老樣子?先生的手上筋脈到底是怎麽好的?這個問題這些天來一直困擾著她。”
張三中抬起手,手指摸上她緊皺的眉頭,把它撫平。
“別急,我們會有很多時間想這個問題。”
“可是……”她真的心急,她想他快點好起來。
秦墨寶喊來丫鬟,讓她去吳廣那取自己上次讓他打造的銀針。
現在她只能用銀針試試,看看能不能有用。
很快,丫鬟便把她要的東西拿來,秦墨寶又讓人去拿一碗烈酒,和一塊乾淨白布來。
張三中看著扎滿銀針的腳,“寶兒是想把我變成一隻刺蝟?”
秦墨寶聞言,抬頭笑道:“沒想到先生也開始學說笑話了,而且還是自黑的那種。”
“自黑?”張三中自認為自己飽讀詩書,可是秦墨寶總會說一些他的聽不懂的詞。
“是像你……這……樣?”“在秦墨寶高電壓下,張三中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這樣” 幾乎除了他自己,別人完全不能聽到。
但是,秦墨寶耳朵很是靈敏,縱然他的聲音很低,很小。
她還是聽到了。
完了,連老實巴交的先生也開始調侃她的膚色了。
張三中低頭,自己偷偷笑了起來。
他發現自己調侃寶兒時,心裡不但沒有半點內疚。
而且,他心中很是開心。
“先生,你變壞了。”秦墨寶瞪了他一眼,指控道。
“那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張三中抬頭,他眼中的光芒熠熠生輝。
“近墨者黑”
“近墨者黑”
秦墨寶腦中就剩一句話了。
“先生,你可以出師了。”秦墨寶一邊拔下銀針,一邊說。
“在做你夫子時,我就已經出師了。”
秦墨寶發現自己竟然接不上話了。
“先生這是打算放飛自我?”秦墨寶收好銀針,抬頭與張三中平視。
“放飛自我?”張三中細細咀嚼這句話,“我覺得寶兒是完全可以出師了。”
“……”好吧,一直在張三中面前完勝的她,此刻敗了。
這時,丫鬟跑來,稟告道。
“小姐,快去接皇后娘娘懿旨。”
皇后娘娘?秦墨寶和張三中對視一眼。
周炎的娘?
秦墨寶站起來,“先生我先去接旨。”秦墨寶跟著丫鬟來到前廳。
剛到前廳,那個手拿拂塵的公鴨嗓的公公就展開懿旨宣讀起來。
“秦小姐趕緊跟雜家進宮吧。”公公卷起懿旨遞給秦墨寶。
秦墨寶伸手接過,然後站起身,“臣女先去換身衣服。”
“來時,皇后娘娘已經跟雜家說了,秦小姐不必穿宮服,說秦小姐隻管去就是了。”
“是。”秦墨寶低頭應了一聲,“那我去告訴舅母一聲,說我進宮了,免得她們擔心。”
“那,秦小姐還請快點。畢竟讓皇后娘娘久等可不是什麽好事。”公公一甩拂塵,往外走去。
“你去告訴吳管家和先生一聲,就說我進宮了。”秦墨寶對身邊的丫鬟說,“暫且別跟舅母說,免得的擔心。”
丫鬟連連點頭,“奴婢知道。”
秦墨寶交代完後,邁步往大廳在走去。
將軍府門口,公公已經坐進自己趕來的馬車。
秦墨寶讓人趕緊趕一輛馬車來,然後坐進馬車跟著公公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