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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熊孩子正德》二十五 風雨欲來如雷霆萬鈞(下)
  乾清宮外,新升的太陽還未驅散黑夜的嚴寒,張延齡、張鶴齡瑟縮的跪在堅硬的漢白玉的階梯上,小刀般的寒風刮去兩人的困意。慢慢頭腦清明起來的張鶴齡不免猜想皇帝姐夫這次召見的用意,突然的召見,更加可疑的是更換何文鼎為傳旨太監,現在又在殿外長跪的種種反常,讓一向無法無天貪婪成性的國舅爺張鶴齡心生一絲懼意。

  有些心慌的張鶴齡看看了身旁坦然自若跪地的張延齡心虛地詢問道:“兄弟,是不是咱們的事情敗露了。”

  張延齡聽聞斜眼瞟向張鶴齡,嘴中發出不屑的冷哼道:“發現那有如何?”

  張鶴齡聞言頓時一慌急忙道:“那有如何,那可是欺君大罪。”

  張延齡很是鄙夷的看了看張鶴齡,用揶揄的語氣道:“兄長這就怕了,白花花的銀子揣進口袋怎麽沒有看見你怕。再者說兄長欺君的事情還少幹了,想當年姐夫把肅寧諸縣四百余頃土地賜給兄長,兄長借此侵奪民田數量超過所賜的三倍,並且將百姓毆打致死,其中所侵佔土地更是有先帝太妃弟柏權所有土地,打死之人更是有柏權家人。周經彈劾數次不還是被姐夫留中不發嗎,最後兄長也不過是被姐夫訓斥一二而已。況且此次不過是搶了萬八千的熱水袋,又沒有鬧出人命,此等小事姐夫還能與你我計較。兄長就將心放在肚子內即可。”

  張鶴齡雖然聽著兄弟變味的勸解,但心中總有不好的預感繼續道“可是……”

  張延齡見兄長還要說說些什麽,不耐煩地打斷道:“即使有事,宮中不還有姐姐在嗎!最多不過是一頓訓斥罷了。”

  張鶴齡想想宮中的姐姐,心中的懼怕也消失一空,反倒是還壯了幾分膽氣,因長久跪地佝僂的身體的挺直起來,剛想和自己的兄弟載說些什麽。一聲宣召打斷了張延齡、張鶴齡的對話,倆人踉踉蹌蹌的站立起來,在小太監的攙扶下亦步亦趨的走入乾清宮。

  張延齡、張鶴齡打眼一看乾清宮內,弘治皇帝高高坐在龍座之上,下首依次坐著太子、三位內閣大臣,錦衣衛都指揮使。當看見位於末端著的李夢陽,兄弟二人投去了怨懟的目光,見著陣仗瞬間明白了,十有八九真的是自己所做的那些事被捅的姐夫這裡來了。尤其是看見末位的李夢陽坐在此處,兩兄弟就已經大致猜出始末。

  張鶴齡、張延齡雖知事情暴露,但想想過往所作所為,就有恃無恐的跪地參拜中氣十足地道

  “臣張鶴齡,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張延齡,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弘治皇帝也沒有讓張鶴齡、張延齡起身便直接問道:“早朝戶部主事李夢陽彈劾壽寧侯、建昌侯罔顧皇命,公然搶奪禦賜之物可有此事?”

  脾氣火爆的好勇鬥狠的張鶴齡突然站起指著李夢陽,怒道:“李夢陽你這酸儒,竟然敢如此血口噴人,汙蔑本候,信不信本候讓你再次嘗一嘗錦衣衛詔獄的滋味。”

  一貫好脾氣的弘治皇帝見張鶴齡如此沒有規矩,在重臣面前如此落自己的面子,原本積壓的怒火瞬間釋放出來道:“壽寧侯放肆,朕讓你起來了嗎。”

  說完直接將彈劾奏折摔在壽寧侯的臉上繼續怒斥道:“你自己看看是否是血口噴人。”

  張鶴齡被奏折打在臉上的疼痛一下讓自己清醒過來,也後悔自己剛剛的魯莽,此時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平息眾人的怒火才對自己最有利。

  張鶴齡想到這裡膽氣弱了幾分,

跪地示弱告罪道:“臣一時衝動君前失禮,請陛下恕罪。”便撿起奏折默默的看著。  一旁跪著的張延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哥哥,便喊冤道:“請陛下明鑒,隻從上次柏權一事陛下訓誡臣兄弟二人後,臣與兄長一直在閉門思過,再無做過半點越舉之事,還請皇帝明察。”說完深深磕頭不起。

  弘治皇帝見張延齡說的如此懇切剛剛的氣也消去的一半,便問道:“既然壽寧侯、建昌侯已經說過此事與他們無關,各位愛卿覺得該如何處置。”

  劉健起身一禮回道:“啟稟陛下,牟指揮使,李大人皆證實有人公然罔顧聖命搶奪禦賜之物,此等欺君之人不能不查,不查有損陛下和太子的威信與仁德,請陛下依李閣老所言,組織刑部、督察院、錦衣衛三堂會審徹查此案。”

  弘治皇帝很有深意的看看了張鶴齡、張延齡二人輕輕一歎道:“就依劉閣老所言。”

  張鶴齡、張延齡聽見弘治皇帝的話,腦袋頓時一陣宕機,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呀。往常不是只要自己矢口否認,自己的皇帝姐夫就會將彈劾奏折留中不發,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今天看來好像是要動真格的了。

  殊不知他們卻忽略一句古語疏不間親,此時可是牽著到了弘治皇帝最寶貝兒子的自身利益,怎能讓弘治皇帝再想從前那樣從容。加之今天見張鶴齡、張延齡的樣子,弘治皇帝也起了敲打一下這兩位一向囂張跋扈的小舅子。朱厚照也正是利用這一點。

  李夢陽見弘治皇帝答應同意徹查此事心中大喜,同時又擔心兩兄弟在查案之時從中作梗,自己可是知道這兩位和他們後面那位姐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厲害,便起身道:“啟稟陛下,倆位侯爺的辯解只是一面之詞,從現在種種證據來看兩位侯爺還有最大嫌疑,在案件為查明前還請兩位侯爺避嫌。”

  弘治皇帝聽為李夢陽的話略顯猶豫,一時沒有回答。弘治皇帝可雖然有敲打張鶴齡、張延齡的心思,但是可沒有想讓事情坐實,否則就不是敲打張鶴齡、張延齡,而在落自己的臉面。

  朱厚照見弘治皇帝如此猶豫也明白心中的顧慮,但此時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起身出列道:“啟稟父皇, 以近年關,母后一直思念兩位舅舅,就讓兩位舅舅留在宮中兩日與母后好好敘敘舊,已結相思之苦。”

  弘治皇帝一件太子出來說話,在想想自己的兒子被這兩個膽大妄為的舅舅玩弄於鼓掌之中,心中怒火再起道:“皇兒說的是,壽寧侯、建昌侯這兩天就留在宮中陪陪皇后。”

  朱厚照見父皇答應了心中一喜繼續道:“啟稟父皇,兒臣有個不請之請,此案因兒臣而起,請父皇恩準兒臣在側旁聽。”

  弘治皇帝點頭應允後便向李廣道:“李廣擬旨,著刑部、督察院、錦衣衛三堂會審此案,太子朱厚照、戶部主事李夢陽在旁協同。”

  李廣跪地道:“謹遵陛下禦旨。”隨後在場的所有官員集體起身稱讚弘治皇帝聖明。

  弘治皇帝面露苦笑看著眾人的稱頌,又看了張鶴齡、張延齡,便轉頭吩咐李廣帶著兩位侯爺去坤寧宮。

  前往坤寧宮的路上,張延齡一邊走一邊與李廣耳語。李廣的表情也變的越發精彩,慢慢的不知不覺就到了坤寧宮。

  李廣向張鶴齡、張延齡虛浮一禮道:“在下還用陛下交代的命令要辦就不送兩位國舅爺進去了。”

  張延齡回禮道:“李公公客氣,在下的事情還請李公公費心,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李廣虛與委蛇的寒暄幾句便告辭道:“那在下就謝謝兩位侯爺的厚禮了,在下在此就告辭了。”

  李廣告別了張鶴齡、張延齡兩兄弟後並沒有立即回乾清宮複命,而七拐八拐的向自己的起居處走去,但剛要進門就被一個小太監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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