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草木皆兵,這一消息迅速在天下傳開。
蔣敬親率十萬狼騎,已經前去鎮壓了,緊接著,張文遠也帶大軍前往江州去了。
就在收到消息的第二天,一個人匆匆茫茫的出現在張凱面前。
“國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是李助,王慶手下兵馬幾乎已經成了張凱的第二番隊,輕易的,張凱不想動用他們。
可不料,如今江州事變,王慶也坐不住了。
“我以為國師在江州,派兵馬前去打探,他們卻說國師這段時間一直在京城。
因此,我料事有變,親自來一趟京城。”
聽到李助的話,張凱歎了口氣。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之後,李助愣住了。
“國師是說,我們已經和蔣敬張文遠之輩結成了聯盟?
現在,我們要對抗的,是...是神仙?”
張凱點頭,盡管如此,李助還是十分不相信。
對抗神仙,就憑這些凡人,又怎麽能夠和神人對抗?
可是,張凱的反應並非無助和迷茫,在李助看來,他只是有點麻煩...
對,是麻煩。
對張凱來說,這只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管早晚,自己跟這些神仙早晚都有一戰,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國師,那您說,該怎麽辦?”
張凱看了看李助,悵然道:“你們現在手上有多少人馬?”
李助思索道:“加上隨時能夠調動的力量,現在,恐怕能湊出五萬之眾。”
五萬...
這點人,恐怕還是王慶去民間征集勞動力找來的人吧?
“這樣吧,征調三萬精兵,離馬派人前去江州。在路上,找個地方安營扎寨等著我的消息。
記住了,這次,咱們的敵人不再是凡人,而且稍有不慎,那可是會墜入萬丈深淵的。”
看張凱說的誠懇,李助抱了抱拳,急忙離開了。
看著江州的方向,張凱也只能祈禱蔣敬和張文遠能夠撐上一段時間。
又過去兩天,張凱的點將廳中幾乎已經站滿了人。
除了前去襄垣城的各位,其他的幾乎都到齊了。
“兄弟們,書信到了,魯達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一個好消息。
延安府聽說大宋有難,特意調來兩萬精騎前來助陣。
現在,林教頭,魯提轄,還有當初的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和史大郎,都已經改變方向,直接朝著襄垣城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都忍不住拍手。
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只有更多的人,才會讓大家覺得心裡舒坦。
畢竟面對神仙,人再多也願意啊。
張凱掃視四周,開口道:“現在,我決定兵分兩路。
一路,由朱武,盧俊義,關勝三人率領,大軍十萬,先行朝著江州進發。
路上,留意王慶大軍的消息,你們先匯合,然後伺機而動。”
三人領命,都上來拿了軍令。
到現在為止,張凱手下能夠獨當一面的將領幾乎已經定型了。
首先這一批,當然是召喚出來的大將。
如趙雲馬超,吳漢等人,自然是首當其衝。
只不過,更多的時候,為了不引起反感和注意,張凱還是把權利放給了水滸的原住民。
所以,就有了朱武,盧俊義和關勝之輩。
“而另一路,則有我率領,五萬大軍朝著襄垣城出發,在你們之後,我們完成襄垣之旅後,也會盡快趕到江州附近。
切記,不可貿然發兵!
哪怕是眼看著張文遠他們的人馬死完了,你們也要給我穩住!”
聽到張凱的話,所有人都點頭了。
令下如山倒,隨即大軍開始行動。
宿太尉又一次急匆匆的出現在張凱面前,“國師萬萬不可啊。
此番剛歸來,休整不過半月,現在蔣敬和張文遠屯兵江州,不管出於什麽原因,也不管有沒有機會,我們只能作壁上觀,此乃上策...”
沒等他說完,張凱停住了馬,低頭審視著這位老好人問道:“宿太尉,你覺得,張三傻嗎?”
聽到張凱的話,宿太尉的表情有點詫異。
“國師此話...”
擺了擺手,張凱再一次問他。
“張三傻嗎?”
宿太尉猶豫道:“不,不傻啊?”
點了點頭,張凱轉身催馬離開了。
在他身後,武松走了過來,瞪眼道:“太尉,這半年來,你給蔣敬等人的書信國師府都有抄錄,而且你的消息實在過於閉塞。
我告訴你吧,我們此去,跟蔣敬他們沒關系。”
說完,武松也轉身走了。
隻留下宿太尉滿臉的呆滯,冷汗順著他的腦門往下流,心跳早就加速了。
“他,都知道了...”
看著張凱的背影,宿太尉木訥的說出這句話。
張凱最煩這種人,要不是看在宿太尉衷心為國的份上,他早就死了。
前往襄垣城,路途並不算很遠。
大軍一路疾行,現在時間最緊迫,張凱有必要爭取每一分鍾。
路上,各種消息都已經滿天飛了。
蔣敬和張文遠已經和‘敵人’交上手了,至於傷亡,這根本不是張凱現在所在意的。
蔣敬不傻,張文遠更加惜命。要讓他倆不顧一切的死拚,那也根本不可能。
幾天后,張凱終於看到了慶忌他們的營帳。
“主公!”
遠遠的,慶忌就帶人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還有一個大漢也跑了過來。
是魯達,他帶著帽子,張凱猛然間還真沒看出來。
“張三,你可想死灑家了!”
饒是鐵打的漢子,魯智深也有點眼眶通紅。
張凱也是如此,生死兄弟,分別數月再次相見,當然道不盡的思念。
今天,注定是個團聚的日子。
“大和尚!”
張凱身後有人喊了一聲,魯智深愣住了,就在他疑惑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衝進了他的懷裡。
“好你個大和尚,當初讓你走,一直到現在才回來看我?”
低頭一看,魯智深頓時傻了。
“時,時遷兄弟?”
沒錯,是時遷。
在路上,張凱左右思量,最終,還是選擇召喚了時遷。
原住民已經死了,現在的,只有召喚系時遷。
慶忌也很感慨,看著眼前兄弟重逢的局面,忍不住鼻子發酸。
“喂,你個大老爺們兒,哼唧個屁啊。”
一隻手摟住了他的肩膀,慶忌扭頭一看,頓時淚崩了。
在他身邊, 姬無命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勾著他的肩膀,一如當初在江州的時候,叫他去喝酒的樣子。
“兄弟,你終於回來了!”
是的,姬無命的本命牌在纏緣井的時候就拿到了。
只不過,張凱不動,沒有人敢去那他的牌召喚。
如今時機到了,兄弟們終於團聚了。
“哭,哭個屁啊,搞得老子都有點傷感了。”
姬無命拍打著慶忌的肩膀,可他的眼睛也在止不住的流淚。
看著張凱,姬無命道:“咱們兄弟,都聚齊了。”
“是啊,都回來了!也該是團聚的時候了。”
張凱揉了揉眼睛,看著插滿旗子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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