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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閑人》第七百一十四章:蘇默到了
角兒?劉養正聽的一愣,轉頭望去,但見那會所外,幾個少年正甩鞍下馬走了過去。

 離得較遠聽不真切說了什麽,只是原本還滿面怒容的王義,在見了那個領頭的少年後,似乎大為忌憚,目光竟都有些躲閃。

 而同時隨著少年而來的一個胖子,卻是猛的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鬼影一般衝進兩邊廝打的人群,頃刻間便使得糾纏在一起的兩方人馬紛紛倒跌出去,引得一片驚呼痛叫之聲。

 “那是……”劉養正看的面色微變,失聲驚呼道。

 朱宸濠臉色亦有些不好看了,微微頷首道:“不錯,那個就是蘇默。動手的那個胖子名不見經傳,卻是個極了得的高手,乃是蘇默的貼身侍衛,幾乎形影不離。”

 說到這兒,他臉色愈發凝重起來,看著下面胖子如同虎入狼群一般的身影,似解釋又似自語般念叨:“真猛士也!果然猛士!可惜……”

 他喃喃念叨著,聲音漸不可聞,眼底卻有一抹精光一閃而逝。

 劉養正皺眉看著,低聲道:“殿下,計將安出?”

 朱宸濠眼睛眯了眯,臉上神色忽然松緩下來,沒有回他的問題,卻抬手招了招。

 一個侍衛快步走了過來,到了近前躬身行禮:“王爺。”

 “去,給魯王世子送個信兒,就說正主兒到了,他也該去露露面了。”朱宸濠淡淡的吩咐道。

 侍衛叉手應喏,轉身快步去了。

 劉養正看的一愣,不解的望向朱宸濠。朱宸濠哂然一笑,自顧舉杯輕啜,挑眉道:“有何不解的,既然人家主帥都出陣了,自然也要找個對等的身份答話嘛。卻不知咱們這位蘇副使,將要如何應對呢?會不會又要動手?本王很是期待啊。”

 劉養正目光閃爍了一下,向那邊瞄了一眼,隨即將眼皮搭下。

 朱宸濠的心思他瞬間秒懂。上次蘇默身邊的人打了朱陽鑄的手下,又以言語擠兌的朱陽鑄很是下不來台。兩方可以說已是結下了莫大的梁子。

 而今在這種場合下,雙方都有些不冷靜,很容易讓矛盾激發的更劇烈些。一旦這種情緒持續發酵,最後的結果怕是誰也難以預料了。

 而這次的衝突中,不再單單只是蘇默和朱陽鑄兩人的事兒了,其間還夾雜著順天府、東廠、后宮,以及武勳集團最重要的幾個小輩。

 朱宸濠這是要把水徹底攪渾啊。

 只是明白歸明白,劉養正卻是對朱宸濠的隱含的態度有了幾分失望。

 方才那一瞬間,他分明感覺出了朱宸濠的不屑和矜傲。對於魯王世子朱陽鑄的利用,是那麽的隨意和輕佻。言語中之意,隱然有朱陽鑄和蘇默一個等階的輕視。而他自己卻是高高在上,俯視著一切。

 一個堂堂藩王,還是鐵定將要承爵的藩王,又是隸屬自己一方,在朱宸濠眼中,竟是如此被輕視和輕易便可犧牲的。這不覺間顯示出了寧王隱藏的那份刻薄和淡漠,也顯示出了其人的格局不大。

 這樣心胸心性的人,真的能一直走下去,並最終達到極致嗎?這一刻,劉養正忽然對自己的決定有了一絲猶疑。

 酒樓上,寧王和他的心腹幕僚各有心思,一時無言。而下面,隨著蘇默的到來,氣氛卻愈發熱鬧了起來。許多圍觀的雖然不敢再往前靠,卻也不肯就此離去,隻躲在遠遠的地方,對著這邊指指點點,議論不休。

 還有幾撥人馬暗中疾走,將這裡發生的事兒,訊快的向各個豪門大戶中送去。這一刻,京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牢牢的吸引了過來。

 “喲,這不是王檔頭嗎。怎麽今個兒這麽閑,親自來逛街啊。”蘇默笑吟吟的跟王義打著招呼,便似對周圍之事渾然不見也似。那語意虛假的親切中透著隨意,便如同問候你吃了嗎一般輕松。

 王義這個膈應啊,心中堵得似要吐血。這都什麽話啊,我閑的,還親自來逛街……這特麽逛街還有不親自的嗎?不親自的難不成是鬼不成?

 啊呸呸!這小王八蛋莫不是就是這個意思?這是轉著彎兒咒自個兒呢。你大爺的,這小子怎麽就這麽損呢?

 還有,什麽叫我閑的啊,特麽爺這是在出公務,出公務懂不?!他特麽眼瞎啊,看不見這兒發生的事兒嗎?卻來跟老子這兒裝瘋扮傻的,又想出什麽么蛾子?

 王義過去大半年來,可謂一直被蘇默牽著走的。如此長的時間相處下來,對某人的危害性深有感觸。警惕之余,第一時間就先心中猜疑起來,瘋快的猜測著各種可能。

 “蘇副使這話怕是說岔了吧。王某身負緹緝之責,這裡有人報案,自當過來察看一番。卻不想竟真有人膽大包天,竟連咱們東廠的人也敢動手。嘿,卻不知蘇副使又是為何會來此間,莫不是也跟這裡的事兒有所牽連?那樣的話,王某卻是為難了,說不得只能上報陛下,呈請聖裁了。”

 王義心中轉著念頭,嘴上卻不冷不熱的回應著。至於某人口中的閑的啊,逛街什麽的話頭,卻是接都不接茬。

 蘇默面含微笑的聽著,一點兒也不因王義的不接茬惱火。反而在聽了他這番話後,嘴角那一抹笑意愈發濃了起來。

 別人聽不聽的出來不知道,蘇默卻是完全聽明白了裡面的含義。王義的意思就是,我是職責在身不得不為,來這兒也是有人逼迫的,並沒找你麻煩的意思。

 可偏偏你的人太橫,這才鬧到這個地步。這事兒很可能繃不住了,怕是要鬧到天子那兒了,最終什麽結果你自求多福吧,我只能保證自己不參與。

 嗯,大體上就是這麽幾個意思。只是他說的含混,錯非蘇默這個跟他北上南下,一路磨合了多時的,還真鬧不明白。

 蘇默便點點頭,跟他暗暗對個眼色,示意自己明白。旁邊張悅幾個這會兒也跟了過來,站在蘇默身邊,望向王義的眼神極是不善。

 剛才那會兒功夫,蘇默這邊和王義應答著,他們幾個則是過去幫著收拾傷者,跟孫四海、石悅等人查問情況。這會兒問明白了前因後果,哪會看不出裡面的蹊蹺?自然也就不會給出什麽好臉色。

 不過好在哥幾個都是以蘇默馬首是瞻,雖然心中惱怒,但在蘇默發話之前,倒也能將火氣壓住。

 王義本見張悅幾個面色不善的過來,心中登時緊張起來。但看到蘇默點頭示意,這才終於松了口氣兒。

 別看他剛才暗示蘇默那些話,真要是繼續下去鬧到弘治面前,怕是首先吃掛落的就是他這個天子家奴。

 兩邊涉及到的人都是背景通了天的,身後的勢力錯綜複雜,他一個天子家奴哪有資格攙和其中?這不是給天子找麻煩嘛。不論最終結果如何,他都肯定是第一個倒霉的主兒。

 不過好在這災星雖然夠災,但也算是個極聰明的家夥,自己稍一暗示便明白過來,也能壓製住那幾位爺,總算是將事兒控制在可控范圍之內。

 他心中暗暗松口氣,剛想著再撂幾句場面話,然後順勢閃人,卻不料不等他開口,有人卻先衝了出來。

 “鬧到陛下面前又如何,咱還怕了你不成?來來來,爺爺這就陪你一起去,讓陛下和娘娘評評理,倒要看看誰先倒霉!大爺的,誰縮了誰就是孫子!”

 好吧,怎就忘了現場還有這兩位主兒了呢?這特麽兩隻老大號的豬啊!壽寧侯張鶴齡和他的兄弟建昌伯張延齡。

 蘇默固然一呆,王義卻是不由的捂著頭哀嚎起來了。

 二張兄弟在剛才一動上手後,就嚇的老遠躲了起來。這尼瑪說著說著怎就動上真格的來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應該互相擺擺資歷背景什麽的,痛快的嘴炮一番,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嗎?哦,當然了,約定個場子回頭再戰那是必須要的,倒驢不倒架兒,京城的爺們兒互懟,這是必不可少的。

 可眼下這場景完全不按劇本來啊,嘁哩喀喳這通打啊,光聽著那聲兒就讓兄弟倆直抽抽。算了吧還是,二位張兄覺得跟一群老爺們肉搏,這事兒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業務范疇,還是躲遠了為妙。

 至於說面子,那什麽,跟皮肉上遭罪比起來,兄弟倆覺得面子什麽的真心不重要。人就該現實些,那樣才會活的更快樂些。

 於是,在開片兒的第一時間, 老二位就麻溜兒的躲開了。原本還想著就此直接躲回家來著,只是眼見這場中激戰正酣,看的實在興高采烈、忘乎所以了,以至於竟意外的堅持到了蘇默的登場。

 結果隨著蘇默的登場後,便胖子一個人就橫掃了全部,使得一場大戰戛然而止不說,連王義都意外的縮了卵。

 兄弟倆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大爺的,倆人怎麽說也是混久了江湖的,豈會看不出這會兒己方大佔了上風?這種情況下再不來踩上幾腳,那可真白瞎了紈絝界牛耳的名號了。

 就這麽的,兩兄弟果斷出擊。自然,又是咱們張二爺勇擔重任,將先鋒之責搶了過來。一通流利的嘴炮過去,頓時讓全場靜寂。

 哎呀,這是何等一種風騷啊。張二爺對自己展現出來的效果很是滿意。當然,若是嘴炮中,不那麽色厲內荏的又一次抬出娘娘來的話,大抵效果會更好一些。

 “你張口娘娘閉口娘娘的,莫不是我朱家皇朝要改了姓張不成?”一個譏諷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頓時將張二爺的心情破壞殆盡。大怒轉頭看去,卻瞬間眸子一陣猛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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