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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熊孩子正德》三十五 拯救太監何文鼎行動(上)
  正月十五,中極殿。

  元宵皇家大宴在弘治皇帝的微醺之下結束,朱厚照帶著張永、魏彬走在去往乾清宮的路上,打算看望一下酒後的弘治皇帝,再回慈慶宮。

  走在宮燈照亮的宮道,朱厚照回想宴席上的情景,能夠十分明顯感覺到官員們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能從一些官員眼神中看出對自己出發自內心的認可,尤其是白昂少數幾位與自己有過交集的官員的目光時不時打量這自己,每每四目相對之時也相互微笑點頭。

  朱厚照由衷感慨今非昔比,想想禦前對奏時官員只因為太子的身份而尊敬自己的場景,再看看今日的場景,只能說最近幾個月的折騰沒有白費。至少贏得一些官員的好感,這些人將是自己未來潛在的助力。

  唯一遺憾是想見一見自己一生的宿命楊廷和。但因楊廷和官職低微,沒有資格參加今日元宵皇家大宴。朱厚照才明悟此時的楊廷和還不是未來那個權傾朝野的楊廷和,心中那顆自從知道身死之謎就一直壓著自己喘不過來的石頭才堪堪放下。放下負擔的同時也放下對楊廷和的畏懼,一種前所未有的鬥志從朱厚照內心深處升起,鹿死誰手未可知也!

  就在此時,不遠處一間房屋中傳出一位女子的求饒聲。

  朱厚照聽見聲即刻命令道:“張永、魏彬隨本宮過去看看發生什麽情況。”

  張永、魏彬應是一聲,一行人加快腳步向發聲源的房屋快步走去。待走近一些之時,隱隱約約看見兩人已經進入房間,屋內傳來大聲的呵斥的聲音,然後就是爭吵之聲和東西掉落之聲。

  當朱厚照帶一行人來到房屋前,一名身著太監服飾之人護著一名衣衫不整的人向自己方向跑來,後面緊跟衝出來一名穿著太監服飾之人。一邊追一邊將手中一物拋出,隨後便是一聲慘叫以及屋內隱隱傳出女子低聲哭泣之聲。

  此時朱厚照怎麽還會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馬上喝令道:“張永、魏彬把那個大膽淫賊給本宮拿下,本宮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敢淫亂宮廷。”

  張永、魏彬都是常年陪同朱厚照練習騎射身體比常人就壯碩,加之最近練習無字天書給出的武功和心法,已經非常人能敵。

  兩人一聽太子殿下的命令,幾步上前乾淨利落的就製伏毫無防備的二人。

  朱厚照在一個掌燈太監的陪同下向二人走去。當掌燈太監將宮燈照向二人,朱厚照用手狠狠地捏著跪地之人的下巴,硬生生將其腦袋抬起。這才在燈光的映照下看清跪在地上的二人。一人正是當今司禮監掌印太監李廣,一人正是一臉醉意未醒的建昌侯張延齡當朝的國舅爺。此時張延齡頭部還不斷滴出鮮血,順著臉頰將原本已經衣冠不整的衣衫滴滿了鮮血,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朱厚照見竟然是此二人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噴薄而出,就在要發泄心中怒火之際,後面緊追的太監已經跑到自己面前,抬頭看清來人正是何文鼎。

  朱厚照這才想起來為何那日在皇極殿前對這名太監種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一刻所有記憶頃刻間變得清晰起來,也想起何文鼎到底是何許人也。

  何文鼎就是撞破張延齡酒後猥褻宮女,後被張延齡誣陷下了詔獄,而後被張氏兄弟連同自己母后害死詔獄的忠義太監!

  朱厚照雖然已經大致了解事情原委依然裝作毫不知情問向何文鼎道:“何公公,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於本宮詳細說來。”

  如同朱厚照記憶中那樣,

何文鼎在陪同李廣歸還今日元宵皇家大宴使用的禮器,路經此屋聽見屋內有女子救命求饒之聲,循聲而入撞見醉酒的張延齡正在強辱一名宮女。何文鼎氣憤不過,就要拿下張延齡問罪,已經醉酒的張延齡那是何文鼎的對手,幸得在李廣的保護下奪門而逃。後面發生的一切朱厚照一行人都已經看見,而砸在張延齡頭上的正式禮器之中的一個金瓜。  朱厚照雖已經知道原委,但當再次聽見何文鼎的敘述,心中的怒火已經控制不住抬起一腳踹在李廣的肩膀處,眼神卻一直盯著張延齡怒罵道:“賊子,誰給你的狗膽?”

  這一腳讓跪在地上的李廣吃痛不已,如是以往得到弘治皇帝寵信的李廣雖礙於太子身份會給朱厚照一些面子,但內心對其卻一直不以為然。今日不同以往,自己可是見識過三堂會審時太子殿下的手段,西市還未散去的血跡,無時無刻不提醒著這是一位會殺人的太子,如何能不讓李廣產生畏懼之心。加之今日自己理虧也只能咬牙忍著。

  一腳下去朱厚照的怒氣也消去幾分,繼續吩咐張永、魏彬道:“給本宮看住二人,誰要是跑了,本宮為你二人事問。”

  張永、魏彬感受到太子殿下怒意,乾脆應是,按著李廣、張延齡的兩隻大手也不由的多用了幾分力道,讓二人是一陣吃痛。

  朱厚照再次轉過頭對何文鼎繼續道:“何公公,隨本宮進屋內看看。”

  掌燈小太監聞言那還敢怠慢,快步向前引領朱厚照、何文鼎向事發的屋內走去。

  步入屋中,只見昏暗的屋內一名十五六歲的宮女正倚坐在木床之上一邊低頭拾掇身上凌亂的衣物,一邊低聲抽泣著。床上的被褥也因不久前的掙扎凌亂不堪,地上也散亂著各種金銀禮器。

  正在拾掇身上衣物的宮女聽聞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抬起頭來用紅腫的眼睛看著進來幾人,在掌燈太監慢慢走近,借著亮光看清為首的正是太子殿下,也顧不上衣衫凌亂急忙跪地哽咽大道:“奴婢…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朱厚照見眼前啜泣如斯的宮女,抬手示意道:“起身回話。”

  宮女唯唯諾諾的應聲後緩緩起身。礙於宮中規矩,既不敢整理凌亂的衣衫也不敢擦拭面頰上不斷流下的眼淚,又擔心在太子面前失了儀態,只能扭捏的垂下頭不敢直視朱厚照。

  朱厚照小小年紀怎知宮女複雜的心思,一心隻想了解事情始末。見宮女已經起身便迫不及待的昂起頭看著宮女問道:“你叫什麽,將事情原委說與本宮,本宮定為你討還一個公道。”

  宮女聞言太子會為自己做主,一邊抽噎一邊將事情原委一一道來,說道傷心之處更是直接泣不成聲。

  這名宮女名叫雲錦是尚儀局的宮女,負責宴會後的收尾工作,正準備將部分整理好的禮器送往尚儀局,路經此處恰好遇見打算前往坤寧宮看望張皇后醉酒的張延齡,張延齡見雲錦長得清秀,色心大起借著酒勁將雲錦強行拽入屋內預行搶強之事,後被聞聲趕來的何文鼎阻止。

  朱厚照仔細聽完雲錦的敘述,安撫道:“雲錦你先且收拾一下回去休息,放心本宮定給你一個說法。”

  好生安撫雲錦後,一行人出來,朱厚照此時想的是如何將事情影響最小化,張氏兄弟可以不顧及皇家顏面,自己作為朱家子孫不能不顧忌其中利害得失。此時若是宣揚出去,外戚淫亂宮廷,皇家還有何顏面面對天下百姓。

  一瞬間的思索過後,一行人再次來到張延齡、李廣面前。

  朱厚照冷眼看著跪在地上二人語氣森冷地道:“李公公今日舅舅已經喝醉了,出宮不便,本宮就將舅舅托付給公公,李公公做事本宮還是放心的。”

  人老成精的李廣哪裡還聽不出太子殿下語氣中濃濃地警告意味,急忙點頭稱是。

  經過此事朱厚照全無看望皇帝老爸的心思,就此回轉慈慶宮,在與何文鼎分別之際對何文鼎道:“何公公, 明日你與本宮一起將此事啟稟父皇,此事只有父皇一人能斷。”

  話畢朱厚照與何文鼎就此別過。

  兩盞宮燈一點點照亮著前往慈慶宮黑暗的道路。歷經此事朱厚照再一次見識到張氏兄弟的驕狂,就如同這道路上黑暗永遠看不到邊際。前有熱水袋案血染西市,後有家宴自己的訓斥,仍不知道收斂,行事依舊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絲毫不將皇家威嚴放在心上。朱厚照已經不知道張氏兄弟到底是真的驕狂還是愚蠢。

  仔細回想第一世這兩位舅舅在自己死後所作所為朱厚照突然間有些明悟了。古往今來新皇登基,哪個舊朝外戚不是韜光養晦,更何況此次登基的皇帝還是外藩即位,就更應小心行事。而我們的兩位國舅卻偏偏不按常理出牌,借著迎駕之功和新進國公的身份依舊我行我素,最後兩人落個人頭落地。

  難道真的只有死亡才能讓二人真的安靜下來嗎?但朱厚照知道天下人誰都可以做這件事情,唯獨自己不能這麽做。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先不說朱厚照糾結的心性,單說何文鼎回到自己住處,躺在木床上輾轉反側,只要一閉上眼睛,張氏兄弟的惡行一樁樁一件件不停的從自己的腦海中閃過。更有甚的是在元宵佳節皇家最為莊重的大宴儀後,竟敢公然淫亂宮廷。

  何文鼎每每回想便是鬱結難消,胸中的這股怒火也無從發泄。憤然起身找出紙筆將張氏兄弟歷來惡行行雲紙上,明日奏請陛下。

  然而就是這個舉動讓事態向著朱厚照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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