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離開的時候,大搖大擺的飛向南城,卻沒有一個人敢朝霍恩的方向追過去。
那種強大,至少在列恩城沒有人可以阻止,列恩城之變傳到教會耳中,有人過來援助至少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在這半天之內,他們只能選擇不去惹霍恩。
飛了一小段距離,霍恩落到地上,眼睛看著一個方向,露出嘲諷的神色。
“出來吧,你還打算跟我多久。”
霍恩說完之後,沒有任何回應,仿佛霍恩在像之前的菲比一樣唬人。
“如果讓我動手逼你出來,你的下場可能不是很好看。”霍恩的語氣變的嚴厲了一絲,他不是菲比,也很少有人能跟在他身後不被發現,所以必然是有人真的跟在他身後他才會這麽說。
霍恩話音剛落,這個無人的小巷子就沸騰起來,無數的各種各樣的蟲子從角落中爬出,在霍恩面前堆積。
在令人發寒的聲音之中,那些蟲子漸漸凝聚成人形,變成了一個穿著破敗長袍的老者。
老者衝著霍恩深深的鞠了一躬,裂開了漏風的大嘴衝著霍恩低眉順眼的笑著。
“現在肯出來了?”霍恩撇了著老者一眼不屑的說,眼底卻有些一抹異色,這個老者他認識。
“之前被大人的滔天魔威所震懾,一時之間不敢出來面見大人,還請大人原諒。”
老者恭順的說,心裡卻有些打突突,這個突然出現的巫師實在太強了,面對這麽強的巫師,即便他自己也是巫師也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呵呵。”霍恩對他的話沒有表示。
“大人,我是蟲魔神艾伯納德的仆從艾倫克,請問您是……”兩人之間沉默一會兒之後,老者試探著說。
“哼,我是誰也是你能知道的嗎?”霍恩冷哼一聲駁斥說,艾倫克連忙低下頭後退兩步。
看著著唯唯諾諾老者,霍恩頗為感歎,曾經這家夥甚至都不屑於對自己出手,而現在自己隨便呵斥一聲他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艾倫克也有苦說不出,自從十六年之前,他在這座城市之中吃癟以後,他非但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反而在這裡留了下來,他想要有一天他可以找那些家夥報復回來,可惜的是除了主祭之外,所有讓他吃過虧的人都再沒有出現過。
所以他就把埃德加主祭當做宿敵,十幾年來兩人多次出手,每次他都被埃德加重傷,但是憑借著強大的逃生技術,埃德加也無法真正的把他怎麽著。
他曾經計劃了無數的邪惡計劃想要把埃德加殺死,但是沒想到現在埃德加竟然這麽簡單就死了,死在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強大巫師手中。
他當然沒有給埃德加報仇的想法,也沒有什麽這個人只能我來殺的執著,他只是想來看看這個大巫師就是什麽來路,本來他以為自己憑借著蟲子不會太容易就被發現,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容易就被這位大巫師發現了。
身為一個巫師,艾倫克深知這是一個強者的世界,所以他對霍恩畢恭畢敬,不敢有一絲不敬,要知道如果心情不順,高級巫師肆意打殺低級是很常見的事情。
“其實我並沒有想過,我們會在這樣的情形下會面,我以為你早就離開這座城市了。”呵斥完艾倫克之後,霍恩用玩味的眼光看著艾倫克說。
“大人,您認識我?”艾倫克心裡打了個激靈,他怎麽不知道自己認識這麽一號大巫師,而且他的話好像不太友善的樣子。
霍恩往前走了一步,身體前傾,面具都快貼到了艾倫克的臉上:“我當然認識你,你這張看臉十六年了還是沒有變化,
當初你給我的印象可是很深刻呢,不過看你的模樣貌似不記得我的了。”艾倫克乾笑一聲說:“大人您說笑了,莫說十六年,就這二十年的時間內我都沒有見過您這種大巫師。”列恩城是北風之神教會的邊緣地帶,屬於鳥不拉屎的地方,很少有強者喜歡來這裡,艾倫克在這裡活躍了二十年從來沒有見過比他強的巫師。
“你果然把我忘了,這種感覺很不好。”霍恩是個很記仇的人,就像他哪怕到了神棄之地這種野巫可以放心生活的地方也沒有忘記教會在野巫身上施加的痛苦,並且以滅掉教會為自己的最終目的。
這樣記仇的霍恩在發現自己記了十幾年的仇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時候,心情很不爽利。
艾倫克有些不知所措,這是玩的哪一出?
霍恩手掌扣在面具上,將面具拉下,露出眼睛,當初他和艾倫克追逐的時候,也只露出一雙眼睛:“現在——你記起來了嗎?”
“你……你是十六年前大鬧列恩城的那個野巫!”
艾倫克震驚起來,如果只是十六年前打過一場,艾倫克絕對不會記得霍恩的眼神,可是在那場戰鬥之後,霍恩就做出了一件讓他這個巫師也為之震驚的事情,那個時候他才加深了對霍恩的印象。
霍恩將面具重新扣上,眼神冷漠的看著艾倫克,這老家夥要是不自己出現,他還懶的找這個家夥,但是他自己作死跟在自己身後,那麽這次他就不要想著走脫了!
艾倫克非但沒有因為認出霍恩而驚恐,而是笑了起來:“你終究還是投入魔神的懷抱了,成為巫師不到十六年就有這樣的實力。如果當初你不反抗,讓我將你獻給魔神大人,你的實力一定會變的更加驚人。”
對於巫師本身來說,他們並不認為成為魔神的奴隸是一件屈辱的事情,相反他們視此為榮耀,認為把正常人變成巫師是對他們的恩賜,讓他們從凡俗生物變成強大而尊貴的巫師是一種巫師之間罕見的善意。
所以,如果霍恩真的變成了巫師,他應該理解曾經對他做的事情,並且感激艾倫克曾經企圖把他變成巫師。
“你似乎誤解了什麽,我可不是和你一樣的存在,所以別把我當成你的同類。”霍恩拽下了腰間的玩偶,面帶嘲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