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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覷。
“不是你?”夜色反問。
“真不是。”張飛確定。
“那就不好玩了,誰沒事拿我開涮?別讓我抓住,剮了他。”
在張飛面前丟人,夜色很沒面子。他故意裝出被愚弄後氣憤的樣子,把話說得很狠。
他今天出來,帶著希望,也不帶希望,他平常最注重的是不能表現的過於機智。
這樣的人最容易讓人警覺和提防。
“是我寫的。”窗戶外傳出第三個男人的聲音。
“MD,誰?敢聽勞資牆角。”張飛咒罵。
他覺得自己剛剛獲得的勝利,轉瞬被夜色扳回一局,更丟面子。
張飛走到窗前,拉開插銷,雙手猛的向外一推,試圖打中對方的臉,以解心頭之氣。
再次讓他失望,窗外一道人影飄進他的肩膀,落在室內。
“靠,你還自己登堂入室了。”張飛罵是罵,沒有出手製止。
能這樣輕松飄進來的人,功夫不差。
和他打,自己未必有完勝的可能。
“你是誰?”張飛不悅。
“是你。”夜色驚奇。
兩人同時出聲。
“你的相好?”張飛又不正經。
夜色隨手扔出床頭枕頭,直砸張飛。
張飛歪頭躲過,住口。
夜色坐在床上依然沒動,指著桌子:“坐。”
又對張飛吩咐:“倒茶。”
張飛絮叨:“勞資是你的婢女麽?勞資是升平公主。”
說是這樣說,張飛還是乖乖的倒了一杯茶,遞給飄進來的陌生人。
“杜排長,找我有事?”夜色平靜的問。
來人是杜寬。
“是,本來我想等你回去的時候見你,但這位兄台的話,讓我動心。”杜寬指向張飛。
“什麽話?”張飛主動湊過來,伸著脖子,雙手托著下巴,沒有卸妝的精致臉蛋湊在杜寬面前。
“有錢就有情報。”杜寬指的是張飛的身份。
“夜色,他比你大方,比你更值得交往。”張飛喜出望外。
夜色有沒有錢、有多少錢他不清楚,但夜色的狡詐和刻薄跟他不相上下,不像這位仁兄爽快。
不,是傻。
好對付。
“說,你要誰的情報?現成的,馬上給你。沒有的,最遲三天交到你手上。按事情大小收費,小的話,一個銀元就行。”
夜色砸出第二個枕頭:“砸死你,在我這裡要小黃魚,到他那裡一個銀元。”
“他比你長得威武剛毅,本宮一見傾心。”張飛說著戲詞。
夜色終於下了床,來到桌子邊,坐在杜寬對面:“你要誰的情報?想幹什麽?為什麽找到我,我們?”他看了一身邊的張飛。
張飛明顯已經被杜寬列入和他一樣的陣營。
“我要唐棠的情報,我要殺了她。”
杜寬的回答,驚呆夜色和張飛。
“為什麽?”兩人異口同聲。
“殺父害母之仇,不同戴天。”杜寬牙縫裡擠出兩句話,兩頰因為用力鼓出一個明顯的鼓包。
他握著杯子的手同時用勁。
“啪!”杯子被捏碎了。
破碎的瓷岔子劃破杜寬的手掌,
流出血水。 夜色無聲地看著他,一隻手掌在他肩頭輕輕拍了幾下。
杜寬眼中流出眼淚,眼珠變得通紅。
“怎麽回事?”張飛掰開杜寬的手,小心替他清理傷口。
杜寬回憶。
“我家族以經商為主,表兄是一家外國公司的經理,相貌英俊,個頭高大,一個偶然機會認識了唐棠。”
“之後,兩人僅僅在朋友聚會上見過幾次,唐棠不知抽的什麽風,認定我表兄對她一往情深,非他不嫁。”
“兩人家庭背景差距很大,遭到她父親的強烈反對,找人把我表兄偷偷抓起來,逼迫兩人分手。”
“我表兄已經結婚,夫妻感情深厚,絕不可能再娶唐棠,當時就答應唐金生,不再和唐棠見面。”
“唐棠知道後,幾次找到我表兄家大鬧,最後一次,她帶著幾個督察處便衣登門,血洗我表兄一家。當時,正好我父母也在。”
“事後,唐金生以通共為由,遮掩了這件事,還把唐棠從杭州調到洛邑。”
“我當時還在外地讀書,聽到這個消息後,托人當了兵,來到這裡,目的只有一個,殺了她,為我家人報仇雪恨。”
張飛咂舌:“這種女人,精神肯定不不正常,瘋子。”
夜色想的全面:“她認識你麽?”
“不認識,不過她知道有我這號人。”杜寬的表哥在寫給他的信裡,談到過這件事。
“你想怎麽辦?”張飛問。
“告訴我她的行蹤、習慣,最好細到每天每個鍾頭,其他的我想辦法。”杜寬的辦法簡粗暴單,他要用暗殺的辦法。
張飛不假思索:“這樣最好辦,你一個銅板都不用花,用他釣魚就行。”
釣魚的他,指的是夜色。
“為什麽?”杜寬沒有反應過來。
“你表兄已經冤死,唐棠現在看上了他,你只要跟緊他,想什麽時候下手就什麽時候下手。”
“對啊,我隻想到夜科長和她有仇,一定能幫我,卻沒想到可以利用夜科長,去…”
後面的話,杜寬突然發覺不妥。
為了自己的事,利用夜色,小人之心過重。
“抱歉。”他鄭重道歉。
“沒關系,”夜色理解杜寬的心情。
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茶水入口之際,他做出決定。
這個忙,他幫。
王進一讓他利用唐棠父親的權利,對特務處行方便。
杜寬讓張飛打探唐棠的一切,他正好可以從中做手腳。
“這樣,咱們三人分工一下,張飛你負責情報,我負責搞定唐棠,杜寬你千萬不能再輕舉妄動,這次幫我的忙,我害怕督察處的人會報復你,你絕對不能再踏出營區半步,聽見沒?”
夜色的擔心不無道理。
在城門丟臉的督察處上尉乾事黃舒朗離開西城門之後,每天捉摸的只有一件事,怎麽報復杜寬。
打他一頓?沒意思,皮肉之痛,不解心中之氣。
把他發配到前線部隊當炮灰?他目前能力不夠,需要興師動眾一大圈,落人人情,得不償失。
最好的辦法,就是利用他自己的優勢,給杜寬製造一個借口,拿下他,讓他余生不得欲死不能。
黃舒朗沒有離開,借著保護三小姐安全為由,堂而皇之留在洛邑。
他把目光,盯在了今年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