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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第205章 人體實驗 &茶室密謀
騙子。

第二次聽到這個詞的霍桑依然不動聲色。

他相信歐陽磊的直覺和判斷。

董志海的身份,在他對自身秘密的遮掩中暴露了。

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董志海面對歐陽磊的指責,苦澀一笑:“歐陽大夫,你要是作為一個普通的病患,歷經無數次希望和失望的輪回、對生的渴求和死的恐懼後,還有心情一次次陳述自己的病情,給自己的傷口上撒鹽麽?”

歐陽磊一怔。

董志海伶牙俐齒的說辭不錯,換成他,可以也是一個想法。

自己的故事再哀痛、再可憐又能怎樣,只能徒增別人眼裡的同情和獵奇。

歐陽磊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動幾下。

他看了一眼霍桑,怎麽說,也是老板領回來的病患,自己或許不該糾結這些無所謂的事。

治不治療自己可以任意妄為,但面子卻始終是老板的。

他吭了一聲,略微緩解一下氣氛,省略一切可能再次引起他憤懣的話題,開門見上的問:“你受的什麽傷?用的什麽藥?知道這些,我才能給你治療。”

董志海挑起大拇指,由衷讚歎:“大夫你有足夠生氣的資本,一句話切中要害,我說出來,你不要害怕。”

“哼。”歐陽磊不耐煩。

治病救人的大夫,只有救不好的病症,哪有害怕的傷口。

“我被RB人做出人體實驗,內傷外傷到處都是,骨頭斷過,傷口化膿過,被他們用了不知道是什麽的藥,或者是病菌,一旦出現病症,全身酸疼無力,皮膚出現一個個紅色潰爛性斑點,整個人像被剝了皮,流血、淌黃膿水。在我逃出來之前,他們反覆在我身上實驗,一邊實驗藥效,一面研製治療的西藥,我的身體一直在化膿、恢復中反覆,每天就像躺在地上還會蠕動的一堆爛肉。”

董志海的話說到這裡,歐陽磊不由自主打了寒戰

他惡心、心顫,真的害怕了。

這種經歷如果發生在他身上,他也絕不會對外人說。

“你先躺下,我再給你檢查一遍。”歐陽磊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理解、佩服。

這種罪不是每個人都能堅持下來的,也不是他嘴裡輕描淡寫說的那麽輕松。

董志海微微一笑,順從的躺在靠牆的一張床上。

霍桑搓著手,長籲短歎,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懊惱。

歐陽磊解開董志海的上衣扣子,露出他的整個胸膛。

上面布滿縱橫交錯的傷疤,醜陋、恐怖,像身上爬滿大小不等的蜈蚣。

這種震撼,瞬間迷惑了歐陽磊。

他第一次用尊重的目光看向董志海,由衷道歉:“對不起,我不該說你是騙子。”

董志海無聲的點點頭。

歐陽磊低下頭,手指四處按壓他的肚子。

和上次不同,他的按壓帶著萬分小心,生怕患者因為自己增加疼痛感。

就在他專注病情時,霍桑的眼珠卻在一個一個的研究他的傷口。

誠如董志海所說,他的傷口都是刀傷,有長有短,鮮少縫針的痕跡,基本上全是依靠自身恢復的。

“這裡,光傷口不下四五個,你當時受了多大得罪啊。”歐陽磊的手指摸索著。

霍桑的目光同樣落在那一塊,在好幾個堆積的傷疤之中,他看到一塊很痕跡,小的、不仔細觀察會被忽略的痕跡。

子彈擦過後留下的灼傷疤痕。

對這種痕跡的鑒別,他比歐陽磊更有權威。

“兄弟,你受的罪換成我,恨不得挨一槍子直接死了。”霍桑搖頭歎氣。

“霍兄,說來也怪,我受了這麽多罪,

唯獨沒有挨過子彈。從學校畢業本來也想投筆從戎,效忠國家,打沒過多久就被抓了,折騰大半年,藏在泔水桶裡逃出來之後,我跳進水塘邊的爛泥裡,又被毒蛇咬過,被臭水泡過,身體竟然離奇的好了。從那以後,我一聽小RB就哆嗦,說真的,怕了。”“老百姓誰不恨他們,也都怕他們。現在還好,洛邑沒有RB人,先把病治好了最重要。”霍桑安慰幾句,坐在了一邊。

歐陽磊第二次檢查完後,心中大致有了一個譜。

他告訴董志剛:“RB人主要是為了實驗、獲取病症反應,培養害人的病菌和疫苗,在你身上用於治療的藥物雜而亂,

很多藥物相克,被你的五髒六腑吸收後,會產生類似慢性毒藥的藥性,導致你現在病症的產生。”

“我還有救麽?”董志海平淡的問。

他疾病纏身,希望和失望的次數太多,已經把治病的事情置之度外。

“一點一點來,我先給你開個藥方,熬湯煎服,減輕你體內積存的殘毒,配以西藥,固本強源,強身鍵體。”

歐陽磊刷刷刷龍飛鳳舞,寫出一張藥方,中西搭配。

董志海看都不看藥方和價錢,直接付了錢。

“霍兄,我回去了,謝謝你,去電廠的事你考慮考慮,一旦做出決定告訴我,我真的可以幫你。”

“好,我不遠送了。”霍桑禮貌的送到門外,揮手和董志海告辭。

董志海坐著學長的車離開後,霍桑向前走,他剛才已經在路對面的大樹下,發現轉了便裝的杜寬。

杜寬,如他所料,跟蹤過來了。

“跑的不慢。”夜色拍著杜寬的肩膀誇獎道。

“離開你們,正好有輛三輪摩托出營區,被我搶過來先用用。”杜寬回答。

“走,找張飛去。”夜色他自認而然說出了張裴灃以前用過的名字,杜寬熟悉的那個。

他們沒開杜寬的軍用三輪摩托,先是給張裴灃居住賓館打了一個電話,約好見面時間和地點,然後叫了一輛黃包車,直奔第一茶樓而去。

第一茶樓,號稱洛邑城內最繁華高檔的茶樓,進進出出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主要以政客和商賈為主。

兩人進來時,門口的侍者恭敬的問:“兩位先生訂好位置了麽?”

“張先生訂的,哪個房間?”夜色回答。

“哪位張先生?今天有好幾位都訂了。”侍者笑問。

“住在酒店的一位。”夜色解釋道。

“218,走吧。”他們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張裴灃一身嬉皮打扮,大模大樣穿過他們身邊朝前走。

“你對這裡很熟?”杜寬跟著張裴灃,看他大步流星的步伐,即刻明白他不是第一次出入這裡。

“小弟,你是軍人,我是商人,咱們走的是兩條路,我要是像你那樣,早餓死了。”張裴灃敲著杜寬腦袋回答。

生意,絕大部分是在酒桌和茶攤上談成的。

沿途,有人衝著張裴灃問好,張裴灃只是點點頭,不做過多寒暄和逗留。

他不管到哪裡都有高人一等的本事。

三人前後走進218室,兩位身穿紅色旗袍的小姐已經倒好茶水,送上點心,小心伺候。

張裴灃擺擺手,兩人無聲無息消失了。

“我什麽時候能混到這程度?”杜寬咂舌。

“我一輩子也混不到將軍。”張裴灃一句話成功平衡了杜寬的羨慕嫉妒。

三人三角形坐在一張不大圓桌邊。

“出院以後在哪裡?”張裴灃頂替小姐,給三人倒茶。

“還在軍法處,跟著石守成,他沒有因為夜科長的事把我攆回去。”這點當時也出乎杜寬的意料。

“他攆你百害無利,夜色好歹是個小官,說不定什麽時候他還要用夜色。不攆你正好讓夜色感覺欠他一個人情,石守成比誰都精明。”張裴灃冷眼旁觀,深諳當事人的各種心思。

“夜長官,我敬你一杯,以後多關照小弟。”杜寬故意巴結的說。

“杜老弟,以後可要聽話啊。”夜色故意調侃。

“我陪一杯。”張裴灃湊熱鬧舉起茶杯。

“又不是酒,你陪什麽陪。”夜色嫌棄道。

“口渴。”張裴灃沒臉沒皮的翻著白眼,他的解釋讓另外兩人不約而同學著他翻白眼。

“你去電廠工地沒?”夜色問杜寬。

“去了的,擔任警戒任務。”杜寬馬上回答。

“你們管得嚴不嚴?”

“嚴,上峰命令,除了工地的人,其他閑雜人等一律不許出入。”杜寬揭秘內部傳達的命令。

夜色借著舉杯喝水給張裴灃傳遞出一個手勢。

張裴灃當即搖頭:“不可能,我手下人見過你們那裡進過陌生人,還有一個女人。”

這些話,從張裴灃嘴裡說出來,自然、可信。

杜寬冷笑:“上峰的命令是由人來執行,我得到的小道消息是石處親自下的命令,讓他們出入的。不過,凡是有人出入時,值班的人都是石處的親信。”

他無意揭露一個事實,凡是有陌生人出入時,石守成都知道。

“死人的事又是怎麽回事?”張裴灃繼續問。

他本人就是情報販子,問出這種話杜寬同樣見怪不怪。

“這年頭,哪兒不死人?死的理由不一樣,沒人追究。還不如我們昨晚槍斃的人離奇呢。”杜寬面無表情,波瀾不驚。

“昨晚槍斃人了?理由?”夜色驚栗。

“不知道,一共斃了五個,對了,聽說裡面有電廠的人。”他說完這句話,遲鈍的意識到其中有人也和電廠有關。

夜色和張裴灃對視一下,又都同時看向杜寬,幾乎同一時間發聲:“你查查,有幾個,是誰?”

杜寬驚訝的左右看看,無聲的點頭。

能讓兩人同時著急的陣勢,不多見。

他抬腕看看手表:“我出來時間不短,該回去了,你們說的問題,我回去就查,查到了給你們誰說?”

夜色指著張裴灃:“給他打電話,方便。”

“好,那我走了。”杜寬端起茶水,一口灌進肚子,準備告辭。

張裴灃扭頭從他背後一個小桌子上拿起一個袋子,遞給杜寬。

“什麽?”杜寬問。

“綠茶,明前茶,自己喝,送人都行,你倆每人一袋。”張裴灃解釋。

“這待遇不錯,以後可以經常請我們。”夜色說出了杜寬不敢說出的話。

杜寬在他倆面前,是小弟和跟班,不在同一檔次上。

不過,他敢附和:“對啊。”

“滾!”張裴灃眨眼睛恢復原狀。

夜色哈哈大笑,杜寬拎起袋子向外跑,順手他又拐走了夜色的那一份,搞得張裴灃笑起來,夜色氣的吹胡子瞪眼。

杜寬離開後,張、夜兩人閉門密談。

“顯而易見,石守成下令放人出入的原因是他用這個和吳增華換取了石心然的自由。”張裴灃睿智過人的腦子同樣悟出這個道理。

“我昨晚被杜寬他們抓進監牢,遇見一個年輕人,自稱是學生,學電的,要去電廠應聘,但他的身體很差,恰好被我店裡的歐陽磊救了,他答應我只要我想進電廠,他幫忙。”夜色敘述昨晚的經歷。

“你準備怎麽辦?”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準備混進電廠看看,但是,沈清風那裡我還沒想好解釋的理由,甚至我昨晚被抓他還不知道呢。”

張裴灃不以為然:“實話實說唄。”

夜色冷哼一聲:“哼,他不知道為什麽、什麽時候和幼莘搞到一起,我一直懷疑幼莘插手此事,怎麽對他實話實說?”

“他和幼莘什麽關系?”張裴灃喝了一口茶水,問。

“男女關系。”夜色的回答直截了當。

“她不是和王進一是情侶麽?”張裴灃對兩人在歡迎他母親宴會時,同時白衣白裙的印象極其深刻。

“王進一中彈後兩人不知為什麽迅速成了熟人,這點是我最忌諱的。”夜色頭疼這一點。

“我讓蠍子跟蹤朱長明,發現這個家夥果然向你說的那樣,似乎和特務處、調查科都有過接觸,最近幾天一直躲在家裡不出來。”張裴灃坦承自己的失誤。

“現在我把發生的事情理順一下,朱長明把小本本裡面的事情跟幾個方面都說了,肯定換了不少好處,比如錢財、前程什麽的,這些放放再說。隨後,發生全城大搜捕,特務處也出動了, 一些人被抓,一些人被槍斃,被槍斃和死亡的人的空缺要有人頂上,就出現了董志海之類的人。”

夜色沒說羅宏宇張貼招聘啟事的事,那些消息是曾雲峰告訴他的,決不能讓張裴灃知道。

“電廠方面,上次在酒會裡見到的羅宏宇已經開始著手找人了。”張裴灃主動說出來。

“下一步,肯定會被董志海招聘進去。”夜色判斷。

“而董志海背後的人,就是我們要確定的人。”張裴灃得出結論。

“對,不過,不應該僅僅只有董志海一個,兩個被謀殺的,幾個被槍斃的,至少三人以上。”夜色推斷。

“你的計劃?”張裴灃問。

“進電廠。”夜色很堅決的回答。

“你剛才說了,你上司那裡沒有說辭。”張裴灃眯小了眼睛,警覺地問。

“有辦法。”夜色開心地笑。

“什麽辦法?”張裴灃感覺不妙。

“我不知道,問你。”夜色曖昧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四少。

“憑什麽問我?”張裴灃有種被坑的感覺。

“憑幼莘和張夫人的關系。”夜色拋出自己手裡的牌。

外出回來,照例,感謝所有訂閱的朋友們,感謝我目前能看見的@壹笑憶塵緣親的打賞,感謝@madon1970、永遠不忘的情義、大盜草上飛、創世書友1515834227 的月票,感謝@壹笑憶塵緣、大盜草上飛、涪江江、arthen 親的推薦支持,感謝上周推薦但我沒有記錄下來的朋友們,真誠對你們說聲抱歉,並在此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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