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春天過去了。
說來也神奇,田虎被滅之後,各方似乎找到了個平衡點。
誰都沒有故意挑起爭端,各自守著自己的地盤暗暗發展。
暗地裡的軍備競賽已經開始,不管是張凱,還是另外兩家持牌人,都在快速的準備兵力。
一個月的時間,張凱輪番抽調京城禁軍。
每次都有不同的人選帶隊,不過這中間,還有一人的身影也跟著活躍了起來。
那就是宿太尉。
自從張凱平定田虎之後,宿太尉就開始關心起軍隊的情況了。
每次張凱有動靜,他總會最先跑過來探問情況。
私下了解了一下,這宿太尉在徽宗那裡多討了個兵部侍郎的職位。
一把鼻涕一把淚,這宿太尉似乎鐵了心要為大宋流進最後一滴血啊。
又一批禁軍被調離,張凱早就等著了。
果然,時間不長,宿太尉就來了。
“國師大人!”
行禮之後,他開門見山道:“大人,這是本月調離的第三支禁軍了。
不知道這次,目的是什麽?”
張凱笑了,伸手把碗裡的魚餌都撒進水池,看了宿太尉一眼。
“一樣,練兵!”
宿太尉點頭,“那...”
“太尉是想知道誰帶隊是吧?
這次,是林教頭!”
聽到這個,宿太尉這才放心。
扭過頭,張凱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心裡咯噔一下,宿太尉詫異道:“國師,您這是...”
擺了擺手,張凱道:“太尉一心為國,張三佩服。
不過,太尉今年年事已高,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吧?
如果到時候太尉您倒下了,這大宋江山,可就難了啊。”
似乎是沒聽出張凱的意思,宿太尉擺手道:“國師說笑了,為國效力,死而無憾!
就算老臣這把骨頭都丟在這兒,也在所不辭啊!“
張凱笑了,一招手,張青送過來一碗魚餌。
沒有再理會宿太尉,後者似乎也感覺到有點尷尬。
說了聲告辭,低著頭離開了國師府。
“三爺,這老家夥,未免管的也太寬了吧?”
張凱沒說話,伸手把手上的魚餌慢慢丟下去。
“想釣魚,除非要把魚餌都撒好。
林教頭出發了吧?
羅松現在在什麽位置?還有楊志他們,都有消息傳回來嗎?”
張青點了點頭,都沒消息,這就是好消息。
蔣敬雖然厲害,但是想要無聲無息的吃掉這些人,恐怕也不可能。
“對了三爺,大名府有消息傳來,說...”
手臂微微停頓,張凱道:“繼續。”
“是。”張青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說有一支人馬從北邊撤了回來,據守大名府,似乎沒打算接納蔣敬他們。”
張凱微微一愣,居然還有這種事?
蔣敬的苦肉計?還是又一位軍閥割據了?
“是誰?
盧俊義可有動靜?”
搖了搖頭,張青道:“消息說,帶隊的大將名為急先鋒索超。
據守大名府之後,他似乎和盧俊義關系不錯。”
聽到是索超,張凱笑了。
急先鋒索超,張凱對他的理解,可不止是性格急。
索超這人,張凱有過分析。他不怕死,這是絕對的。
一個敢隨時拚命的人,可不是那種惜命的家夥。
只要他願意,你讓他做什麽都可以。
可如果他不願意,就算你看他一眼,他都不爽。
典型的二愣子性格,不過相比較李逵的二,索超還算是有主見。
把魚餌全部倒完,張凱拍了拍手。
“傳令下去,
所有兄弟都準備好,我的要求很簡單。”轉過身,張凱看著身後不遠的幾位兄弟,厲聲道:“快,準,狠!”三天后,曾頭市的城門外。
朝廷的大軍在這裡已經駐扎了兩個月了。城樓上,曾家五虎,還有祝家三兄弟。
再加上教室史文恭,欒廷玉。
這個陣容,恐怕原著中的梁山都不一定有這個實力拿下。
“欒教頭,這幾天外面官軍的動靜可不小,你有什麽想法?”
史文恭冷笑一聲,扭頭看著身邊的欒廷玉。
後者微微沉思,也不敢確認什麽。
他們也調查清楚了,官軍裡面,四位大將鎮守著。
不過這四人,欒廷玉完全沒放在心上。
董平,楊志,史進和樊瑞。
這四人中,讓欒廷玉有點忌憚的不是董平,也不是楊志和史進。
而是妖術傍身的樊瑞。
武力上,曾頭市完全不怕任何人。
目前來說是如此,在他們看來,張凱亦或是蔣敬,手下的人馬厲害也有個限度。
他們都不在乎,唯一的短板就是道術。
在他們手下,沒有任何一個會道術的家夥。
看著官軍正常的操練結束,這些人才下了城頭。
對他們來說,每天最難受的不是對面有多少人,而是他們不知道何時就會發起不要命的進攻。
坐在大廳裡,幾人都倒好了茶水。
欒廷玉把杯子放了下去,看著滿臉沉思的史文恭開口道:“老兄弟,你這是擔心什麽?”
史文恭心機很重, 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幾天他總是感覺到心緒不寧。
正打算說點什麽,他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安。
低頭看,桌子上放的茶杯微微抖動。
似乎整個地面都在跟著震動。
“不好!
有大隊騎兵來襲!”
說著,房間裡的所有人瞬間都站了起來。
“報~
東門外出現大量鐵騎,已經朝著城門殺了過來。”
“報~
西門外有上萬騎兵衝了過來。”
緊接著,北門也有士兵回報,三個方向,各出現大隊騎兵。
欒廷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官軍不動則已,動則雷霆一擊。
“快,文恭兄弟帶人去西門,祝太公帶人去東門。”轉身看著曾家兄弟,欒廷玉大喊道:“蘇定何在?”
“大哥,我在!”
副教師蘇定走了出來。
欒廷玉急忙道:“你帶著曾塗曾密兄弟五人火速趕往北門。不管來人是誰,絕不能讓他進城半步!”
蘇定去了,欒廷玉又看了看場中,能動的就只剩下自己和曾老爺子了。
“我親自鎮守南門,看他官軍如何殺進來!”
說罷,四方人馬一起出動。
且說西門外,一員大將帶著騎兵飛馳而來。
面對防守嚴密的西寨,那大將手拉弓箭,一時間,滿天的箭雨籠罩了整個寨門。
而東門外,也是一員大將,帶領著攻城用的器械,就好像從天而降,直接朝著寨門就攻了過去。
北門也差不多,最恐怖的,就要屬南門了。
因為這邊,天都開始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