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他什麽都好,心臟跳動的韻律與呼吸的節拍還有脈搏的沉穩都是與正常人一模一樣的,您放心就好。 x”
“心臟?”他不解,看著眼前的人。
那純魄之心早已經不翼而飛,究竟去了哪裡,還不得而知呢,現在又是來一個什麽“心臟”好好的,這不免讓溫非鈺疑惑起來。“果真是心臟?”這倒是奇怪了,難道漓之夭與人類的生理構造不同不成?
“是了,您摸摸這裡,再摸摸這裡,心之官則思,您倒是莫要著急,她啊,會好起來的。”醫官一邊,一邊將我的手腕給了溫非鈺,在手腕上脈息正常,醫官解了會兒,對醫藥學一竅不通的溫非鈺已經明白了過來。
“我握著的這裡就是反射的心臟?看起來果真是沒有什麽問題——”一邊,一邊到底還是摸了摸胸口,以便於很快的搞清楚究竟是什麽情況,心臟到底還是在跳動,他這讓溫非鈺奇怪極了。
幾個丫頭也是一臉迷惘,因為他們並沒有看到,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我還活的好好的,我是可以聽到溫非鈺的聲音,但是我不能睜開眼睛立即看一看溫非鈺,這是讓我比較愁苦的事情,我不喜歡挺屍,但是我還必須要挺屍。
他伺候我,比任何一個人還要呵護備至,他給我日日淨面,喂我吃各種東西,並且給我沐浴,過了一個禮拜,我終於逐漸的醒過來,而溫非鈺呢,在我醒過來的刹那,他已經變了。
變成了田螺姑娘的模樣,我剛剛醒過來,看到的就是田螺姑娘,而眾人呢,已經各歸其位,我看到的是田螺姑娘。
“你醒了?”他也是看著我,我一把就拉住了溫非鈺的手,經歷過了那麽多,我想,我需要表達自己的情感,溫非鈺對於我,是不會因為一張臉就決定喜歡與不喜歡的,她不割舍我的理由有很多。
現在,我終於明白過來,我握著溫非鈺的手,暗暗的用力。
他狀似無奈的搖頭,很快已經笑了,我看著溫非鈺那唇角美麗耀目的弧度,不禁已經淚流滿面,“你——”我想要什麽,他已經伸手將一個抱枕拿過來,就那樣輕輕的放在了我的後背上。
我看到,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開心的,泄露出很多對我的關心。我畢竟活著,我沒有死。
“溫非鈺,溫非鈺,是你,是你,對嗎?”我的斬釘截鐵,田螺姑娘呢,微怔了一下,已經笑了,“姑娘,您現在真的已經好多了不成,我怎麽就能是妖王呢,您還在做夢不成?”
“溫非鈺——”我立即放聲大哭,抱住了溫非鈺,“這幾天你照顧我,我記得一清二楚,我每天都可以聽到你的聲音,溫非鈺,我那丟失的心臟已經找了回來,我們在一起,我再也不能耽誤了,在一起。”
“你——”田螺姑娘,或者溫非鈺,已經下意識的轉過身,“你剛剛沒有開玩笑?”他,我聞言,心頭突的狂跳起來,簡直砰砰砰如冬雷一般。
“怎會是開玩笑呢,現在我已經好起來,你看看我,我有什麽不好呢?”我一邊,一邊就要起來,但是我因為用力過猛,頭暈眼花,他已經看出來,輕靈的一笑,變做了自己的模樣。
我看著溫非鈺,現在的溫非鈺,和之前一樣,美麗的黑曜石一樣燦爛的眼睛,黑漆漆的,好像深邃的湖泊一樣,我動情的抱住了溫非鈺,泣涕如雨,我抱著溫非鈺暗暗的用力。
溫非鈺看到這裡,只能輕輕的拍一拍我的後背,“你果真已經好起來,還自以為是,覺得我愛的你必然是那張臉,對嗎?”他,一邊,一邊慢慢的拉開我與他之間的距離。
我們之間,一臂距離,他的眼睛顯得比剛剛還要黝黑,寶光四射,我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那樣美麗的眼睛,那樣美麗的眼睛,讓人不由自主的,泥足深陷。
我知道,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醜八怪,我不自然的,羞窘的看著眼前的他,他呢,已經歎口氣,“你不用認為,我就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我眼中的你,永遠是最美麗的那一個。”
“溫非鈺。”我除了哭泣,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我哭的肝腸寸斷,他只是一個勁兒的拍我的後背。
“之前的海蜇,醫官,還有那粗使丫頭,都是你,我知道。”他,一邊,一邊看著我。
“你既然已經識破,為何不出來呢?”
“我需要讓你自己感受,你就是千變萬化我還是喜歡你。”我抽抽搭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笑吟吟的已經道:“我要娶你為妻,就現在,你看如何?”這未免過於倉促了兒。
我剛剛醒過來,其實身體狀況還不好呢,但是因為那句話,我已經大病初愈。我試探性的下,走兩步,發現自己的確是已經好了,原來,驚喜也是可以讓一個人的病,立即好起來的。
“甚好。”我頭,但是我哭的很是厲害,洶湧的好像錢塘江的浪潮似的,我們兩個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因為婚禮是臨時起意,所以籌備的一切都因陋就簡,我不怕這些簡單的東西,因為我喜歡的是溫非鈺。
我們拜堂成親,這簡直好像是一個夢,我惴惴不安的坐在了屋子中的雲榻上,頭紅蓋頭,手中握著緙絲的被單,大氣都不敢出,就那樣等著,新郎官的他呢,已經大踏步走了進來。
畢竟洞房花燭夜,對於任何一個男子來,都是非常開心的,他很快坐在了我的身旁,握住兩杯酒,我們交杯,喝過了以後,他這才握住了如意星的秤杆,就那樣挑開我面前的簾子。
我看到那一方紅色在逐漸的消失,他呢,已經笑了,看著我的臉。“我愛你,一生一世,我會想辦法要自己變成人,和你在一起。”他承諾的東西向來不多,但是他的舉動從來不會差強人意。
他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我跟著也是笑了,但是笑中帶淚。因為我已經懷孕了,所以今晚並不能喝太多的酒,我們就那樣坐在一起,我依偎在溫非鈺的身旁,一邊哭哭啼啼,一邊抽抽搭搭的告訴溫非鈺在外間,我離開了崔白以後,究竟遭遇到了什麽。
這裡面的很多事情是溫非鈺都不知道的,我,他聽,並不打攪我,但是時而表現出來欣喜若狂或者灰心喪氣的模樣,我看到這裡,唯恐自己的遭遇會讓他難過,立即哈哈大笑起來。
是傻笑。
“現在,我敢你畢竟還是會保護我的,對嗎?既然是有你保護我,我還有什麽要想的呢?”我一邊,一邊笑了,他跟著也是笑了——“有我在,誰都不會欺負你,不然我會要他碎屍萬段。”
我深信不疑,到了一更天,外面已經黑漆漆的,偶有幾隻帶著磷光的魚類遊動過來,還有那從水母田遊動過來的,紅色鮫綃一樣閃爍光芒的水母,我看著水母搖曳往來,不免微微一笑。
他已經將窗子關閉了,抱住了我,“新婚夜,原是不該這樣家長裡短,休息吧。”我嗅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魅惑人氣息的酒香,我簡直要迷醉了,不過我還是提醒他一句——“我已經有孕在身,所以……”
他明白,只是恬靜的一笑,伸手刮一下我的鼻梁,我感覺很是舒服,他已經笑了。眨了下限,“我和你在一起,從來不是為了那個。”他伸出來臂彎,我立即躺在了他的懷抱中。
之前,我與他在一起莫名其妙就成了他的娘子,但是並不是花嫁新娘,現在,我成了他的新娘以後,倒是準備立即履行一下開天鼻祖的事情,本來,他已經準備熄燈了,但是我並不同意。
他笑了,今晚的溫非鈺很是開心,眼波才動被人猜。他就那樣饒富興味的看著我,我也是同樣看著眼前那美麗的人,他那皎潔好像銀月一樣的眼睛讓驚喜給填滿了。我這才不好意思的,遲疑的到:“我做過一個夢……”
我不知道,我“溫非鈺啊,我新婚夜要喝丈夫的鮮血”會給溫非鈺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所以,我只能一邊輕歎,一邊緩緩的盡量用不嚇到溫非鈺的口吻娓娓道來,自己的要求。
他呢,聽我我做夢了,立即一笑,“現如今,已經美夢成真,對嗎?”
“是,是。”我開心的頭,不過思考了良久,我還是遲疑的;“之前,我與你過很多很多關於我夢寐的事情,我時常做夢,夢到一個白胡子老頭,這老頭子叫做‘開天鼻祖’。”
“所以呢?”他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眼睛一瞬不瞬的,認真的看著我,我立即道:“他告訴過我,在我的新婚夜,要是可以喝一碗郎君的鮮血,我純魄之心會威力大增,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看來不像是空穴來風,所以……”
多以請求你,給我喝。
少頃,溫非鈺了,很快已經到了前面的位置,握住了一枚匕首,這匕首鋒利的很,刀光閃爍一下,我眼前一花,溫非鈺的手腕已經伸了過來,“快,不要浪費了。 ”我抬眼一見,只見溫非鈺受傷的位置很是嚴重。
我臉色一沉,還要什麽,已經不爭氣的開始哭起來,我換位思考,要是現在有這種要求的是我,不是溫非鈺,我究竟應該怎麽做呢?但是思之再三,我還是很快的將溫非鈺的手腕放在了自己的唇畔。
一碗的數量,我估摸到了,將溫非鈺的手腕,已經緩慢的推開,我幫助溫非鈺包扎了,他這才看著我,還是似笑非笑的眼神,我看著他嘴角的笑弧,簡直不知道什麽好,對於我,溫非鈺總是求仁得仁。
我想要的,在溫非鈺這裡,予取予求就是,他都會給我的,我感動不已。喝過了那鮮血以後,過了沒有很久,我忽然感覺到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我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感覺,不過不能立即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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