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兩更是在草稿箱設定好的,剛剛發現,今天巨喜連連。心舞揚親又投了十張推薦票,說真的忍不住又想為他加更一章,但是已經說好的承諾,只能抱歉了,但是衷心感謝。其他可以兌現的就是保證完本,經常暴更,多向別人學習,一步步的追趕,縮小差距,踏踏實實的寫,力求越寫越好,寫完這本寫下本。
心中有夢最好。
(一日三更,6點20、12點20,21點20,每天保底6000字,求推薦、求收藏)
夜色在廣告中告訴曾雲峰:每天上午十點城隍廟。
為了避嫌,他專門把城字寫成成,成批量的成,隍字寫成黃,黃顏色的黃。
連起來讀,曾雲峰能懂。
第二天上午九點,夜色站在十字街口。
十字街,顧名思義兩條道路十字交叉,是洛邑最繁華的地方。
以十字交叉口為中心。
北大街,臨時政府所在地,裡面出入的是清一色的要員富賈,貴氣逼人。
南大街,美食佳肴,糧油醬醋。
西大街,文房四寶,布匹綢緞。
東大街,鼓樂戲裝,日常雜貨。
三條大街,幾乎滿足所有需求。
夜色拿著一張手抄的條子,上面是上半年錢科長在位時上報的預算:大米五十石,黑色綢緞、棉質布匹給五十匹,煤油、柴油各100壺,煤爐2個、雨披、皮帶、手套、膠鞋、布鞋、手電筒等各100個。
東西並沒寫全,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他要一天出來一趟,一點點購買。
這些裝備是給外勤人員配備的,正式編制內的軍官士兵由複興社特務處統一配發。
夜色接了電報,心裡暗暗計算一下,以他知道的人數,比上報人數少了二十三個,之間差額就是通常所說的空吃軍餉。
誰把這些軍餉貪了?一個人還是一窩人?
假如自己把好處全都給了王進一一個人,以前常善衡有沒有參與?一科其他人會不會雨露均沾?
處理不好的話一科的人會不會暗中搗亂?
還有,這件事情,他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如實上報?
這些撓頭問題,他要好好想想。
走了五六家,夜色只看了大米的價格。
萬一曾雲峰沒有看見他送出去的消息,無法按時赴約,他明天還要出來。
距離清單上報還有一周,他必須穩妥、穩妥、再穩妥。
“掌櫃,麻煩你把大米的價格幫我寫在紙上。”夜色交代。
他的手指撚遍了所有大米,對形狀、色澤有了大致了解。
“先生請坐,先生看著眼生,第一次采購大米?大米裡面的學問多著呢,新米、沉米,北方米、南方米,早稻米、晚稻米,差別很大,價格也不一樣。不如我中午請先生坐坐,仔細給先生介紹介紹?”掌櫃熱絡的纏著夜色不放。
一次性買這麽多米的人,非公即富,拉上關系,以後買賣就多了一條路。
“謝謝老板,我只是替人看,說了不算,最終決定權還在我家老大手裡,麻煩把幾種米的價格寫在紙上就行了。”
進店容易出店難。
夜色看了六家米行,每家都被老板熱情招待,不,是無厘頭的糾纏。
他穿著單衣進去,全身大汗出來。
抬腕看表,九點四十七分,距離接頭時間不到二十分鍾,
夜色把六張不同店鋪老板標注大米真實價格的草紙疊吧疊吧,
塞進兜裡,急匆匆向城隍廟方向走去。 城隍廟,距離十字街五六裡的路程,夜色加快腳步,趕在十點前到了。
今天有廟會,善男信女蜂擁而至,把不大的地方塞得水泄不通。
夜色站在儀門前,面目莊嚴,目光空洞的看著大門。
他什麽也看不見去。
只是焦急的再等曾雲峰出現。
“看什麽呢?”背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見鬼了,這兩天怎麽到哪都能遇見她呢?”夜色聽出了聲音。
他轉過身,變臉,溫潤的笑:“唐小姐好。”
陰魂不散。
他有重要的事,不想見她。
“夜科長格外雅致,相信這個?”唐棠的話聽不出是譏諷還是讚賞。
“關系最好的學長喜歡這個,本來不信,近朱者赤了。”夜色波瀾不驚。
“不是近墨者黑?”唐棠意外。
夜色也有幽默的時候?
“你看那個。”夜色指著儀門對聯後面的碩大算盤。
又指著算盤前儀門兩側的對聯。
上聯是:陽世之間積善作惡皆由你。
下聯是:陰曹地府古往今來放過誰。
唐棠雙手插兜:“有所感悟?”
她指的是軍需物資采購的事情。
“唐小姐應該最清楚。”夜色指的是唐父任職稽查處處長,職責就是調查內部物資流向和存在的盜竊等問題,以及對涉及違規物品當事人做出處罰決定。
“你知道我父親?”唐棠並不驚奇。
“唐小姐是醫院的大明星,我不想知道都難。”夜色輕笑。
“被綁架?”唐棠聽出夜色語氣中的無奈。
“是。”夜色坦承。
“為什麽?”唐棠意外。
夜色正準備回答,眼角看到和他幾乎並肩的曾雲峰。
曾雲峰和平常唯一不同的是,嘴唇上下沾著兩片胡須,但他的眼神夜色再熟悉不過。
那一刻,夜色想衝過去擁抱他。
親人、兄長,血脈相連。
蝕骨噬心,魂牽夢縈。
“那個,唐醫生,我,內急。”夜色打斷兩人的交談。
他察覺唐棠沒有短時間內結束的意思。
他沒時間耗。
“去吧。”唐棠還是命令的口氣。
她一貫如此。
夜色疾步走向建在一邊的茅廁。
曾雲峰隔了十幾米遠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茅廁,湊在一起,又像不認識的陌生人。
“一周內安排你出城。”
“不能牽連你。”
“你出現太危險,每天同一時間讓那個姑娘來。 ”
“好。”
“注意隱藏。”
“馬上會派人跟你聯系。”
“等我消息。”
“好。”
“戴笠已經離開。”
“我從西工兵營內線得到的消息,王進一策劃了一個被稱為‘國難計劃書’的行動,具體內容不詳,上級讓你查清楚。”
“明白。”
夜色弄好褲子,輕松走出臭烘烘的茅廁。
路邊垂柳下,唐棠出乎意料的站在那裡。
“唐小姐。”夜色躲避不及,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你沒回答我剛才提出的問題。”唐棠的執著讓夜色頭疼。
夜色想起王進一在醫院對他面授的機宜。
如果你想追她話。
坦誠,是最好的武器。
冷淡,是最佳的手段。
“我知道醫院那些傳言,對唐小姐而言不太好,但讓我說實話,我喜歡小鳥依人的女孩子,這並不是說我大男子主意,相反我喜歡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生活。”
“兩個人花前月下,吟詩賞月,美哉樂哉。我投筆從戎是為了報國,不想內人也是軍中豪傑,太累。”
“唐小姐將門虎女,錦衣玉食,而我布衣匹夫,家中還有需要侍奉的雙親,所以,我不是說唐小姐不好,而是我不向往那種生活。與唐小姐本人無關。”
“說完了?”唐棠平靜的樣子,似乎夜色剛才什麽都沒說過。
“說完了。”夜色確定。
“那聽我說,夜科長,當我的男朋友如何?”唐棠反戈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