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頂點中文),最快更新!無廣告!?伊利亞在星火城玩了兩天就離開了,他將關於錫蘭意志這個組織,霍恩所需要知道的一切全都交代清楚了。
霍恩也算是對這個組織有了初步的了解,加入這個組織貌似沒有對他的生活造成什麽影響,除了五年後出去一趟以外,甚至於沒有對霍恩有任何的要求。
不過寬松一些也好,霍恩也並不想為一個剛剛加入的組織奔波。
戰爭結束之後,星火城比別的城市更早的走入正軌,整個星火城都恢復了正常。
曾經被戰爭中斷的學者大賽和工匠大賽也順利的舉行了,只不過由於很多地方還處於戰亂狀態,這兩場比賽並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
不過星火城也借著這個機會吸納了很多的人才,總之並不虧。
每隔幾天,霍恩都要來安妮的法師塔一次,他就站在門口,既不算接近又不算遠離,就那麽看著,沒有任何的動作。
安妮的消失並沒有使魔法議會產生什麽變化,除了霍恩以外,其他人沒有人覺的缺了些什麽,也沒有覺得傷感。
因為別人都知道,安妮議員沒死,只不過是去別處療傷,需要五年的時間就可以回來。
反倒是霍恩現在的樣子有些奇怪,他變的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思念能夠美化一個人,在安妮在他身邊的時候,霍恩有著鐵石一般的心腸,可是當安妮要離開五年的時候,他卻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著她。
“這是我第五次見你站在這裡了,這樣不好。”
霍恩眼前的景物忽然破碎,天空變的昏暗起來,時間已經變成了晚上,他面前的法師塔變成了一個破舊但是卻乾淨整潔的小院,院外叢生的雜草,空空蕩蕩的街道,以及路邊的歪脖樹,和樹下那一隻枯瘦的橘貓……
這裡霍恩記得很清楚,一切的細節全都對的上,就連空氣都帶有列恩城那種獨特的味道,是他第一次教導安妮魔法的地方,以諾在列恩城的家。
他抬頭看看天空,上面掛著一輪藍色的彎月。
霍恩耳朵微動,身形消失在空氣中,在他的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用黑色長袍將全身包起來,臉上還帶些青澀的年輕人四處看看,然後偷偷摸摸走進這個院子。
那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裝束,霍恩認出來了,這是十一年前的自己。
他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跟著十一年前的自己走進了院子,看著年輕的霍恩準備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敲門。
嘎吱~木門被打開,霍恩看到了十一年前才十六七歲的,還是個青春少女的安妮。
他微微愣了一下,那個時候的安妮,真的很美……
無論是年輕的霍恩,還是年輕的安妮都沒有看到霍恩,因為霍恩下意識的使用了隱身術以及那枚黑石戒,盡管他清楚他就算不做掩飾這兩人也無法發現自己。
十一年前的霍恩進屋之後,沒有耽誤時間,直接開始教導安妮魔法。
年輕的他作出一副嚴厲的模樣,心中卻有些發慌,長袍下手握的緊緊的,偶爾偷瞄幾眼安妮的面孔就馬上移開,就是一個一本正經的老師。
所以他也沒有看見,安妮臉龐微微紅潤的模樣……
霍恩看了很久,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情,直到年輕的他教導完魔法離開,畫面在此處定格。
“這樣有意思嗎?”霍恩開口說。
“有沒有意思你自己清楚,不然你不會看這麽久。”以諾的聲音從霍恩身後傳來,那聲音還很青澀,穿著黑色布衣,是他十一年前的模樣。
“你曾經和我說過,不帶殺意的幻境之中月亮是藍色的,帶有殺意的幻境之中月亮是猩紅色的,所以我知道這裡是幻境。”霍恩沉默了一下說,他話中的意思是因為知道這裡是以諾的幻術,所以才看了這麽久。
以諾歎息一聲,到這個時候霍恩還是不肯直面真實的自己。
“你如果不是心神失守,我的幻術哪裡能夠那麽容易影響到你,而且這個幻境不是我構造的,而是你的潛意識構造的。”
“……”霍恩沉默不語。
“我知道你不想說,我也知道你在糾結著什麽,但是在我看來,你所糾結的東西都完全沒有必要。”以諾開導著霍恩說。
就像當初以諾研究印刷機而廢寢忘食,霍恩去強行糾正他一樣, 在以諾看來現在霍恩也陷入了某個死胡同,需要有人把他揪出來,而這個人就是他。
“我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被兒女情長所……”霍恩對以諾解釋說。
“承認安妮並不會佔用你太多時間,至少你在她門口發呆的時間就足夠了。”以諾打斷霍恩的話說。
“我時刻準備著為魔法的大業而獻身,我不想連累她。”霍恩沉默了一會兒說。
以諾嗤笑:“就算是現在,你死了安妮也會陪著你。”
“我的背後……”
“停!”以諾把手豎在霍恩面前,不讓霍恩再說下去:“你只要想,有再多的理由也攔不住你,反之你要是不想,你能想出無數的理由,你要做的不是考慮這個考慮那個,而是直面你的本心,思考你到底想怎麽做,到底應該怎麽做!
像你現在這樣,就算五年後你把她接回來,情況也沒有任何改變,你對她只有傷害罷了。”
說完之後,以諾消失在幻境之中,隻把霍恩留在這裡,如果霍恩想的話隨時可以掙脫出去。
站在原地,看著屋內的燈光,霍恩想了好久,然後搖搖頭輕笑一聲,整個空間全都崩潰掉,他又出現在安妮法師塔的門前。
他沒有注意到,在那凝固的幻境之中,同樣年輕的以諾也趴在院牆外,看著內部的燈光,恐怕以諾自己可能都有些記不清了……
從幻境之中出來,霍恩的心態已然有所不同,眼中也不再那麽的迷茫,好像看透了什麽一樣。
他最後再看法師塔一眼,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之後,他除了偶爾路過之外,再也沒有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