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家言,臥龍鳳雛得一可安天下,雖然劉備兩個都得了也沒能安天下,可是這兩人的水平還是較高的。 至於司馬懿更是了不得,雖然對諸葛亮的時候常年吃虧,不過兩人常年互懟,司馬懿也沒被懟死,而且人家後代當了皇帝,算是笑道了最後。
果興阿被惠騰拉著神神秘秘的出了佐領衙門,可愛的三叔說要帶他去見見三位先生,果興阿只能一腦門子黑線的跟著。惠揚要是身邊真有三個這種級別的謀士,絕對不會去江南混飯吃,更不會死的那麽淒涼。果興阿覺得這三位大神八成是騙子,一頓山侃把惠揚給說迷糊了,所以才能賴在這混飯吃。至於惠揚出發前還要像傳家寶一樣,交代自己的兄弟把這三大神介紹給下任佐領,只能說他被忽悠的不輕,毒真的很深。
拐彎抹角的走了好久,惠騰才在一處十分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敲摩斯密碼一樣輕輕的敲響了一處小院的院門。惠騰停了一會,院子裡依舊沒有任何聲音,惠騰又重新敲了起來,兩次的節奏居然完全不同。惠騰的第二次停頓時間非常短,然後換了一種極為急促的敲法,第三次停頓之後,又變得緩慢了下來。果興阿震驚的看著惠騰,這諜戰劇裡特工接頭還麻煩的暗號,是誰研究出來的,人才啊!
惠騰折騰了一陣不再敲門了,而是靜靜的在門口站著,時候不大一個賊眉鼠眼的書童偷偷摸摸的出來開了門。書童探出腦袋非常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果興阿等人,然後十分不恭敬的對著幾人一招手縮了回去。書童的氣氛營造的特別好,果興阿也非常配合,偷偷摸摸的走進了院子裡。書童把眾人讓進了屋子裡,然後自己留在了院子了,年紀幼小的福順故意磨蹭著最後一個進屋,他看到書童在院子裡,突然沒了,好像融入了空氣一樣。福順自己不是什麽高手,也是練了些格鬥技巧而已,不過高手他見多了,慕順悉心教導之下,福順的眼界還是可以的。大軍路過滄州的時候,慕順還特意帶著福順去拜望了一些武林名宿。不過這種憑空消失的能耐,福順可是真心沒見過。
“主子小心,院子裡那貨是個高手,不好對付!”福順偷偷摸摸的撓著果興阿的手心,用摩斯密碼把信息傳給了果興阿。
果興阿好像毫無知覺,不過打量屋內環境的時候,趁著回身的功夫把手槍的擊錘扳開了。福順踢了一下福全的腳後跟,用眼神示意他看果興阿的手槍,福全也是悚然而驚,恭謹的退後的同時,也把手按在了手槍。
屋內的陳設非常簡單,只有桌椅而已。外面還是下午,屋子裡卻已經到了晚,窗簾拉的死死的一點光也透不進來。桌點著一個如豆的油燈,三個士打扮的人正坐在桌邊,燈火映在他們的臉慘綠慘綠的,看著有些嚇人。
“三爺您來了!”三個士沒有起身,而是一起對眾人笑了起啦。果興阿隻覺得一股涼氣直衝頭頂,這他媽的不是臥龍鳳雛,這是山村老屍。
“幾位先生好,這位是我哥的五兒子,咱們固安的新任參領!”惠騰好像很習慣三人的這種狀態,直接介紹起了果興阿。
“見過東翁!”三個人這次到是起身了,不過玩起了自來熟,自我介紹都沒做,直接把果興阿定性成了他們的雇主。
“三位先生免禮,未敢請教幾位尊姓大名!怎麽住在這麽個隱蔽的地方?”外面埋伏了一個驚著了福順的高手,果興阿不敢得罪三人,不過還是要強調一下,老子不認識你們。
“老東主不幸仙逝,東翁還不熟悉我們!”三個士又特別滲人的笑了起來。
笑了一陣之後,三個人終於通報了姓名,說明了自己的經歷等等。果興阿聽了之後有些納悶,他沒見過活著的惠揚,不過所有人的嘴裡惠揚都是一個憨厚忠勇的人。但是一個憨直忠勇的人,在自己的轄地裡藏了三個通緝重犯是什麽情況,當寶貝一樣把三個通緝犯傳給自己的兒子又是什麽情況。
三人之年紀最長的是三十二歲的皮潤民,字是澤遠,直隸河間府人。讓果興阿印象最深的是他的長相,他長得不算特別帥,但是讓人看了覺得震撼。高高的身材,方正的臉型,看見他果興阿的腦海裡浮現出古書的一個詞,姿容甚偉。這個大哥也沒犯過什麽大事,不過身份較刺激,他是大清第一邪教的軍師。
大清第一邪教的名頭還輪不到洪秀全的拜帝會,洪秀全最多只能算第二邪教。雖然他鬧騰的規模最大,但是最遠也得瑟到天津近郊,而第一的這哥們兒直接殺進了紫禁城,無論是果興阿的前世還是今生,紫禁城隆宗門都還有第一邪教留下的鐵箭頭。嘉慶皇帝差點被亙古未有的跡氣死,這大清第一邪教的寶座也落到了林清的天理教頭。·
當了頭號邪教,自然要面對全國的絞殺,天理教自然是幾乎被殺絕了種。皮潤民的年紀肯定沒趕打紫禁城,他是在天理教只剩下三五十人的時候入的教。他的才華當即征服了這幫余孽,直接被封為了天理教全國總軍師。不過皮潤民任的當晚,他們的小窩點被官軍給抄了,皮潤民雖然逃得了性命,卻也成了大清全國掛號的重犯。五年前走投無路的他遇到了惠揚,一番交淺言深之後,惠揚把他藏在了這裡。
年齡居的是二十七歲的鄒德歸,字是懷遠,直隸滄州府人。他的容貌更讓果興阿印象深刻,他的身材沒有皮潤民高大,但是濃眉大眼是一個字帥啊!他是果興阿穿越以來見過的最帥的人,連譚紹光都不了。而且不像皮潤民吹的震天響是個童生,鄒德歸是正經的舉人老爺,而且是鄉試第二,如果沒犯事肯定能考進士。
鄒德歸犯事的情況有點搞笑,他不只是舉人老爺,還是個武林高手。滄州武風盛行,出一兩個高手不怪,不過鄒德歸二十歲之前號稱打遍滄州無敵手,屬實不是一般戰士。因為為父親丁憂,鄒德歸沒有參加他二十二歲的大,留在了故鄉滄州。結果一次閑逛的時候,遇到了惡少調戲民女,極有正義感的鄒大俠出手教育了一下惡少。鄒大俠很對得起他打遍滄州無敵手的名號,一嘴巴把惡少給抽死了,惡少家裡頗有背景,鄒德歸只能亡命天涯。一跑是一年多,四年前居然稀裡糊塗的也跑到了惠揚的這個避難所,和皮潤民搭夥過起了日子。
年紀最小的鄭峰只有十九歲,字是層巒,四川廣元府人。他不會武功,不過也是個舉人老爺,足以讓號稱腹有詩書的皮潤民羞愧而死。他是少年得志的典型代表,十五歲秀才,十七歲舉人,真真是春風得意。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年紀小,所以沒急著去參加會試,而開始了自己的遊學之路,在第一站漢惹出了簍子。
鄭峰雖然個子不高,長的也一般,不過人家有才學啊!又正是花樣年華,一路走來自然是招蜂引蝶,他自己也過得是好不快活。不過在漢,他這個風流才子遇到了劫難,與一位江湖兒女結下了孽緣。
開場不過是女豪傑傾慕多情才子的俗套劇情,不過鄭峰太過年少,這女豪傑也才十六歲而已,兩人好著好著出格了。男歡女愛本是好事,可是這結晶要了鄭峰的命,他也沒個措施,有結晶也很正常,但是他們倆沒有辦迎接結晶的手續。女孩在家裡瞞了又瞞,還是紙包不住火,本來補辦個手續是了。可是女孩這個時候出了意外,一屍兩命,哭死了鄭峰,女孩家裡也是恨瘋了心。開著鏢局通吃黑白兩道的前嶽父,不僅在衙門使了銀子,告鄭峰誘拐良家婦女,還派出了大量的殺手,要了結了他。
鄭峰是深諳聖人教誨的,所謂小杖受大杖走,當即腳底抹油溜了。可是白道發了海捕公全國緝拿他,黑道也有買他人頭的懸賞令,鄭峰用盡各種手段一路跑到直隸,也開始黔驢技窮了。機緣巧合之下,一頭撞進了惠揚的避難所,成為了這裡最年輕的成員。
門口的醜書童是鄒德歸的啞巴徒弟韓影,也是身背了大案的,三年前以為這裡是沒人的院子想進來暫避,結果挨了鄒德歸的一頓胖揍。他身原有些功夫,身體素質也非常好,被鄒德歸大嘴巴不要錢一樣的暴打也沒死。緩過來之後不僅沒跑,反而賴在這不走了,連寫帶劃的,死活要拜鄒德歸為師。鄒德歸也是閑的蛋疼,收了這麽一個徒弟,每日教導。韓影也是個人才,雖然失語,但是學練武進度都非常的快,鄒德歸和皮潤民都很喜歡他,幾年下來也像家人一樣了。
惠揚雖然算不是固安的土皇帝,但是在這一畝三分地也沒人敢惹他,私下裡藏幾個通緝犯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可是惠揚也不寬裕,雖然敬重這三位人,可以沒什麽好待遇。這處院子是佐領一家絕戶的旗人留下的,院牆和房子都是土的,殘破的不像話。這三位又生怕露了行跡,所以擋了個嚴嚴實實,以至於三位大才子的居所冬天要去院子裡取暖,夏天只能在屋子裡乘涼。惠揚一家自己都不夠吃,這三位的夥食自然也是淒慘的可以,到現在已經吃了一年半的窩頭了,鹹菜都得是過節慶祝的時候才舍得吃一點。
“我自己會寫字不用師爺,您看您三位還會乾點什麽?”果興阿雖然可憐這三位的境遇,可是也的確用不他們,只能說些擠兌人的話了。
“東翁有心考校學生幾人啊!哈哈哈!”皮潤民和鄭峰相視而笑,鄒德歸看了眼兩人,笑呵呵的站了起來。
“閣下是武林高手?”武林高手這方面,果興阿覺得有一個慕順夠了。
“東翁從進門開始一直對學生幾人心懷戒備!學生不露一手,怕是以後吃不東翁的茶飯了!”鄒德歸輕輕的擺弄著長衫的下擺。
果興阿一錯神的功夫,隻覺得眼前一花,手一疼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再看清屋裡的情的時候,鄒德歸已經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桌子多了三把手槍、兩柄佩刀以及一雙匕首。手槍是果興阿三人的,佩刀是果興阿和福全的,匕首是福順的,居然一瞬間都給他拿了去。
“澤遠兄,這便是雲帥稱雄天下的火器嗎?這是手銃嗎?樣子怎麽這麽怪!”鄒德歸拿起一把手槍向皮潤民問道。
“懷遠明知故問了,適才東翁心起疑,沒去摸刀柄,而是先扶住了此物,此物必是火銃無疑!”皮潤民在答鄒德歸的話,眼睛卻一直用一種俯視蒼生的眼神看著果興阿。
“嘭!”屋子裡突然想起了槍聲,把惠騰和鄒德歸幾人都嚇了一跳,棚頂糊的頂棚也被打穿了不停的往下掉灰。
“福順,護著主子走!誰都別動,誰動我打死誰!”福全的警衛排下都是帶雙槍的,一把掛在腰,一把藏在懷裡以應對突發情況。福全剛趁幾人交談,突然掏出了懷裡的手槍,鳴槍示警之後,便把槍口對準了鄒德歸。
“二哥小心!”福順答應了一聲,擋在了果興阿的身前,用身體護著果興阿,同時拱著果興阿向外走。兩隻手在褲子蹭了一下,兩個指都多了一隻戒指,雙手一擰,兩手之間已經有了一條細細的鋼絲。
“小覷了天下英雄了!不過小兄弟,你開了一槍沒有鉛子了!”鄒德歸一點也不緊張的對著槍口。
“懷遠兄又大意了,你看這火器形狀古怪,這位兄弟又試圖威脅你,怕是這火銃一次裝藥, 可發數彈。”鄭峰也是一臉的從容,還指出了鄒德歸沒發現的問題。
“福全,把槍收起來,不得對幾位先生無禮!鄒先生如有歹意,憑他一嘴巴抽死人的功夫,我們早死了!”福順沒拱動果興阿,果興阿卻繞到了他的前面,抬手按下了福全手裡的槍。
“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難免看什麽都懷疑,驚弓之鳥嘛!請三位先生不要介意!三位的大才,我算是見識了,日後還望三位多多扶持!”果興阿非常鄭重的向三人打千行禮。
“自當為東翁效力!”三人也非常鄭重的站了起來,向果興阿拱手回禮。
惠騰在一旁嘿嘿的笑了起來,終於沒他事了,天天伺候通緝犯他也是夠累的。剛剛這一幕放在皇帝身得叫拜相,果興阿這只能叫拜師了,三人正式成為了他的幕僚。叫什麽都好,總之這個儀式結束了,沒他惠騰什麽事了。
“這地方破舊的很,不適合三位了,我給三位換個地方,在幕後呆久了,三位也該出來前台轉轉了!”果興阿想到了一個好去處,同時心裡也有一個疑問,這仨人誰臥龍鳳雛,誰是司馬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