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總是用空‘穴’來風的新聞來恫嚇自己,企圖讓她神經衰弱起來,無論他說什麽,都那樣像煞有介事,都那樣一本正經。品書網
看起來好像確有其事似的,但他明白,那僅僅是胡言‘亂’語罷了,不可能的!在丫頭的心目,玄十天無論曾經給打敗了多少次,但玄十天是玄十天,他是萬眾矚目的英雄,是百裡挑一不可多得之人。
現在的丫頭,面籠罩著一層質疑的神采,看著他,他一笑。“你撫琴,我告訴你如何呢,這可是真實可信的。”
“你想要看我撫琴。”丫頭顯得剛剛還要平靜了,回眸看著面前的人,祭司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她忽然將自己‘弄’的不修邊幅了,忽然將自己‘弄’的蓬頭垢面了,這樣一來,難道能讓他對他減少注意力不成?
“是。”但他呢,還是一如以往的熱切,他發誓,無論丫頭劇變成什麽模樣,其實,都是她心目那不可取代的。
“下輩子吧。”丫頭惡毒的,狠狠的低咒一句,要去了。但祭司呢,已經出現在了丫頭的身後,一把抱住了丫頭那顫抖的腰肢,他是那樣的冷,冷的好像瀚海闌乾百丈冰似的。
丫頭打了一個寒噤,接著,看到自己鼻孔裡面噴出來的白霧。
“你……究竟要幹什麽?”丫頭恐慌了,他知道,他是什麽都會做的,之所以目前還有耐‘性’,大概是因為他們的‘陰’謀詭計進行的很好,這才讓他有了對自己的另外一種心。
要有一天,他怒了,他失敗了,他一定會將自己撕碎的,丫頭知道。
“我想要什麽,你知道的,僅僅是想要看你撫琴罷了,這樣困難嗎?”他一邊說,一邊伸手,空已經變出來一把古琴,她凝目看著面前的焦尾,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反抗,所以做了一個適可而止的讓步。
她感覺喉嚨冷,聽到自己的聲音在不可遏止的顫抖。“你……放開我,我給你撫琴是。”他那冰冷的手掌幾乎已經扼死了丫頭的咽喉,他是不會想到的,自己會淪為他股掌的玩物。
好在,她並不那樣快屈從他,這讓她暫時是安全的。剛剛祭司說了什麽呢?天現在腦子裡面一片‘亂’七八糟,她張口結舌的樣子可憐楚楚,這種模樣非但沒有喚醒他的良知,倒是喚醒了他的‘欲’望。
他的眼睛死死的看著這個堅貞不屈的‘女’子,他多麽想要用自己溫暖的愛情與懷抱來接納她,但是她呢,是‘陰’暗的,是冷漠的。自從處決了裴臻以後,這‘女’子面再也沒有了一絲一縷的微笑。
那麽,這殘酷都是他帶來的了,他慢慢的放開了她,她簡直好像是從牢籠掙脫的金絲雀,好像從羅出來的魚兒一樣,立即朝著自己躲避去了,他看到這裡,不免嫌惡的軒眉。
看起來,她是從心眼裡嫌棄自己的,他呢,只能用力的狠狠的將那焦尾朝著丫頭丟了過去,他冷若冰霜,“給我彈,快,快。”丫頭只能點點頭,握著焦尾開始彈奏起來。
“鳳求凰,我要鳳求凰。”他急切的命令,唯恐丫頭會演奏錯任何一個音符似的,丫頭諾諾連聲,她知道的,只要是他想要的,自己盡量都會滿足他的,但有一點,除了‘肉’體。
現在,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微妙的變化,她在孕育一個生命,這嶄新的生命正是見證自己與裴臻之前的柔情蜜意而存在的,是裴臻那火熱的種子蘊藏出來的一個小裴臻。
她懷孕了。
什麽時候懷孕不好呢?偏偏在自己失去了自由,任人宰割的時候?命運真是不公,她的心情一度陷入了沉鬱的羅,現在她失去了裴臻,而裴臻呢,長久以來不但是她的夫君,還是‘精’神支柱啊。
“還哭哭啼啼做什麽,本冥君最討厭的是‘女’人哭了。”他嫌惡的皺眉,丫頭髮現,與此同時,他的面多了一抹殘忍的冷漠的神采,這才忙不迭的握住了古琴開始繼續演奏起來。
她的心緒淒‘迷’,所以並不能從頭至尾好生演奏演奏這個音樂,但是沒辦法,他呢,是命令式的,是居高臨下的。
丫頭懷著萬份屈辱的心情,只能一點一點的彈奏,是的,之前太監已經和丫頭說過,她唯一能自保的辦法是迎合他,但是丫頭呢,發現迎合他是那樣困難的選擇。
她的心情並不好,所以,樂曲跟著也是憂傷了起來,而祭司呢,在飲酒,始終都是瀟灑的動作。
終於,一曲終了,琴弦斷了,斷在了恰當的時間點。丫頭愕然的看著琴弦,將驚恐的目光又是投注在了他的身,他倒是淡然一笑,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過來吧,陪著坐一坐,聊一聊。”
此刻,好像祭司變得溫和了不少,丫頭並不能違拗,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去了,他看到丫頭到了自己旁邊,這才點點頭,笑了。
“你知道,我是從什麽時候對你另眼相看的嗎?”他說,一邊說,一邊伸手要撫‘摸’丫頭那黑漆漆的長發,丫頭未卜先知,立即躲避開了那祿山之爪。
其實,他此刻並無惡意,但是丫頭呢,幾次三番的折騰,畢竟已經怕了。她的心,始終是在嗓子眼的,他為自己的粗魯與急促向丫頭自謙——“抱歉,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那時候,我鬱鬱不得志。”
那一段時間,她是知道的,但是她沒有想到,他一個小兵小卒會在若乾年後出人頭地。當然了,人人都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前提是,你需要加倍的努力,最好,你要能掌控命運出其不意給你製造的機會。
要這機會遙不可及,第二,你還需要自己去創造機會。他得到了機會,顯然,這機會是從他掌心裡面開出來的惡之‘花’了。一個人想要成功,需要披荊斬棘,這個,她是知道的。
但一個人真正成功以後,會懷念自己之前喜歡的一切,包括人。丫頭的闖入,喚醒了他對丫頭的冥思,現在,終於他將丫頭給禁錮了起來,雖然並沒有任何的舉動,但他已經心滿意足。
不是他不能去佔有,不是他不屑,對於他這種冥頑不靈之人,是什麽事情都能去做的,僅僅是因為不想罷了。他想著,人與人之間是日久生情的,這樣才好。
所以,一切躁動的心,他都按捺住了,但是丫頭呢,對他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情感,實際並沒有很多的認識。現在的丫頭,已經死氣沉沉的了,她不想要為了任何人做任何的改變。
曾經,裴臻是他的一切,現在,裴臻已經去了,她形同槁木死灰,任何東西的刺‘激’都不能讓她恢復那種快意。
他暫時不去看丫頭,說道:“我第一次遇到你,你已經在鬼王身旁伺候,那時候,我初出茅廬,其實我多麽想要和你聊一聊啊,但是你呢,你從來對我都視而不見。”有這樣一等事?
丫頭覺得不可思議。這才乜斜了一下旁邊的人,他呢,還準備侃侃而談,而事實是,他也的確這樣做了,他的面掛著一個滿足的微笑,“我想要故意引起你的注意,但是你呢,你還是從來沒有看到我。”
“那時候,我暗暗的發誓了,我告訴自己,想要你真正看到我,需要我加倍努力啊,時不我待,終於我從芸芸眾生出類拔萃,我是快樂的,丫頭,我已經擁有了一雙……”
“一雙,你看……你看啊,你看孤……”他明知道,丫頭是驚恐的,卻非要提醒丫頭看自己的手掌,他將手掌好像勝利的旗幟似的在空狂‘亂’而又焦躁的大幅度揮舞起來。
“你看啊,丫頭,我有了一雙翻雲覆雨的手,我這雙手能掌控一切,自然也是能帶給你源源不斷的幸福,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啊。”他的狂‘亂’簡直讓人不可理喻,丫頭沒有感同身受。
倒是嚇壞了。
她別過了面龐,還是不能去看這個瘋狂的劊子手。“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對我刮目相看的,而這一天也終於到來了,然後,你……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家夥,你這個從來不將我看在眼裡的人,你……”
他呵責起來,好像丫頭的罪行已經擢發難數似的。 “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你不翼而飛,你離開了孤,孤找了多久啊,孤才知道,你已經根深蒂固的生活在了坊間。”
“你居然調唆她將你變成了人族,人族有什麽好呢,你看看,現在你再也不能與估笑傲江湖了,你不能了,你看看,你有了壽命的界限,而孤呢,孤則是永生不死的啊。”
“不過也好,你終於還是回來了,你終於還沒有數典忘祖,孤知道,孤從一開始知道,你是回來找孤的,對嗎?你是回來找孤的,一定是的,孤想,一定是的啊。”她猛力的搖撼丫頭的肩膀。
丫頭隻感覺呼吸困難而頭暈目眩,一種瀕死的窒息感已經讓丫頭失去了任何的重量,她的大眼睛光怪陸離的看著面前的人,過了良久,這人才停止了搖曳,丫頭呼吸急促,看著面前的人。
“你能不能放了我,好嗎?”她說,求助一般的被動看著面前的人。“因為你說過的,你說,你愛我,如果你果真愛我,為什麽不能給我自由呢?”
“這也算是愛?”他難以置信的看著丫頭,“孤總以為,能感動你的,但是孤並不能,你為何喜歡人族,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