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隻異獸,對我來,簡直如虎添翼,何愁大事不成,何愁大事不成呢,哈哈哈,哈哈哈!”祭司瘋狂的笑著,已經下了祭台,目前,想要掌控混沌,需要知道咒語,需要駕馭符籙,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x
目前,能掌控這些的,只有兩個,一個是他,一個是太監。
只要他們兩個齊心協力,一切的事情都沒有什麽好怕的。祭司有了食屍鬼以後,簡直如虎添翼,飄飄然的,這猛獸不但是讓見多識廣的鬼族望而生畏,連他看到都不時的有膽寒的感覺。
丫頭不敢想象,這樣巨大的猛獸到了人世間會是多麽了不起的災禍,現在,她已經筋疲力盡奄奄一息,良久的沉默以後,終於那恐怖的腳步聲還是到了丫頭的耳邊。
“開心兒,你不要忘記了,自己也是一隻幽靈,自己徹頭徹尾也是一隻鬼,現在,你果真覺得,你已經是人類了不成?”他冷漠的,抿唇冷冷的問,丫頭一言不發。
“真是一個倔強的人,來啊,給孤帶走。”祭司看向了丫頭,丫頭面上多了一抹視死如歸的悲壯,現在,裴將軍已經死於非命,對一個熱戀中的女孩來,沒有什麽比自己的另一半死亡更悲痛的了。
這在人世間被叫做喪偶,現在,他是那樣的難過,現在,她已經如同槁木死灰一般。看到有從人過來,她冷冷的上前一步,就要偷襲祭司,祭司何等樣聰明人,早已經聞風而動。
時遲,那時快,在丫頭手中的白光即將襲擊到祭司的刹那,祭司腕底翻花,已經握住了丫頭的柔荑。“真是糊塗,你以為這樣就能製伏孤嗎?真是不自量力,不自量力啊!”
“我要殺了你。”丫頭暴怒,瞪圓了驚悚的眼睛,警告一般的看向了面前的人,祭司冷笑,面上掠過一抹好笑的神色。“從今以後,你就在這裡服侍孤,孤不會慢待你的。”
“現在,我們有了混沌,你應該知道的,普天下,很快就會都是我們的,都是我們的……”他一邊,一邊猖狂的笑了。
“我會殺了你。”丫頭詛咒一般的重複,祭司呢,哂笑:“你要是有這麽一個本事,孤求之不得,不過最毒婦人心,今日裡你能將你的夙願出來,孤對你也是有了另外的防范,好了,你放心就好,孤一定不會要你很快就死的。”
“我會殺了你。”丫頭咬住了菱唇,直到隱隱約約血液已經流淌出來。
“這樣真不可愛,來人,將他帶走,到孤的房子中,等孤。”祭司笑著,有人立即上前一步,已經強製性的帶走了丫頭,丫頭頻頻回目,怒發衝冠的看著站在遠處的人。
他拍一拍衣袂,冷冷的笑了,現在,天下即將都是他的,一個女人,有什麽能耐能長久的不屈從自己呢?他進入了金鑾殿,縹緲的目光看著外面流動的黑色霧氣,霧氣朦朦朧朧的。
看上去詭秘,奇異。良久的沉默過去了,外面,有人將丫頭已經押解了進來。
“放開我,放開我!”丫頭被人推推搡搡非常不尊敬的已經送了進來,這裡,她已經好多年沒有來過了,這個大殿,充斥著一種死亡的黑暗,大殿中很安靜,給人一種空無一人的寂靜。
她呼口氣,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祭司,祭司面上帶著一個冷酷的笑意,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人,丫頭緊緊的攥住了拳頭,她知道,現在她已經是凡胎,想要與眼前的祭司較量,那是沒有可能的。
螳臂當車的事情她不會去做,換來的不過是無窮無盡的罷了,但她的人格也絕對不允許踐踏,她就那樣冷漠的看著他,好像隨時都能將他鏤刻在心的版圖上似的,終於,她心頭那怒然的熊熊烈焰已經消失了。
終於,丫頭一步一步的上前。
“你想必很疑惑,憑借我這樣不痛不癢的嘍囉,究竟是用什麽辦法將鬼王冥刑與尊者趕走的,對嗎?在此之前,他們可是這裡的神祇啊。”他,這的確是丫頭想要知道的。
丫頭雖然已經明察暗訪過了,但那事情的來龍去脈起來還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但現在,丫頭已經告貸無門,知道,這事情即便是自己知道了,也是回天乏術。
知道,現在她已經是砧板山的魚兒,只能任憑人們宰割,良久良久的沉默,丫頭這才面如死灰的朝著旁邊去了,旁邊是巨大的廊柱,她的意思,從那眼神中已經能看出來了。
“這樣就要死嗎?難道就不想要給裴臻報仇不成?”他的聲音比人的速度要快,丫頭一怔,是啊,自己總不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自殺啊,裴臻已經死了,她是親眼看到裴臻死在了他們手中的。
他們這一群劊子手,居然給自己機會,那麽,她為什麽就不能在有生之年為裴臻報仇呢。丫頭痛定思痛,咬住了牙齒,盡管肩膀在沉重的顫抖,不過畢竟還是止住了腳步。
她的眼睛用力的瞪圓了,看向了面前的人,他呢,已經悲涼的笑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想要知道的還有很多,為什麽不好好的活著呢,孤不妨告訴你,在很多年以前,孤就是喜歡你的。”
“你喜歡我?”丫頭唇畔噙著一抹詭秘的笑,他們之間也存在什麽喜歡,什麽愛嗎?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是。”他頭,然後睨視丫頭那黑黝黝的眼睛。“只有真正愛上一個人,才會想方設法的留下他,折磨她,你明白嗎?”
“我……”他指了指自己,“不允許你死。”
“我不死,總有一天就會殺了你們,或者,”丫頭決然的道:“會與你同歸於盡。”她早已經想過了,一個忠烈的女子,怎麽能一女侍二夫呢?一個冰清玉潔的人,怎麽能再嫁給了第一個夫君以後又能和其余的人做那種不明不白的事情呢。
現在,熊熊燃燒的怒焰,攫住了丫頭。丫頭雖然沒有任何詛咒,但是那雙眼睛,卻好像鋒利的冰鎬一樣,能刺穿人的五髒六腑,他從那雙眼睛裡面看出來剛烈。“甚少,孤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眼睛,你的眼睛……”他斟酌了一下,找出來一個自認為合適的形容。“會話,忽閃忽閃的。”
“我會殺了你。”
“你除了這個,還能兒別的嗎?你莫要以為自己果真能恃而驕。”他一邊,一邊看著旁邊的桌子,桌上有琳琅滿目的酒樽,在黑暗中,那明黃色的酒具看起來熠熠生輝。
這些鑲嵌著寶石的酒具,給人一種美輪美奐的感覺,他終於放心要丫頭一個人在這裡了,邁步上前,已經握住了玉壺,斟酒兩杯,一杯送給了丫頭,一杯自斟自飲。
“喝吧,無毒。”
“哼。”丫頭冷冷的昂首,不理會,但他呢,邪魅的笑了。“想要打敗我,不吃飽哪裡有力氣呢,我的耐心畢竟是有限度的,現在就告訴你。”
“你害死了裴臻。”她字字句句都在泣血,“我要你血債血償。”
“孤害死的人多了去了,要人人都與你一樣義憤填膺,孤就是死一百次,死一千次也是難辭其咎了,但恰恰相反,人人都是睜一隻眼睛而閉一隻眼睛,這年代……”他冷酷的笑著。
“人命危淺,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好了,我們喝一杯,你最好不要這樣,你死了,一了百當,不要復仇了,你想要做的一切都成了……”他的手在空中迷信一般的晃動起來——“都是夢幻泡影。”
“好,我知道了,今天你不弄死我,來日我一定會弄死你。”
“就看你的本事了,來,與孤喝一杯,如何呢?”他一邊,一邊將酒樽已經遞過來,現在,丫頭連死都不怕了,難道會怕喝酒,她握住了金樽,頃刻之間已經一飲而盡。
看到酒到杯空,對面的人好像很高興似的,讚賞的道:“這才是你,甚好,甚好。”
“告訴我,究竟尊者與鬼王冥刑如何讓你們害死的。”丫頭抓住了問題的重,是,是,他不能死,她要果真死了,一切都結束了。他們是帶著使命感過來的,他們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盡管,這事情因為裴臻的死亡半途而廢,但並不能就此而畫上一個休止符。他的目光看向了旁邊的女孩,良久良久的沉默。
“你果真想要知道?”
“你可以不。”丫頭冷冷的看著酒具,現在,真想要在酒具中下毒啊,但鬼族呢,簡直可謂是百毒不侵。現在她的心情非常低落,真的,此刻的一杯酒只要是飲下,就苦澀。
“若為強所治,不在形巨細,我們早已經在找他們的弊端,好的是,很快就找到了。我們利用了外亂與內亂,利用了很多人,他們失道寡助,而孤呢,得道多助。”他。
“原來,最厲害的並不是鬼王冥刑。”丫頭冷酷的笑了,真是想不到,扮豬吃老虎。他呢,聽她這樣讚美,只是笑。“或者,你所言甚是,不過,我希望你至少明白一個事情。”
“什麽?”
“寄人籬下最好莫要薅惱主家, 不然總是後悔莫及的。”他一邊,一邊又道:“我將那些事情全部都告訴你,你看如何呢?”
他將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了她,丫頭認真的仔細的聽完了,知道他的話至少沒有片言隻語是假的,這才了頭。他呢,看到這裡,忽而想起來什麽似的。“你已經變成了人族?”
“這個還用。”她看向地面上自己的影子,為了變成人族,溫非鈺幾乎犧牲掉了,她之所以忠心耿耿,也正是因為人族對她很好,她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啊。
“人生在世,不過匆匆一百年罷了。”他,顯然,對於變成人,他是沒有什麽興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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