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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低調》第一百五十章
將洗好的衣服晾好後,我來到廚房旁邊的柴房。原本在砍柴的女人見到我後,撩起衣服擦了把汗不滿地囔了句“怎麽這麽慢才來啊,我這都快砍完了!”
“既然來了就要好好乾啊。”將砍柴刀遞給我,且有模有樣地訓了我一句後,她吹著哨子走了。
我看向地上隻砍了十分之一的木柴,心想,同是底線員工,但還是存在等級差別。比如這個女人是老員工而我是新員工,新員工多做事,在大家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擺正木柴後,我舉起砍柴刀試圖要砍向中線,但下手時總不如願,一根柴砍了五六次才完整的劈成兩半。我捏了捏有點疼的手心看向四周,有兩個少年揮著掃把在掃地,幾個人來回端著菜正在準備晚膳,也有三兩個圍在一起閑聊趁機偷懶。沒人有空理會別人,所以這堆柴我得自己全部解決。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余暉漸弱時,我總算能一刀劈斷一根木柴。這種感覺就像獨立初成一件事帶來無比的成就感般,微妙的喜悅心情載滿心懷。就連把衣袖當擦汗布,這也是勞作人的一種快樂。現在環境雖然不比以前,但比起以前那種老是一個人呆在家中被保姆時刻緊盯的日子,真的好很多。
至少現在我是自由的,不再是住在牢籠裡被軟禁的鳥。

日落月上,柴總算全部砍完。
將柴全部搬進柴房後,稍放松,五髒六腑就被強烈的饑餓感侵蝕。
我往廚房走,因為早過了晚膳時間,所以廚房已是空無一人。
菜碟裡的菜被掃光無遺,菜渣更是一地,就連裡面的飯也僅剩一小杓。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但感覺更多的是驚訝,因為第一次看到這麽乾淨的膳後飯桌。
以前,因為爸媽總是在外花天酒地,回家時都已是凌晨之時,哥哥則是天天與公司打交道,很少回家。所以我經常都是一個人在家用餐,每每看著那豐富的一桌飯菜卻無人用食,我都會莫名地感覺惡心,食不知味,食不下咽。更不可能體會那書中‘粒粒皆辛苦’的含義所在。

可現在,看著這明顯也涼掉的飯,我還是拿起飯杓全都盛到碗裡,坐下後,我吃了一口,雖然涼了,但饑餓帶來的對食物的渴求感讓我覺得飯香依然留存完好。因為長期飯桌禮儀習慣和對待客人裝模作樣的教養,我仍舊像個優雅的小姐,小口小口的品嘗這不過幾口的米飯。飯後,繼續收拾殘局,繼續打掃廚房。很餓也很累,卻前所未有的充實。

回到房間時,除了月光點灑的微弱光芒外,房間漆黑一片,讓我不免有種又回到一個人的感覺。
點燃桌上的蠟燭,我準備了一盆水,脫掉髒衣服,擰乾沾濕的布,用它簡單地擦拭身子。擦拭完身子,我走到衣櫃前,準備穿衣就寢。
但一打開衣櫃,毫無防備地,脖頸卻被一把鋒利的劍抵住。
“別出聲,否則我殺了你。”
這冰冷的聲音,這劍鋒觸脖的情景,都太熟悉。今夜的他一身黑,蒙面,手上又是帶著手套,身上有受傷的傷口正在流血。這一動作讓他額頭上細碎的冷汗冒得更多,咳了幾口後,他突然垂下雙手,劍也跟著掉落在地,就連身子都一並向我倒來。我一愣,連忙伸手抱住他。

“你……不知廉恥……”即使人這麽虛弱了,他還不忘吐槽我,我苦笑了下,剛擦拭完,赤身果體的有什麽奇怪嗎?無論怎樣,我只能先將他抱起。
“放……開我!”他很抵觸碰到我,

嘴上還在掙扎。
“你越是動,傷口流血就越多,安分點,這裡是我的房間,所以耍流氓的人是你不是我。”
可能自覺沒理,他哼了一聲後安靜了下來。我笑了下,將他抱到床上讓他躺好。本來我要拿件乾淨衣服穿上,但就如“螞蚱不小心爬進油鍋”一樣,宅院下一秒就炸開了鍋,窗外火把煜煜,“你們去這邊搜!”“你們去那邊搜!”“小姐吩咐了,一定要抓到人!”

我看了看離歌,他眉頭皺得很緊,一臉的不畏死亡樣,繼續嘴上不饒人,“與其……讓你侮辱,不如……死。”
還真是什麽事都能往我身上加一則罪名,我算是領悟了“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我走到衣櫃前,故意挑了件透紗外披隨意披在身上,撿起地上的劍將它藏到床板上,爾後用被子將離歌全部蓋住。可他還是不妥協,立馬就掀開被子。
“少假惺惺。”
“別發出聲音,忍耐一會就可以。”我聽若無聞,繼續用被子蓋住他,末了,附加一句。“放心,我既不會侮辱你也不會讓你死,就當是回報你之前的不殺之恩。”
這下,他總算妥協了。

其實這樣躲藏,若是真搜起來,根本解決不了事情。
我這樣做只是為了防止他因為疼痛發出的聲音被聽到。

我沒吹滅蠟燭,而是將髒衣服放到桌上,慢條斯理地繼續清洗擦身布。
門外很快傳來敲門聲,敲門聲並不急促,反倒挺禮貌。
我上前開了門,門外站著三個少年,站前面的人居然還是小結巴。

“晚,晚上府中被,被黑衣人潛入,小姐吩咐我們要,要,要搜一遍所有房間,所,所以……”
“恩,剛聽到外面一片騷亂,我想是有大事,顧不得換套體統的衣服便直接開了門,如有冒犯望見諒。你們進來搜吧。我過會換好衣服也和你們一起去搜。”我刻意裹緊了外披,將半露的身子遮掩在側門內。

小結巴的臉已經紅得不敢正臉看我。
另外兩個少年看了眼房內桌上的洗臉盆和被我換下的髒衣服,再看了眼我,也連忙低下頭,轉而對小結巴低聲道。“小結巴,要是那壞人躲進這裡了,房間怎麽可能還亮著,更何況她也沒閑情擦身子啊,我們還是趕緊去搜別的房間吧。”
“說,說的也是。”小結巴道。“那你,你們先過去,去那邊,我待會就趕上你,你們。”
“好,那你快點啊!”說著,兩個少年就對視嬉笑著跑了。
“進來搜吧。”我說。
他搖了搖頭,道,“大小姐,你,你就在房間吧,不用和我們一,一起去搜了。”
“為什麽?”我問道。
“因為大,大小姐是好人。那,那我先走了。”

我怔住好一會,才意識到他最後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果然是個精明和樂於助人的人,該慶幸來搜房的人是小結巴。

進了房,同所有通火明亮的房間一樣,我依然沒有熄滅蠟燭。
我換了件白色的裡衣和長褲,然後同樣拿了套乾淨的衣裳、乾淨的紗布、乾淨的擦拭布來到床邊, 將它們一並放在高凳上。
“人走了,你的傷口必須先處理一下。我這裡沒有藥,現在也不能出去提水,所以你只能先把傷口簡單地包扎好,然後換上這乾淨的衣服。”
他看了下高凳上的東西,蹙起眉頭,但沒有反駁。我放下東西,將旁邊的屏風拉過來圍上,靠在窗戶一旁等。

想起早上離歌對我說過的話——“我會保護你的,就像你以前保護我一樣。”
難道他晚上蒙面是想刺殺離敏嗎?但他又不像是這麽不理智的人,所以到底是發生什麽事……

窗外的騷動一刻後終於停息了,燈火通明的環境頓時又陷入一片寂靜和黑暗。

“我不會感謝你的。”
離歌已經換上我給他的衣裳,淺藍的外衫和裙子,穿上去毫無違和感。只是他自己不這麽覺得,一副渾身不自在的樣子,顰眉看著身上的衣裳。
“穿女裝出去相對比較不吸引看守人的注意。”我對他道。
他似乎沒聽到我說話,摩搓著脫掉手套的雙手,像是有什麽髒東西在上面怎麽弄都弄不掉。透過微弱的月光和燭光,我注意到,不論是他的手背還是手心都滿是細微的脫皮傷痕,這並非短期傷害而成,而是長期累積造成。
“衣服我下次會讓人拿過來。”注意到我在看他,他停止了動作,看向那些被換下的髒衣服和滿是血的擦拭布,準備要撿起。

因為心有疑惑,我不發一語走上前,抓起他的手。
果然,這雙手粗糙且傷痕累累,根本不像離歌那雙光滑的葇夷。
我沉聲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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