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醒來時,我在想你,當午後的第一絲微風吹過時,我在想你,當夜晚的第一個夢降臨時,我在想你,你的一顰一笑,都是我想念的理由,你的一傷一悲,牽動著我的心跳,感覺著你,每時每刻都是我最大的滿足。
我見過最美的風景,就是睡夢中的你,莫奈的畫筆,勾畫不出你的容顏,不知道如何能表達我的歡喜,得到你的垂青的我,是如此幸運。
伊蓮娜·索菲亞·羅蘭,你是跌落凡塵的天使。
甜,甜到了心頭,凝望著女友,鞏宇桐怎麽都看不夠。
此刻的他,隻想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可惜他得了文青病,卻沒有文青命......
“啊......”當伊蓮娜睜開朦朧的睡眼,見到身邊模糊的人影,發出聲穿透耳膜的驚叫,一記漂亮的直拳。
酒店的床單沒有逃過宿命,終於沾染了鮮血......
......
“喂,你生氣了呀!”
悅耳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伊蓮娜承認她有些愧疚,當然,只有一點點而已。
鞏宇桐還是不言不語,他沒有生氣,甚至沒聽到伊蓮娜的話。走出假日酒店時候有閃光燈耀了一下,明天他這副尊容肯定會出現在報紙上。
“你幹嘛離我那麽近,剛睡醒,看到身邊有人我都嚇死了......我都沒有生氣。”“喂喂,不說話是不是,那我不理你了。”伊蓮娜快步向前走。
鼻子裡塞著兩團紙的鞏宇桐這才回過神,趕緊追上去。
“你別跟著我呀!”
“哼,你喜歡跟就跟著好了.......”
“你為什麽抓我的手,討厭鬼......”伊蓮娜安靜下來,纖手被他拉著,沒有掙扎,反握著他的手。
少男少女,一起慢慢走向街道盡頭。
......
那不勒斯,但丁廣場,情人節的氣氛還沒完全消散,零星的情侶在街頭相擁,空氣中彌漫著浪漫的情調,破敗,浪漫,矛盾的風格體現的淋漓盡致,讓這座城市散發著一種別樣的美。
“微笑,往左再側身一點,好了,右手挽頭髮,這樣,對就這樣!”
相機鏡頭瞄準著一幅美景,左側是一幢幢民居,右側是一排排商店,遠景是古老的教堂、近景是但丁的雕像,以及湛藍的天空。
早春的廣場上人影蕭蕭,卻沒有一點寒意,因為廣場上站著一個青春少女,白色小夾克、淡藍牛仔褲、白色運動鞋。
聽著幾步外,拿著相機的藍色訓練服少年的指揮,她抬手去挽撥額邊的長發,笑容中充滿真摯的喜悅。
“保持這個動作。”當微風拂過少女的發梢,他的指尖不斷按動,快門的哢嚓聲連連響起,留下一幅幅美麗畫面。
“和詩人先生合個影。”
“耶!”伊蓮娜攥起拳頭,閃光燈亮幾下後,換成但丁的姿勢,假裝自己的夾克是長袍,過一會兒又擺出射門的姿態。
“很好,很好……”鞏宇桐拍個不停,任她隨心地變換著姿態,伊蓮娜時而嫵媚,時而搞怪,漸漸越發的誇張,他是什麽都不放過,不斷地按動快門,為留住她的青春年華而高興。
“這邊拍的差不多了。”良久鞏宇桐才心滿意足,一張張翻看剛才的成功,伊蓮娜走過去,看著自己成了他攝影成品的主角,嘴角微微上揚“還不錯。”
“索菲亞,這世界要是沒有你,它在我心中還會有什麽意義!”直到照片翻到最後,
鞏宇桐歎了一口氣感慨。 “一點誠意都沒有,歌德可不是這麽說的。”
“這是我說的,是我真實的想法!”他灼灼的盯著她,眸子閃閃發亮。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假話。”伊蓮娜被看的羞紅了臉,撇過頭去嬌嗔道,“如果你說的是假話,那你就是我見過最高明的騙子。”
“跟我來。”鞏宇桐拉起女孩溫熱的手,向那不勒斯皇宮方向跑去......
......
拉著她奔過皇宮廣場,噴泉飛濺的水花低落在兩人身上,在八尊巨大王雕視線下,跑到一側昏暗的巷子裡。
“這是真理之口。”鞏宇桐指著牆面,一個巨大圓盤,上面有張滿目瘡痍的臉,氣喘籲籲說道,“傳說,誰有說謊的毛病,只要把手伸進去,它就會把你的手咬掉。”
“喔......真可怕。”劇烈的運動讓伊蓮娜臉色更加紅潤,女孩捂嘴輕笑,配合的把手藏在背後,“那還是你來試吧。”
他收起嬉笑屏氣斂息,小心翼翼,一寸寸把手塞進浮雕嘴裡,雙眼緊閉,眉頭都擠在了一起。
伊蓮娜不自覺被他的表情吸引,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捏在一起,心越跳越快。
“啊!”
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怪叫,額頭的汗水瞬間就下來了,全身肌肉緊繃,左手拉著右臂。
沒多久,終於掙脫,訓練服袖口齊刷刷的。
伊蓮娜當真嚇了一跳,俏臉花容失色,雙手捂住嘴巴。“咦?”伊蓮娜旋即反應過來,粉拳不斷落下嬌笑,“你這個白癡,你真壞!”
鞏宇桐伸出訓練服裡的右手,一把抱住了她,從她雪白的脖子一路吻到臉龐,直到兩人氣喘籲籲才離開小巷。
午後的斜陽灑在皇宮穹頂上,慵懶的意大利式周末才剛啟幕,商販和行人多了起來,他們看上去無精打采。
兩人挽手走向冰淇淋車,“你好,來兩個冰淇淋。”
鞏宇桐臉龐上有一個唇印,伊蓮娜看著他嗤嗤偷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一個香草的,一個巧克力的!”
“3歐元,謝謝......”小販漫不經心的擺弄,些許冰淇淋粘在蛋卷上。
小販抬頭一瞬間認出了他,“哦我的天,你是鞏!”,手忙腳亂的又在上面加了兩個淋球遞過去,把硬幣塞回鞏宇桐到手裡,連連擺手,“不要錢,不要錢......我請客!”“謝謝......我需要感謝誰?”“喬凡尼,我叫喬凡尼。”
揣在兜裡的簽名本終於派上用場,他工整書寫下,“那不勒斯最親切的冰淇淋,願店主喬凡尼先生日進鬥金。”
小販喬凡尼用圍裙使勁抹了幾下手, 接過簽名,仿佛想起來了什麽,忽然問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什麽?”
喬凡尼就要說,又感到不妥,這樣會不會給他太大壓力了,“還是不問了。”
“沒關系,問吧。”他鼓勵的對喬凡尼笑笑,這個店主給他的印象非常好。
“我們下個賽季,會出現在歐冠賽場嗎?”喬凡尼盯著他滿眼期待,等待著他的答案。
“當然,下賽季那不勒斯一定會參加歐冠!”
“我就知道我問了個蠢問題,你都已經說過了,我真蠢......”喬凡尼一張笑臉滿是褶子,對於球隊的未來滿心期待,甚至沒注意鞏宇桐說的是“那不勒斯會參加歐冠”,而不是“我們”。
喬凡尼遞出左拳,“前進,拿波裡!”鞏宇桐笑著伸右手,和他撞了下拳,高呼附和,“前進,拿波裡!”才和伊蓮娜轉身離開。
......
離開波旁皇宮,兩人下午又到了卡普裡島藍洞,天公作美,無風無浪,他們在小船上嬉戲、歡笑、相擁、接吻,沉醉在夢幻般的美景裡。
直到傍晚時分,他們才回到那不勒斯城裡,一頓簡餐的晚餐,因為不舍分開的男女持續了很久,直接影響了餐館的翻台率。
兩人挽手走,直到酒店門口,鞏宇桐停住腳步,下了很大覺心,才堅定回家的信念,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我看著你進去就回家。”
她在鞏宇桐的注視下,蓮步輕移,半響才上了台階,手還沒碰到轉門,就觸電般縮回來,深情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