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泊梁山大戰進行中,視線移開,落在東京汴梁城。
蔡京府上,張文遠坐在高處,如果有其他人看到這種情景,肯定會覺得不可思議。
這兒是什麽地方?蔡相府,那可是除了皇宮,權勢最大的地方了。
然而,此時的蔡京還只是坐在下位。在蔡京身後,還跟著幾位其他官員。大名府梁中書,還有江州知府蔡得章。
慢條斯理的品了口茶,蔣敬放下茶杯,這才開口道:“高球等人怎樣了?”
蔡京聞言,伸手捋了捋胡子道:“外人都說,京城四大奸黨我為首。哼哼,既然如此,高太尉,還有童貫二人自然要給我幾分薄面。不過,看高俅的樣子是有點不情願。前番我們哐走他手下猛將數人,要是動手,他們根本不堪一擊。如果乖乖聽話還好,可如果不聽話,那就別怪老夫無情了。”
蔣敬點頭,或許在張三等人眼中,他就直接代替了高球和蔡京等四大奸臣。但是錯了,他蔣敬要做的,可遠遠不止這些。
他有大目標,也有大牽掛。如果早點完成他的目標,或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只可惜,沒人懂他,更沒有人知道該怎麽理解他。
“如今天下,天子耳目封閉,只有我們代天行事。京城上下已經有大半的軍官聽我們指揮,只要時機成熟,哪怕要走那最後一步,我想應該也沒問題。”
梁中書說出這番話,如果被其他人聽到,恐怕會驚出一身冷汗。
掌控了朝廷大部分武將,而且架空了其他人的權利。他們要幹什麽?難不成...
蔣敬揉了揉眉心,伸手拿出一封信件放在了桌子上。
三人拿過去看了以後,面面相覷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著遠方的天空,蔣敬道:“我在乎的不是朝廷上發生什麽,只要他們倆老實點,我就可以省很多事兒。只不過,咳!同時天涯淪落人,張三啊張三,張文遠不懂我,你也不懂?”
他的話還是有種雲山霧罩的感覺,蔡京三人雖然聽不明白,但是不影響他們看信。
信件是蔣敬隱藏在江湖的手下寫來的。
上面說的明白:張文遠在清風山豎旗,並且正在迅速的擴大地盤。實力正在逐漸增大。而且,田虎叛變,帶著他的人,選擇和張文遠合作。此前,田虎曾帶人在景陽岡附近與人大戰。不清楚敵人是誰,也沒見他們有多大傷亡。此事蹊蹺,奏請主公知曉!
放下信件,蔡京三人也沉默了。
視線回轉,再看水泊梁山!
八百裡水泊上,梁山和朝廷的戰船對立兩旁。官軍船上,單延圭手扶著船舷看著這邊,臉上始終掛著冷笑。
“該死的賊!你們要是棄了山寨重歸平民我或許收兵休戰,但是,張三和吳用等人的首級我非要不可!”
聞言,張凱大怒。這單延圭本事不大,口氣卻越來越高了。一口一個張三,張嘴閉嘴都是取兩人首級。看起來,他這是自作孽啊!
“撲通~撲通~”
阮小五已經說話了,數百名水性極好的漢子朝著水下就鑽了下去。
阮小二身上還有傷,獨自駕著小船屹立水面。在他船下,密密麻麻的黑影跟著他就朝官船衝了過去。
“呔!船上的可是單廷圭?”
聞言,單廷圭怒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憑你也敢喊本將名諱?看來你也是找死,左右!誰敢下去給我拿了此賊!”
令下如山倒,頓時有兩員副將爭相下去捉拿阮小二。
只見其中一員副將帶人下了大船,數十人乘坐小舟,朝著阮小二就衝了過來。
也不知是下的猛了,
還是小舟不經用。五六個人同乘一船,竟然沒跑出去多遠就開始漏水了。這下誰也不管殺敵了,先把船上的水清理出去才行。
阮小二見狀哈哈大笑,只見水面一個翻滾,幾艘小船頓時翻了個底兒朝天。
上面的那些官軍和副將無一幸免,全部翻身跌落水中。
單廷圭瞪大了眼,他想等著手下上來,可眼看著,血紅的水花從水面下翻騰起來,然後就是一具具官軍的屍體浮上水面。
“水下有人!”有眼尖的官軍發現了什麽,伸手指著水面下就喊了出來。
一時間,官軍大驚失色。看時,卻發現數不清的黑影已經靠近大船了。
“快,射箭!弓箭手射箭!”
到了此時,就算是單廷圭也著急了。他手下人數眾多,雖然也有會水的,但是大多數都還沒那麽會。
剛剛副將的下場他也看到了,如果全部落水,恐怕就算不死完也要傷亡過半。
猛然間,有人大吼道:“他們不見了!?”
單廷圭朝水下看去,果然已經沒有了那些黑影的存在。抬起頭, 他可不認為這是什麽好事兒。
果然,他看到了張凱等人的哈哈大笑,一股極度不安的情緒從心底生氣。
“嘭~嘭~”
沉悶的敲打聲從船底響起,單廷圭的臉色徹底變了。他就算再怎麽不明白,此刻也應該知道張凱在幹什麽了。
“撤!快撤!”
隨著他的命令,所有的官船開始調轉風帆。突然,不遠處一艘船發生傾斜。緊接著,容納上百人的大船開始慢慢傾倒。
單廷圭傻了,對方這樣做,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定了他上百人。恐怕很快,更多的人也要面臨這種狀況。
果不其然,他的想法剛落,又有數艘戰船搖晃著開始傾塌。
一時間,水面上哀聲四起,官軍的陣腳徹底亂了套了。任憑單廷圭在船上怎麽喊也沒用了,就連他的船也開始發生搖晃的狀態了。
水下冒出密密麻麻的頭顱,梁山水軍雖然說水性不錯,可像阮氏三雄等人能在水下生存的人可不多。
換完氣,所有的人重新鑽入水下,開始了辛勤的鑿船大任。
另一邊,張凱看時機已經成熟,一聲令下,所有的梁山人馬呐喊著就衝了過來。
官船全部停在了原地,不少官軍都死死的扒著船舷不敢動。掉下去的人不少,可盛開的血花更多。
水面上都被染紅了,單廷圭此時才知道後悔。可為時已晚,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岸邊,魏定國看著水泊中的場景著急萬分,當他看到梁山人馬衝到官船上行凶的時候,臉色徹底變了。
“完了!我這兄弟不聽勸,這可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