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母身意猶未盡的阿廖沙,又跑到被摧殘的意識迷離的徐圓身梅開二度,他正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時候,隆隆的炮聲突然傳來,差點把他給嚇出病來。 阿廖沙急忙提著褲子命令士兵們戒備,炮聲也變得越來越近,而且移動的速度非常的快。
阿廖沙並不知道,這炮聲不過是又一次俄滿雙方內河艦隊的相互試探,越過間線挑釁的俄軍內河艦隊再次遭到了滿洲黑龍江艦隊的迎頭痛擊。聲音之所以會越來越近,則是沙俄艦隊的指揮官不死心,他總想把黑龍江艦隊引出滿洲岸防炮的支援范圍,然後再和黑龍江艦隊單練。所以挨揍了的俄國內河艦隊沒有後撤,而是一路往江東六十四屯的方向開了過來,他們的身後是窮追猛打的黑龍江艦隊,自然這炮聲也裡韓家窩棚越來越近了。
“殺了他們,快!”越來越近的炮聲讓阿廖沙非常緊張,他誤以為是滿洲人跨江開戰了,所以急於殺掉眼前的國人,以免這些剛剛被他欺負的家夥給滿洲人做內應。
徐元喜一家的慘劇發生在眼前,現在老毛子又把槍口對準了他們,百姓們算聽不懂俄語也知道老毛子要幹什麽了。不過還沒等百姓們逃跑或者反抗,俄國人的槍響了,他們對手無寸鐵的百姓扣動了扳機。站在外圈的百姓立馬都倒下了一片,間的人有血性一點的,赤手空拳的衝來和老毛子搏鬥,膽小些的急忙四散奔逃。
哥薩克士兵裝備的是英國人剛剛援助的施耐德步槍,擊發一次得重新裝填彈藥。百姓們距離他們太近,被殺了一百多人之後炸營了,哥薩克士兵也沒時間再次裝填彈藥,挺著刺刀殺了來。俄國人素來講究三百碼刺刀衝鋒,這刺刀的功夫可不淺,他們用刺刀殺人可用槍打利索多了。隻憑著一腔熱血衝來的百姓,幾下都被他們放倒在地,然後又補了一刀。乾掉了唯一有抵抗能力的一撥人,剩下是哥薩克士兵貓捉老鼠的時間了,他們端著步槍四處追殺著逃散的人。
“別都殺了,把好看的女人搶回來!”江裡的艦隊可看不到這裡正在發生的慘劇,相互追逐著開了過去。隨著炮聲的遠去,阿廖沙當即知道自己想多了,不過殺戮已開不能再停,剛剛還在興頭的他,當即讓士兵們把好看的女人搶回來。
哥薩克士兵們聽到炮聲遠去,也基本都知道沒有危險了,再有了阿廖沙的命令,他們下手也開始注意分寸,可憐的女人們成了他們追逐的重點目標。因為人群大亂,百姓們四處奔逃,王大力等人被圍的院子也得了喘息,幾個還沒受傷的年輕人扶著受傷的王大力和徐氏父子也趁亂混了出來。
王大力和徐氏父子還想去救徐圓母女,但是阿廖沙那邊依舊有大量的士兵,過去也是送死,所以年輕人只能不顧三人的哭泣,拉著他們往野地裡跑。哥薩克士兵忙著抓女人,給了大部分百姓逃生的機會,很多人逃出了生天,進入到了村外的野地裡。
“追去殺光他們 ,把他們趕到江裡去!”廟前的高台多了十幾個被禽獸欺辱的女人,但是阿廖沙並不準備放過脫逃的人們。
哥薩克騎兵跨了戰馬,開始在野地裡搜索劫後余生的百姓。人跑的再快也不了戰馬,何況是已成驚弓之鳥漫無目的的百姓們。哥薩克騎兵兜了幾個圈子,便把百姓們給圈到了一起。不想浪費子彈的哥薩克,用馬刀殺戮驅趕著百姓們,將他們一點點逼到江邊。然後他們開始縱馬衝向百姓,利用百姓們的畏懼和退縮,一點點把人群擠到江裡去。
毫無還手之力的百姓們,哭嚎著一步步後退,冰冷的江水已經沒過了他們的腰。他們很多人會水,可是哥薩克士兵可不會讓他們在江裡遊一會放他們來,耗盡了體力他們一樣會被無情的江水吞沒。在淺水區進進出出的百姓,耗盡了哥薩克騎兵的耐性,他們還急著要回去折磨那些美貌的女子,才懶得和這些百姓在這裡拉鋸。
哥薩克騎兵開始進入淺水區,揮舞馬刀砍殺那些試圖在回到岸的人。無助哭泣的人們在岸邊的淤泥裡已經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已經沒有力氣再和哥薩克騎兵糾纏,江水不斷湧來,好像一支無形的手,一步步把他們拉入了深淵。有掙扎,有哭喊,最後所有的百姓,都消失在了滾滾江水。
王大力和徐氏父子,也同幾個年輕人一起跳入了江,不過他們是主動跳下來的。剩下的五六個年輕人弄了幾根大木頭,讓負傷的三人扶著,然後他們推著木頭遊向了對岸。秋季正是江水湍急的時候,黑龍江寬闊的江面成了巨大的屏障,一個個勇武的青年耗盡了體力,在不經意的時候消失在了同伴的視線裡。
“別管我們了,你們快走!”王大力試圖讓兄弟們拋下自己三個累贅,徐圓被那幫禽獸那樣折磨必死無疑,王大力的心也死了。幾個同伴並沒有回答王大力,只是奮力的推著木頭遊向對岸。
“別管……快走……自己走……”失血過多的王大力意識越來越模糊, 終於看著同伴的臉失去了意識。
當王大力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江灘,吃力的起身查看,卻發現除了僅剩兩根的大木頭之外,只有準嶽父徐元喜還在,包括徐進在內的其他人都沒了影子。徐元喜如同死屍一樣趴在汙泥裡,一動也不動,身的傷口依舊恐怖,不過卻沒了什麽血色。
“額其克(滿語叔叔),額其克……”兩人身的衣服都幹了,也不知在這裡躺了多久,王大力心滿是不祥的預感。
“拿……著……這個……去找……大……將……軍,讓他……為……我……們……報仇,是他……害的……我們……”被王大力搖晃了許久,徐元喜終於有了點意識,不過他已經油盡燈枯。徐元喜應該王大力醒的早,他在破碎的衣襟用血寫了些什麽,顫顫巍巍的交給了王大力。
“額其克,額其克……”徐元喜說完便溘然長逝,王大力再怎麽呼喊搖晃,他也再沒半點反應。
“幹什麽的,什麽人?”王大力傷心嚎哭的時候,一隊端著槍穿著怪製服的黃種人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