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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閑人》第二百一十八章:何瑩出事了
世上最痛苦的事是什麽?如果現在有cctv的話,蘇默一定會告訴你:那就是當你信心滿滿的揮舞著銀票準備燒品時,忽然有人告訴你,大哥,你的錢不夠……

 這種感覺差不多終於要爬到了天堂的時刻,卻被人一腳踹到了凡塵的體驗,實在讓人抓狂。

 蘇默覺得自己雖然不算是豪富吧,但怎麽也該算個中產以上吧。後世的中產階級大房子買不起,差不多的還是可以盤算下的,這怎麽今世反倒不如前世了呢?

 其實以他目前的身家,在京城也能買上個小院子。嗯,是真的小院子,三間茅屋加一個小院那種的小院子。

 可要是那樣的話,他又何必千裡迢迢的遷居?那種小院子根本無法有效的保護衛兒他們。任誰都能隨意的看透裡面的一切,完全沒有什麽隱私可言。

 而且那樣的話,不啻於在英國公的臉上啪啪的打臉。堂堂英國公的親戚,竟然住那種地方,英國公還要不要臉面了?光人言就能羞殺了他老人家。

 突然成了窮人的打擊,讓蘇默痛不欲生。

 “哥哥這又是何苦?咱府上又不是安置不下。”張悅弄明白了這邊的狀況,苦笑著勸慰道。

 蘇默懨懨的瞅了他一眼,垂頭喪氣的搖頭:“你不懂。”

 徐光祚酷酷的道:“沒錢我借你。”

 蘇默眼一亮,喜道:“三兒,你竟有這麽多錢?”

 徐光祚頭一昂:“我爹有。”

 蘇默頓時泄氣,無力的擺擺手:“去去去,自個兒玩去,別煩我。”

 徐光祚哼了一聲,悻悻的轉身離開,嘴中嘟囔道:“死要面子。”

 嘿,我個暴脾氣的!蘇老師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起來。張悅連忙扯住,蘇默怒道:“別攔我,死三兒,會不會聊天?我這是原則!原則懂不懂?跟面子有毛的關系,完全是侮辱我的品格嘛。”

 張悅有些不解,問:“面子和原則有何不同?又跟品格有什麽關聯?”

 蘇默耐心解釋:“面子決定我能從別人那借到多少錢,是數量的問題;而原則是我能不能借,卻不論數量。面子借來的錢終歸要還的,但是原則能借的卻不一定非要還。借了錢還不還,這不跟品格有關聯跟什麽有關聯?”

 張悅目瞪口呆,好強大的理論!哥哥你敢再無恥點不?張悅覺得再問下去,很容易導致三觀的崩潰,華麗的無語敗退。

 這一天便在蘇默的悶悶不樂中度過,直到傍晚時,當何家父子再次出現在蘇家莊後,才終於暫且終止。

 “瑩兒出事了!”何老爺子如同忽然老了十歲,喃喃的對蘇默說道。

 蘇默大吃一驚,急問道:“怎麽回事?”

 何老爺子卻老淚縱橫,只是搖頭不語。蘇默急了,轉頭去看何言。

 何言面色悲苦,歎息一聲道:“瑩兒不見了,她院中所有伺候的下人都被打暈了,沒一個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蘇默眸子猛的一縮,和張悅、徐光祚對視一眼,霍的起身站起,沉聲道:“悅弟你和三兒看家,我去何家看看。”

 張悅和徐光祚點頭應是,這個時候不是爭究的時候。蘇默那一眼的意思,兄弟倆也完全明白。對方能對何家動手,也就一定能對蘇家下手。他們二人必須提前做好應對準備。有他們兩位國公世子坐鎮家中,無論何人,總是要顧忌一些的。

 而蘇默於情於理,都需要親自介入何瑩這件事,自然就顧不上家中這邊了,只能委托給張悅和徐光祚二人。

 仍只是胖子隨便跟隨,石悅和楚玉堂等都要留下護持蘇家莊,不然人手不夠用,就會形成漏洞。

 何言攙著老父,一路踉蹌的跟著上了車。胖子跳上車轅,在禦者旁坐了,一雙小眼精光四射,警惕提到了最高。

 車中,蘇默仔細問了經過,忽然省起一事,不由皺眉道:“何瑩出事的時候,你們呢?你和何老爺子就沒聽到一點動靜?”

 何言一愣,隨即苦澀的搖搖頭:“我和爹都不在家,怎麽聽到動靜?要是我二人中有一個在家的,這事兒也不至於如此了。家父正是因此自責…….”說著,停住了口,偷眼覷了滿面悲苦的老父一眼,終是化作一聲歎息。

 蘇默眉頭蹙的更緊,毫不在意何言的眼色,緊逼著問道:“我問你們當時在乾嗎,為什麽會不在家?這都什麽時候了,又有什麽不好說的?”

 何言一陣尷尬,臉上又怒又氣卻訥訥不能言。旁邊何晉紳長長歎了口氣,抬起頭來哀聲道:“不要難為他了,還是老夫來說吧。”

 “咱們父子都去了縣衙了。”何晉紳木然說道,平靜的聲調中卻有著難言的苦澀和悔意。

 “縣衙?”蘇默猛的長眉一挑,眸中閃過一抹寒光。

 “為什麽去縣衙,你們自己去的還是沈縣令要你們去的?”蘇默問出的話聽上去很正常,但仔細一琢磨卻極是詭異。

 何晉紳已然恢復了些精神,江湖經驗老道的他頓時從中捕捉到了這種詭異,霍然瞪大了眼睛,盯著蘇默的眼睛:“你是說,是……”

 蘇默不耐煩的一擺手,沉聲道:“我什麽意思也沒有,先回答我,是你們自己要去的,還是沈松找你們去的?”

 何晉紳眼睛開始泛起某種危險的血絲,沉聲道:“是他找我們去的。不單單我們,武清縣中所有的大族都去了,無一遺漏。”

 蘇默眼睛開始眯起來,哦了一聲,忽然又怒道:“什麽事兒這麽鄭重,竟召集了所有人?不過怎麽沒人來找我呢?這是歧視我嗎?還是嘲笑我沒錢?”

 蘇老師今個兒一天都在糾結一個“窮”字,此時一聽這個消息,頓時就觸動了這根最敏感的神經,甚至一霎那間都將正事忘了,忍不住惱怒起來。

 何家父子搞不懂他為什麽突然火大,莫名其妙的對視一眼,何言才解釋道:“明府大人欲要向眾鄉紳籌款,建一座跨鳳水兩岸的石橋。這可不是一般的小數目……”

 蘇默瞪眼道:“覺得我窮,沒錢對不對?”

 何言哭笑不得,沒好氣的道:“你有錢,可是你肯借給他嗎?”蘇老師跟新任縣令大人間的齷齪,縣裡眾人雖然都不明白裡面究竟,但不代表大夥兒不知道,平日裡只是事不關己都不去說而已。

 果然蘇默就哼道:“老子憑什麽借給他?”

 何言就攤攤手:“所以啊,不找你還有什麽奇怪的?找了你才叫不正常呢。”

 蘇默噎住,瞪著眼想了會兒,忽又怒道:“說正事!怎麽盡歪樓,這都什麽時候了!”

 何言一呆,隨即氣的差點沒跳起來。這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妹妹怎麽就單單看上他了呢?

 想到妹子,那氣忽然就泄了,心中一陣痛惜湧上,晃晃頭低沉的道:“咱們何家是做的就是錢莊的買賣,這種大額度的借貸最是賺錢。只是往常多是針對平民的,這官府卻是頭一遭。你也該明白的,官府嘛,嘿,那錢流出去簡單,可要收回來就不一定簡單了。所以,我便有些猶豫。不過爹他…….”說到這兒一頓,小心的看了何晉紳一眼。

 何晉紳血紅的眼中閃過一抹懊惱,嘿然道:“這有什麽不好說的?是老夫財迷了心竅,隻想著沒人敢吞了老夫的錢財,便當即獨斷做了這次生意。沒想到,嘿,沒想到卻…….我可憐的閨女,是爹的錯,都是爹的錯,爹不該去的,不該去的。”

 他喃喃的念叨著,忽然又瞠目怒道:“我好恨!好恨!若是真是沈松這王八蛋弄鬼,老夫便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活活撕了這廝!”

 老頭兒說著,兩鬢間發梢顫動,須發戟張,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嗜血之意,頓時一股暴戾的氣息湧起,哪還有半分平日裡那溫和的模樣。

 這才是老家夥的真實面目吧,蘇默暗暗的想道。打從跟何晉紳相見的第一次時,他便有種古怪的感覺,覺得這老頭兒身上總有種古怪的氣質。似乎總有些什麽違和的東西存在,但想要去捕捉時,卻又無從尋覓。但是現在這一刻,終於全部暴露了出來,再也沒有半分不協調的感覺了。

 “先別急著嚷嚷,嚷嚷有用嗎?”蘇默冷冷的打擊道,一點尊重老人的意思都沒有。

 何言怒目而視, 蘇默卻看都不看他,繼續道:“先看看現場,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嗯,你剛才說沈松找你們籌錢,那結果呢?結果如何,籌到了嗎?還有,他為什麽突然要建橋?”

 何晉紳被他頂撞的氣咻咻的,有心焦閨女的安危,沒搭理他。何言便道:“這種事兒哪有一次就能達成的,總要大夥兒把利益分割明白了才行,怕不是要個三五次的才可能成事。至於說建橋,嘁,他畢竟是堂堂縣令,總要拿出些能看的政績才行啊。否則等到來年京察之時,不怕被禦史彈劾嗎?按說,原本以武清的底子,總能找到些政績的,當初的龐縣令不就是例子?可惜你這家夥忽然蹦了出來,一出手就是鳳水開發這個大手筆,如此一來,有你在前面比著,沈松這個縣令要是做的稍差一點,就會被人無限放大,建橋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兒,說起來,都是拜你所賜。”

 何言一口氣說到這兒打住,然後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自然是不用多說了。

 蘇默傻住,半響才回過神來。感情轉來轉去,自己又不幸躺槍了。這鬱悶個天的!

 咦?為什麽要說“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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