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是一個野巫,同時也是一個野巫。
在一個多月前他的生活還看不到什麽希望。
直到他被一個新的主人買走,那個人自稱為霍恩.梅姆海林。
他清除掉了肯尼身上的奴隸印記然後釋放了他,還給了他反抗命運的力量。
但是肯尼並不需要這份力量。
他隻想讓找個地方安穩的生活,不去管什麽野巫什麽魔法師。
只要不是個奴隸,他就滿足了。
他在那座城市找了一個出苦力的營生,雖然很累但是卻很充實。
還和附近居住的一個寡婦對上了眼,眼看就要組成一個新的家庭。
至於霍恩所請求的的發放那所謂的魔法基礎手冊他只是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收起就再沒有管。
因為現在的生活來之不易,他不想冒著風險接觸別的野巫。
至於霍恩所教給他的一切,他都沒有去執行,因為安逸的生活來之不易。
可是這個世界不是你想要平穩生活就一定可以過的安穩的。
他對未來美好生活的幻想僅僅一個月就徹底的破碎了。
因為他在工作的時候正好被路過的當初販賣他的奴隸商人看到了!
正常奴隸賣出去就和商人沒有關系了,奴隸被怎麽處理是買主的事情他也不會想將奴隸再抓回去。
但是他注意到肯尼臉上的奴隸印記已經消失了!
奴隸印記消失這種事情比奴隸逃跑本身更加的的引人注意!
肯尼其實也發現了奴隸商人,但是他天真的認為他已經不是奴隸就不必再懼怕那些商人了。
但是他沒想到當天晚上他就遭到了奴隸商人手下捕奴隊的襲擊,就在正常應該絕對安全的城市之中!
要不是他還算記得霍恩的話,在床邊放了幾根橡木法杖的話,他此刻已經被抓住了。
但是他是野巫的事情也暴露了。
而原本忌憚教會不敢放開動手的奴隸商對他的追擊也擺到明面上了。
畢竟野巫是不會受到教會的庇護的,而且教會甚至也派出人來追殺他。
原來可以看到未來美好景象的生活如同夢幻泡影一般破碎。
這時候他才發現,
那名為奴隸和野巫的枷鎖一直都沒有消失,只不過他自己一直視而不見罷了。
但是身為野巫也是有著好事的不是嗎,至少這力量可以讓他擊退奴隸主的追擊。
雖然他現在面對的是更加瘋狂的襲擊,但是一直逆來順受的人和有過反抗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他終究只是一個一環的野巫罷了,面對奴隸主的捕奴隊根本沒有勝算。
一個二級戰士和兩個一級戰士和十數個精銳騎兵對付肯尼綽綽有余。
肯尼慌不擇路的情況下前往了馬曼城的方向。
他已經快要跑不動了,一個野巫怎麽可能跑過馬匹呢?
繼續跑還有可能出現轉機,一旦停下就徹底沒了希望!
他在前面奔跑,奴隸主的捕奴隊伍騎著馬慢慢的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閑聊。
甚至開了盤口看肯尼什麽時候倒下。
對於肯尼來說關乎生死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不過象征著一些金幣,一點談資而已。
早在他們將第一個無辜者變成奴隸時,他們的心就已經黑掉了。
……
此刻一群二十多個帶著尖尖帽子的灰袍人,正站在路邊的土丘處眺望。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尖帽子下露出赤紅長發的成年男人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
少年忽然伸出拽住了成年男人的衣角,右手指著前方肯尼的方向低聲說:
“前面,野巫。”
男人伸出的手揉了揉少年的頭髮笑著說:
“真的嗎?這可是不錯的消息,一共幾個人?”
“只有最前面的是野巫,其他的三個戰士一個一個二級兩個一級,剩下的都是普通人。”
少年的眼睛中赫然沒有瞳孔,有的只是淺藍色的眼白,其中隱約還有文字閃動。
他的語氣和臉上全都沒有一絲感情,男人早就熟悉了這個孩子。
很快,兩撥人就遭遇了。
踉踉蹌蹌的肯尼被灰袍男人扶住,他對肯尼輕聲笑笑以作安慰。
然後他說對後面追擊的捕奴隊說:“兄弟,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過他呢?”
“你誰啊,這是我們奴隸團走失的奴隸,跟你有什麽關系。”
灰袍男人掃視了一下肯尼的臉,只在臉頰上有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痕跡,沒有絲毫奴隸身為奴隸的記號。
“奴隸的身上應該有奴隸印記的吧,這位先生的身上可沒有奴隸印記。”
帶頭的二級戰士暴躁的說:“我說是就是,你小子別管閑事!”
“既然是奴隸的話可否讓我買下呢?一般這種孱弱的男隸最多五十金幣,我給你六十金幣你將他賣給我可好?”
灰袍男人的聲音很好聽,還仿佛帶著一絲節奏感,這是他當吟遊詩人維生時練就的能力。
他們要抓肯尼可不是為了賺那點錢,而是為了搞清楚他的奴隸印記到底為什麽而消失,不是區區六十金幣能解決的事情。
二級戰士跳下馬來,凶神惡煞的對灰袍男人說:
“這個家夥不可能賣給你,識相的話趕快滾,不滾的話我們就要不客氣了。”
“這樣啊,我是伊凡.塞利奧爾。”
灰袍男人摘下了尖尖的帽子,對二級戰士輕笑了一聲,火紅的頭髮在陽光下是十分的耀眼。
“啥?”二級戰士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但是伊凡身後的灰袍人們都拿出一根小木棍指著捕奴隊的成員們。
“我是一個野巫,立志追尋偉大的魔法導師霍恩.梅姆海林,所以成立了灰塔。”
捕奴隊議論紛紛,這個紅發男人難道瘋了?
就這麽說出自己是野巫好嗎?
不過既然他是野巫的話,那就沒什麽好說的,捕奴隊全部跳下馬拿出武器準備將伊凡抓起來。
肯尼還因為臉上奴隸印記的消失有點研究價值的話,對於伊凡他們已經決定送到教會燒死了。
一個野巫敢在他們面前這麽囂張這不是找死嗎?
可是他們還未開始動手,伊凡身後的二十多個灰袍人手中的小木棍前段全都亮起了各色的光芒。
這些人,全都是野巫!
“我將是同胞的庇護者,爾等的懲戒者,我是,魔法師!”
他的話音剛落,火焰,風刃,飛石,水球紛紛砸來!
二級戰士剛想閃開,卻發現腳下的土地竟然變成了泥沼,而他深陷其中!
其他的捕奴隊成員毫無反抗之力就被殺死,只有二級戰士渾身是傷的站在原地。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驚恐的看著伊凡說:
“你們到底是什麽?”
伊凡的法杖亮起一束明黃色的火焰。
他輕笑著說:“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是魔法師啊!”
火焰輕輕飄落在二級戰士的身上,剛才抵禦了眾多攻擊的他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力氣。
可是他還是沒想到,他面對這看起來十分脆弱的火焰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明黃色的火焰在他的哀嚎中蔓延全身,直到他被燒死。
火焰消散過後,他身上的甲胄都被燒的變形。
這種火焰的溫度比起霍恩施展一環魔法時的溫度要高出太多太多!
伊凡帶著和熙的笑容漫步走到肯尼的身邊,對倒在地上的他伸出手說:
“加入灰塔吧,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