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面獸看到這時候果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立即朗聲一笑,已經縱身一躍朝著”純魄之心”去了,玄十天來不及回護,”純魄之心”已經到了他的手中,他那貪婪的銅鈴大眼因此上已經瞪圓了。 x
貪婪的看著這一枚流光溢彩的七巧玲瓏心,雖然,他之前完全沒有見過”純魄之心”究竟是什麽模樣,不過現下,任何人”純魄之心”是假的,他都不會相信了,他握住了心臟,一邊看著,一邊嗟歎。
“為了你,我們簡直已經拚盡全力,現在,隨我離開這裡吧。”一邊,一邊桀桀怪笑起來,那笑聲聽起來是那樣的詭秘,讓人頭皮發麻。
玄十天知道,”純魄之心”畢竟是贗品,不很在乎,人族都明白,這是道具罷了,但是他們呢,因為得到了”純魄之心”,簡直一個一個都高興的手舞足蹈一陣風似的,朝著門口去了。
看到這群人已經席卷離開這裡,玄十天這才怔然的瞪圓了眼睛,“兒郎們,給我大開殺戒,一個不留。”他一邊,一邊當先已經追趕了出去,現在,要留下來的並不是”純魄之心”。
而是需要讓他們與世長辭呢,看到玄十天已經追趕出去,人們接二連三也是擐甲執兵跟著追隨在了玄十天的身後,馬面獸已經得意忘形,他現在已經得到了”純魄之心”。
本能的,已經覺得沒有戀戰的必要性,所以,也是願意犧牲此刻還在奮戰的赤發鬼與其余的軍隊,這在鬼族其實也是司空見慣,但是在人族卻是萬眾一心的。
鬼族準備離開,到了門口,卻遇到了赤發鬼,赤發鬼焉能讓馬面獸帶著”純魄之心”離開這裡呢,於是,戰鬥的情況忽然轉變了,赤發鬼做了攔路虎,將追兵阻截在了這裡。
眼睛看著這群人。
“你果真是要獨吞了”純魄之心”不成,這是我們共同發現的,早已經過”純魄之心”得到以後要,我需要分一杯羹,難道你已經忘記了前言後語不成?”赤發鬼看起來很是狂躁。
明明,他們有言在先的,眼下,城下之盟還口血未乾呢,他就這樣要帶著”純魄之心”招搖過市了,這是他完全不允許的,已經傷痕累累的赤發鬼,現在簡直毫無畏懼了,一邊瞪圓了眼睛,一邊冷冷的看著面前準備離開的人。
玄十天與妖族的軍隊追趕過來的刹那,看到這種狀況,玄十天的手在空中斬落:“諸位嚴陣以待,原地休息。”人們只能看著面前的人,這面前的兩組軍隊看起來隨時都有打鬥的可能。
他看著,一邊看,一邊訝然的發現,這群人的眼睛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純魄之心”,玄十天早已經闡述的很是明白了,這僅僅是一個道具罷了,但是他們呢,寧願相信自己的直覺,也不願意相信一個陌生人的好言相勸。
因此上,”純魄之心”逐漸的已經成了戰爭的主導,他們的眼睛狂熱的看著”純魄之心”,大概此時此刻,每一個鬼族的分子都想要將”純魄之心”據為己有,而馬面赤發鬼尤甚。
“現在,何不偷襲過去,讓他們腹背受敵,然後將他們一網打盡呢?”旁邊的裴臻看到戰況已經很好,只需要稍微撥撥必然能轉敗為勝,一邊揉捏一下酸疼的臂彎,一邊提醒一句。
玄十天轉眸,看著裴臻那肩膀上的箭簇,一邊幫助裴臻包扎,一邊道:“他們都是利欲熏心之輩,讓我們動手,倒不如讓他們二桃殺三士的好,我早已經聲明,”純魄之心”是假的,但是他們呢,誰才會相信?”
“的確如此。”他歎口氣,看向了旁邊的人,“謝謝。”
“舉手之勞。”玄十天,將自己的衣襟已經撕碎了,捆綁在了裴臻的肩膀上,人族與鬼族畢竟不同,他們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預言,簡直自相魚肉,將一切都不管不顧了,而人族呢,他們是互惠互利的合作的關系。
其實,要從戰鬥力去看,人族是遠遠不如鬼族的,他們沒有鬼族那樣驍勇善戰,沒有鬼族那樣厲害,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證明人族就會失敗,其實更多的時候,勝利是屬於萬眾一心的人。
人們各懷鬼胎,這樣的軍隊即便是再多,也是烏合之眾,到了該分散的時候,簡直如同一盤散沙似的。
“現在,還管什麽城下之盟,”純魄之心”永遠都屬於強者。”馬面獸一邊,一邊將”純魄之心”已經收在了自己的衣袖中。
“誰能拿到”純魄之心”,才是真本事呢,過來拿啊。”他洋洋得意的挑釁,旁邊的赤發鬼早已經怒不可遏,他原是那種暴跳如雷之人,看到對方這樣玩弄自己於鼓掌之中。
立即冷笑。“那麽,隻好和你反目成仇了。”這局面,是妖族乃至於人族都沒有想到的,他們從計劃一展開的第一刹那,已經知道,今日裡必然是有血光之災,但是他們即便是想破了腦袋也不能弄清楚的,這血光之災居然是他們之間的。
玄十天看著面前的兩個跳梁醜,道:“你們都看到了,我們人族的美德是分享,這樣一來,一切都已經得到了,但是他們呢,什麽都是爭搶的,我明明已經告誡過他們,”純魄之心”原是假的,但是他們呢,完全不管不顧,始終堅信,”純魄之心”是真的。”
“利欲熏心。”裴臻道。
“可不是,諸位,我們能以少勝多,那是因為我們打鬥起來,是合力的,將諸位的力量與智慧全部都合攏起來,自然是所向披靡,而他們呢,他們的力量是在不停的分散,這一,諸位需要牢記於心,在任何時候都要知足常樂。”
現在,對於”純魄之心”的預言,玄十天已經相信,其實是謠言罷了,妖言惑眾,曾幾何時,連自己都想要得到”純魄之心”呢,但是現在呢,現在看起來,這才是最大的陰謀與騙局。
關於”純魄之心”的一切都是美麗的錯誤,現在,馬面獸揮舞鐮刀,隻取赤發鬼的頭顱,赤發鬼也不遑多讓,能力很是超絕,一邊用力的揮舞手中的鐮刀,一邊跟著開始打鬥起來。
兩個人本身就是師出同門,所以,他們的本領不相伯仲之間,此刻,連兩個人手下的兵丁,跟著都是戰鬥起來,這又是陡然之間發生的變故了,這對於他們來,倒也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了。
裴將軍早已摩拳擦掌,盡管裴將軍已經受傷了,但是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可禍福避趨之,更兼,現在是他們在內訌,讓他們腹背受敵僅僅需要自己一撥亂反正的力量就能讓對方一敗如水了。
想到這裡,他已經握著長劍準備參戰,卻被旁邊的玄十天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著急,先看看,漁人之利有時候好過百上加斤。”玄十天的話並不多,但是每一句話都切中了要害,裴臻明白,立即頭。
兩個人看著他們激戰,在這樣一片猛烈的激戰聲音中,耀目的光芒讓人眼花繚亂,不很久,馬面獸已經給一腳踢飛了,這麽一來,那丟溜溜轉動的心,已經到了一個兵的手中。
大概這兵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死於非命,旁邊一個兵哈哈大笑,舉著”純魄之心”已經手舞足蹈要到赤發鬼旁邊去大獻殷情,倒在地上的馬面獸看到”純魄之心”已經不翼而飛。
定睛看清楚了”純魄之心”以後,立即怒發衝冠,將手中的光斑已經丟出去,時遲,那時快,那人把持不住,立即倒地不起,跟著灰飛煙滅,徒留”純魄之心”還在地上滾動。
人們好像在玩什麽擊鼓傳花的遊戲一樣,只要是得到了”純魄之心”的人,一個一個都眉飛色舞,簡直忘乎所以,好像得到了”純魄之心”,就得到了無上滿足的需要似的。
但是,每個人都不能將”純魄之心”好生的握在手中,一個一個都倒在了血泊中,看到眾人這樣,遠處的玄十天已經歎口氣,他們這醜陋的模樣,讓人簡直不可思議。
他看了很久很久,終於還是歎口氣,良久良久的沉默過去了,”純魄之心”已經落入了赤發鬼的手中,好像姑娘手中的紅繡球一樣,他們熱衷這樣一個用生命去搶奪的競技遊戲。
他們的力量很大,一邊搶奪,一邊已經朗然笑起來,等到”純魄之心”最終的監護權與歸屬權已經到了赤發鬼手中,赤發鬼一笑,嘴巴幾乎已經開叉到了後耳根,“哈,終於還是得到了,我定要好生研究研究,”純魄之心”有何不同。”
他一邊,一邊洋洋自得就要離開,卻哪裡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身後的人已經開始放冷箭起來,一把匕首,已經沒入了自己的胸腔,他感覺心口一疼,接著看到匕首鋒利的刀刃已經從心口出來了。
於是,”純魄之心”就那樣落在了地上,身後的人笑了,握住了”純魄之心”。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失,難道”純魄之心”果真是你們配擁有的,我就不配嗎?”這人在鬼族其實也是一個籍籍無名之人,剛剛之所以暗害了赤發鬼,原是因為他鬱鬱久居人下。
現在,看到”純魄之心”已經近在咫尺,在赤發鬼得意忘形的刹那,想要將赤發鬼置於死地,簡直易如反掌,這樣的好機會要失之交臂,以後是不能得到的,思及此,他隻好鋌而走險。
“拿過來,”純魄之心”是我的,是我的啊,是我的。”馬面獸看到赤發鬼已灰飛煙滅,立即伸手,想要讓那勝利者將自己的戰利品給自己,“你給我,只要你給我,你想要什麽,無論是什麽,我總是能滿足你的,快給我。”
“哦,這樣嗎?”那勝利者乜斜一眼旁邊的馬面獸,已經冷笑。“你以為,我想要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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