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壘的情況下,在人數差不多的情況下,說不定,任何一點微小的問題都能夠導致一方的失敗。
一邊在加急行軍,而另一邊以逸待勞,並且各種防禦設施全部都已經搞好。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沙匪直接出來衝陣,恐怕會第一時間把這一群人給衝個七零八落。
更何況,這一群沙匪集合起來之後,馬匹的數量還真不少呢。
當校尉帶著一千多號人,到達這裡的時候,李大虎他們第一時間發現的情況。
後面這一群人是真正的官兵,他們在距離這群沙匪的寨子外,接近三裡外的樹林裡面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對方人馬實在太多,僅憑這三個人就好像滄海一粟,進去之後就會被輕易的滅掉。
兩方人終於匯合了,近2000人的隊伍,一起進了樹林,群鳥被驚飛,而且對面的沙北營寨之中。
兀突術拿手搭在眉毛上,向著遠處眺望,咧著嘴說道。
“來了!”
騎兵上馬彎刀出鞘,步卒林立,長矛直指天空。
兀突術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看來這陣子的調教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現在知道排兵布陣了。
在林子裡面,和李大虎會和的校尉整個臉都沉了下來,他並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竟然會有如此眾多的騎兵存在,聽著手下的回報之後,根本就不敢出林子。
兩方人馬遙遙相對,一方以逸待勞,而另一方在林子裡面焦急等待,根本於事無補,可這個平衡暫時穩定下來了。
擁有著幾百匹馬的沙匪,壓根兒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優勢,衝進林子和他們作戰。
更何況他們現在擁有了很多的物資,哪怕在這裡耗上一段時間也是無所謂的,因為他們十分肯定,暫時對方不會有任何的後援。
李大虎在林子裡面焦灼的來回走動,之前他走上前去問過校尉,為何不派兵出去和他們面對面的乾上一場,可校尉回答的話,讓李大虎的心漸漸往下沉。
村子裡面的情形,還在腦子裡面回蕩,他根本不知道,自家的族人究竟遭受了什麽樣的折磨?
整個村子的婦孺老弱全部都被帶走了呀,連一個人都沒有留下,李大虎趴在林子邊上,向著遠處眺望,在那層層疊疊的帳篷裡面,說不定就有自家族人存在著呢。
校尉有著自己的思量。
所有人一路急追慢趕,終於到了這裡,和對方形成了對峙的形態。
而現在大部分的人還沒休息好。
就這麽直接衝殺出去,恐怕會被對面,給輕易的打垮。
更何況,來的時候壓根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狀況,原本還以為對面一盤散沙,憑著這些人,不說把他們全部殺掉,趕走還是沒問題的。
可對方直接安營扎寨,形成了軍營的態勢,這哪裡是他曾經看見過的沙匪,這分明就是一處軍隊所在。
李大虎著急,除了他以外,整個李家溝的人都著急,好日子眼看就要到了,偏偏出了這樣的事情,一個個坐立不安,紛紛找到李大虎,想要讓李大虎帶著他們出去衝殺一陣。
哪怕是死在衝鋒的路上,也比在這裡乾等著好。
大家的想法都是一致的,自家的老婆孩子就在對面呢。
可是他們根本不知道,雖然村子裡面死了一些人,但大部分的人都活了下來,並且根本不在這裡,而是完好的受著別人的保護。
之前在遭受沙匪攻擊的時候,
眼看著余萬裡必死的情況下,李湘竟然把他給救了過來。 所有人都看見,余萬裡到現在胸口還在不斷的起伏著,呼吸平穩,雖然已經暈了過去,但是,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症狀發生,眾人看向李湘的眼神已經不斷的產生了變化。
而李湘也變得忙碌了起來,受傷的可不止余萬裡一個人,他雖然左手已經受傷了,可右手拿針的時候還是非常的穩的。
一回生二回熟,其他人身上劃開了口子,血流不停,李湘走上前去穿針引線。
雖然疼痛,但是已經有前車之鑒,所有人都對李湘十分的相信。
忙乎了幾個時辰,除了自家村民以外,還幫趙夢靈手下的兵縫合傷口,他僅僅只知道這些外傷,想要用藥的話就沒有辦法了。
幫李湘上藥的老頭子並沒有走,當他看見了背上被劃了十來厘米長口子的余萬裡的時候。
再看見他背上的猶如蜈蚣一般,由線穿好了的傷口, 再看李湘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就差沒有跪下拜師了。
然後李湘的助手,從瘋子,變成了這個老頭子。
到了這裡,條件好的不少,不會再用那些衣服來裹傷口了。
用開水煮過了的布,用火消毒的針,一樣一樣到了李湘的手裡,老頭子從頭至尾都看得十分認真。
說起來步驟非常的簡單,李湘也沒有藏著掖著,到了最後,全部都是老頭子在忙,李湘站在旁邊打醬油了。
趙夢靈回來了,隔了兩個時辰,她又回來了,李湘有些奇怪,她難道就帶著兵出去轉了一圈嗎?不是要去打沙匪嗎?怎麽才短短兩個時辰就回來了呢。
當他問出口之後才知道,原來趙夢靈想要去軍營裡面,找那校尉跟他一同出發的,可哪知道到了地方之後,人家就已經走了很久了。
趙夢靈原本還想帶人一起過去的,可是被王剛給勸了下來,他們這百十人,萬一遇見了對方的大股部隊,根本就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哪怕是這裡的人武藝都很強,但是個人的武力到了軍陣之中,基本上發揮不出太大的作用。
然而,這些人回來之後,卻給李湘帶來了另外的消息。
“你是李家溝的人對不對?你們整個村裡的男人全部都去追沙匪了,好像他們並不知道,你們到了這裡來。”
李湘愣了,他們不是都在山裡面好好的嗎?怎麽突然之間全部都去追沙匪了?究竟發生什麽樣的狀況?
雖然並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
“好像要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