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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閑人》第六百一十四章:忽見故人來
一石多鳥,確實是一石多鳥,而不單單是只針對蘇默一個人的。這分明就是針對整個大明內部而來,為的就是挑起大明諸王間的敵對,而蘇默,不過只是順帶手而為之罷了。嚴格說起來,蘇默才是那個最無所謂的目標。

 一個堡壘,最容易攻破的就是從內部開始。別看這次所謂的聯姻只是小輩間們的爭鬥,但這個世上,幾乎所有的戰爭廝鬥,古往今來,又有多少追本溯源,其實正是圍繞著女人而來發起的?

 而大明諸王之間,打從昔日建帝時,便因削藩險些顛覆。雖然最終成祖靖難成功,卻也打下了一個極壞的開頭。

 諸王在皇帝強大時,盡皆戰戰兢兢,唯恐一個錯著被拿到,立時就是削藩奪爵、身死家滅之日。而當皇帝虛弱時,也便是野心家們蠢蠢欲動之時。

 既然前有靖難之功,誰又能說自己不會成功呢?九五之尊的誘惑,世上再沒有比這更令人心動的了。

 當今弘治皇帝說是仁厚寬慈,但若換一個說法,何嘗又不是一種軟弱?而且最可怕的是,當今皇帝唯有一個皇后,膝下也只有一個兒子。

 而這個兒子眼下還小,小到一旦弘治皇帝大行了,就必將是朝臣輔政,主弱臣強的局面。

 尤其是弘治皇帝,據說從小就多受磨難,登基後又極為勤政辛勞,這使得他的身體比之常人遠遠虛弱的多。據聞這幾年來,竟也開始求丹問道了。

 這事兒雖然極隱秘,內閣以及朝臣封鎖嚴密,但蒙古探子也不是吃素的,早已將消息傳了出來。其中最重要的信息便是,弘治皇帝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而這個時候,一旦有變,內部諸王在爭鬥拉開後,大明面臨的境地,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即便就算知道了這些又有什麽用?誰又敢去跟皇帝提及這些?所以,這是陽謀,裸的陽謀。

 也就是蘇默身為穿越人士,知道整個歷史的大體波動,這才能知道,此時如果被蒙古成功挑起這個陰謀,將會對大明造成何等的危害。

 弘治皇帝具體什麽時間死去的他記不清了,但絕對不會太久了就是。而一旦弘治皇帝倒下,那個歷史上最有名、最是以胡鬧著稱的太子正德帝,便會登基。而這位皇帝的登基,也終於是徹底拉開了大明的衰弱之始。

 安化王、寧王的叛亂,山東劉六劉七的起義,白蓮教的肆虐,以及以太監劉瑾為首的內宦八虎的為害。再加上另外幾個,比如錢寧、比如焦芳、張彩等人,還有剛剛被蘇默改變了命運的江彬……

 可以說,從正德登基伊始,大明便進入了一個群魔亂舞、正人避退的大亂之局。雖然最後終得平複,卻緊接著的那位嘉靖皇帝,又因為大朝議,拉開了大明皇帝耍性子,徹底罔顧朝政的荒誕大幕。若說大明最終的滅亡,殆由起始,實是便是從正德這一朝開始的。

 不行,要趕緊回去!雖然不知道能做些什麽,也沒想著為大明朝做個孤臣孽子之類的,但是蘇默至少也希望,在自己和能看到的兒孫存在的這段時期內,可以享受到穩定的生活。

 他可不希望忽然某日一覺醒來,發現歷史竟然變得比原先更操蛋。說到家,他仍是那個希望悶聲大發財,能無憂無慮過自己可恥地主階級小日子的閑人。

 而想要保證這個目標的實現,就注定了他不能完全置身事外,必須要適當的參與進去,不說修正歷史吧,但在某些方面確實又必須做出微調。

 “這個消息是什麽時候得到的?為什麽朝中來了使者,卻不先來知會使團一聲?”蘇默想通了這些道道兒,不由怒聲向王義問道。

 按照規矩,有大明使團在此,後面再有任何來使,都必須先向使團報道,然後一切後續都將由使團代表呈上,這是規矩,也是必要的程序。否則,一個使團的存在還有什麽意義?

 王義輕歎一聲,苦笑道:“蘇公子,這裡畢竟是蒙古王庭。蒙古人想要隔離咱們,有千百種方法和借口。此次來使就是被直接隔離開,甚至連片刻功夫都沒耽誤就被又打發回去了。”

 蘇默皺眉,不信道:“怎麽可能?如果來使咬定不見到使團,就不交割國書,難不成蒙古人還能硬搶不成?這不是理由!”

 王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搭下眼皮,輕聲道:“蒙古人給出的理由是,使團已經完成了使命,在來使到達前便已離開了。”

 蘇默一愣,隨即不由的氣笑了。“就這樣?咱們的使者就這麽簡單的信了?咱們這麽多人,但凡他只要稍稍留心一下,又怎麽可能發覺不了?”

 王義卻沒說話,眼神再次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頭悠悠的道:“好叫蘇公子得知,這位來使還就是如此簡單的相信了。”他在說到簡單二字時,卻微微頓了頓,明顯有個略微加重的語氣。

 蘇默猛省,霍然抬頭看他。王義卻再不肯多說半個字,對著他一抱拳,轉身溜溜達達去了,很快便隱入陰影之中不見了。

 “少爺,咱們怎麽辦?”蘇默目送著王義的背影離開,老半天沒說話。一雙修長的眸子裡卻是變幻不定,複雜至極。旁邊胖爺等得實在不耐,終是耐不住出聲問了起來。

 在胖爺心中,對少爺的一些做法實在是理解不能。憑著堂堂一個仙人轉世,何必在這些醃臢小人身上費時間?若依著胖爺的心思,大不了遠離這塵世,和道門回歸山中,一心埋頭修行,待到恢復了一身修為,世間還有何人敢多言半句?到那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天下事亦可一言而定,又那需受這些窩囊氣。

 現在倒好,少爺一個堂堂的仙人,不但為了世俗這些爛事東奔西走,期間簡直不知受了多少苦楚、遇上了多少凶險。好嘛,結果卻是不但沒得到應得的尊敬,竟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這簡直是可恨可殺,讓胖爺肺都快要氣炸了。

 王義口中的來使,分明是故意的。借著蒙古人的借口,特意瞞過這個消息傳進蘇默的耳中。

 而之所以如此,必是因國內早知道了蒙古這位別吉與少爺交好。這是給少爺挖坑呢,怕是此番一回去,就會面對著一大幫突然冒出來的敵人。

 這且不說,偏偏這些敵人都不是善茬,一個兩個的全是龍子龍孫、背景來頭大的嚇死人那種。自家少爺只不過區區一介平民,便是背後靠著英國公幾位幫襯著,又如何能跟這些個朱家的王子世子們對抗?

 他娘的,這是完全不給人活路啊,不如索性反了他的……胖爺怒不可遏,腦子裡冷不丁的想到。但隨即卻被自己這個忽然興起的念頭嚇了一跳。

 嘞了個擦的,什麽時候,自己這麽膽大包天了?竟然連造反這種念頭都起了。造反啊,當是鬧著玩的嗎?一旦真踏出了那一步,尤其還是一個仙人發起的,胖爺幾乎能想到,那將是何等的一片腥風血雨。

 想及那場面,頓時不由激靈靈打個冷顫,趕忙使勁甩甩頭,將這個可怕的念頭驅離自己的腦海。他卻沒發覺,這種改變完全是一種潛移默化,完全是通過不知不覺的誘引發生的。

 他卻不知,若是他此刻能將這種疑惑坦言說出來,蘇默絕對會覺出其中的那種熟悉。這,豈不正是當日在秘境中,他受到那塊神石影響的翻版嗎?

 可惜,兩人誰都沒意識到這一點……

 “一切都等先回去再說。”蘇默擺擺手,輕聲說道。“還有,此事必須先跟於冕老頭打個招呼。王義這些人習慣了陰謀算計,此事怕是定然沒跟於冕老頭說起。”

 胖爺就點點頭,兩人在不多言,轉身匆忙下了山返回。待到一進館驛,便見顧衡正滿頭大汗的等在那裡,一眼看到兩人後,頓時長長出了口氣,疾步迎上來一把扯住蘇默袖子便走。

 蘇默愕然,又不好跟他撕扯,便向著胖爺打個眼色,胖爺點點頭去了。這邊蘇默苦笑道:“星吉兄,你這是要作甚?我跟你說,大夥兒交情歸交情,你若是覬覦小弟的美色,我卻是寧死不從的。”

 唉喲我去!

 顧衡腳下一個趔趄,好懸沒一頭栽地上去。好容易站穩了,扶著頭上帽冠扭頭狠狠的瞪著他,咬牙低罵道:“我呸你個蘇訥言,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胡說八道。我告訴你,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你知不知道?我這急的上火,你還沒事兒人似的,真真……嗐!”

 蘇默眼珠兒轉轉,哈的一聲,道:“能出什麽大事兒?天塌下來不還有個兒高的頂著嗎?小弟只是個副職,有於老大人在,什麽事兒能找到我頭上來?”

 顧衡就冷笑連連,指了指他,似乎要說什麽卻又收了回去。只是目光在四下掃了一圈兒,哼道:“但願你待會兒還能笑得出來。來吧,正是於大人尋你呢。我還跟你說了,此事偏偏正是你這矮個兒的事兒,便於大人想要幫你都幫不上。”

 蘇默眼神一縮,心中若有所悟。面上卻哈的一笑,昂然大笑道:“你當我是嚇大的嗎?也罷,我便聽一聽究竟何等大事兒,竟讓你這位大賢士都變了色。”

 顧衡顧不上再跟他扯,拽著他直往裡去,一邊氣道:“你就嘴硬吧,此番你大禍臨頭了,再不想法自救,回到京城之日,怕不就是人頭落地之時了。”

 蘇默此刻愈發篤定下來,知道怕是王義所言之事, 終是讓於冕也知道了。畢竟於冕身為欽差正使,如今大事底定,馬上就要回京了,蒙古人的消息再封鎖也沒必要了。

 只不過倒是沒想到,於冕這老頭兒先前跟自己百般不對付,此事上,倒也還顧念幾分情分,能這般著急讓顧衡透露給自己,這份人情不大不小,卻也頗是珍貴。

 他心中頗感溫暖,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兩手一背,做昂然狀,長聲道:“某自問光明磊落,隻一心為國為君,更不知禍從何來?嘿,便是有那宵小害我,我又何懼之有?某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何算計,便讓風暴來的更猛烈些吧。”

 顧衡在後愕然抬頭,直被他這剽竊的名句震的熱血沸騰、目瞪口呆。

 前面於冕所在的房間門忽的打開,一個人猛地大聲喝了一聲好,大笑道:“好!好一個某自橫刀向天笑,好一個去留肝膽兩昆侖!這確是真男兒,也不枉了我等這些老骨頭一番奔波之苦了。”

 蘇默頓時噎住,閃目看去,卻是不由大吃了一驚,失聲叫道:“我靠!怎麽您老人家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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