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九年月,倉國人大常委會審議通討了刑法修正唾”不再適應現階段社會展的部分刑法條文予以修改、補充,加以完善。
而唐逸最早見到的宋老等法律界人士提出的對於貪腐案件量刑的修改草案最終還是在某一環節中被卡了下來,沒能拿到最終的常委會議上
論。
一切似乎早在謝路平的意料之中,在唐逸給謝路平送行的酒宴上,謝路平只是淡淡說了句:“來日方長。”其神色之堅毅令唐逸也微微動容。
同年一月。謝路平調任中紀委常委、監察部醉部長、國家預防局常務副局長。
一月份的人大常委會,對於唐逸來說無疑也是一種失敗,在試探性的和某些利益圈子較量之後,唐逸更清醒的認識到,某些變革可能遇到的困難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反一時一地的容易,要想清除滋生的土壤卻是難上加難。
或許走出於某種平衡的目的,或許為了平息黨內某些力量對反腐力度減弱的不滿,國資委和中紀委的聯合調查組終於進入了寧西,開始就老黨員邱萬青對寧西國有資產流失的控訴展開了調查,看起來是山雨欲來,其中內幕重重,但實則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較量,不排除最後不了了之的可能。對於寧西的這幕大戲。唐逸到底是在冷眼旁觀還是在推波助瀾,就算唐逸身邊最親近的秘書李網,也實在摸不出個門道。他只知道,一月份的人大常委會後。唐書記自己關起門來思考的時間多了起來,話越少了。
劉明浩登上遼東這片土地時心裡是有些忐忑的,五十多歲的他在紀檢戰線工作了一輩子,他的同事、朋友甚至政敵對他的評價不外乎會有“老成持重”四個字,而遼東。這兩年對紀檢監察部門的改革力度之大走在了全國的前列,尤其是當涉身其中接觸到那些充滿熱情乾勁實行反腐新觀念的幹部們,聽著他們那些往往令人匪夷所思的尖銳觀點,不由得不令劉明浩很是驚詫了一番。有一種今昔是何年的感覺,而如果還用過去的老路子在這裡工作,顯然不但鎮不住紀檢監察系統中這些熱情洋溢的年輕官員,自己一世英名怕是都會葬送在這裡。
劉明浩來遼東前擔任國家出版總署紀檢組組長,他會被調任遼東紀委書記事先沒有一絲心理準備。對於來遼東,他實則憂大於喜,因為作為遼東的紀檢系統改革的第二號引路人,改革失敗的結果就是他會成為殉葬品,而且說實話,他對這場改革並沒有進行過多的研究,這也造成了他上任伊始有些被動,一些在遼東試行已久的制度都令他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而最令他頭疼的大概就是才網來到遼東,就要牽頭處理一樁副市級幹部的瀆職案件,按照通常的政治規則來說,再沒有對省內政治版圖有一個全面清晰的了解的情況下就要處理這麽棘手的案子,是為大忌。
尤其是這樁案子的調查對象龔玉寶背景複雜,是遼東大市松平市委副書記、常務副市長,據說和薛川省長私交極好,甚至還有些個人親屬關系在裡面,更聽說唐逸書記對其也極為欣賞,幾次在不同的場合公開點名表揚他。
這樣一個優秀的年輕幹部,怎麽就涉及讀職被調查呢?是省監督局拿著雞毛當令箭將小事化大還是有著更深層次的原因?
一個個。問號,攪的劉明浩極為頭疼,但省委已經有了決議,當省監督局用不容分辯的證據將松平纜車事故慘劇的責任人最後定格在龔玉寶身上時,唐逸書記和薛川省長都對其調查結果進行了批示,事件責任人交由省紀委調查處理。
在去年年底,松平幣某遊樂園纜車生纜繩斷裂事故,造成三名遊客死亡的慘劇,按照慣例,本來這類事件能追究到遊樂園負責人已經到了頭,誰知道省監督局愣是通過群眾舉報抽絲錄繭,調查出遊樂園纜車項目本來未經過相關部門驗收。一度有相關部門叫停,但是在龔玉、寶副市長的一再批示下才能在等待驗收的過程中還在正常營業。
就這樣,在全國各地已經生或者正在生某些人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在遼東就變成了“瀆職”。一名前途無量的年青官員就要接受省紀委的調查處分,一旦情況核實,最起碼官帽子是要被摘掉了。
而紀委調查組調查的報告也顯示。龔玉寶這個人還是比較清廉的,沒有任何來歷不明的財產,甚至家裡都沒有什麽高檔電器,愛人杜曉曼也從未依靠龔玉寶的權勢從工作單位謀取任何私利。而龔玉寶對遊樂園大開綠燈更不是有什麽利益輸送。他的本意也不過是為了這個號稱全省第一的遊樂園能夾早的創造經濟收益。能更好的宣傳松平帶動松平的展。
在劉明浩眼裡,龔玉寶比之許多他認識的官員不管從能力還是個人品格來說都要高出許多,但就是這麽一個能力優秀的官員,竟然馬上就面臨被革職的遭遇,這種怪事也只能生在遼東了。
剛才進入遼東的劉明浩。無疑腦子裡是堆滿了一個,又一個問號的,等他真正融入遼東的政治氛圍,他才知道他最開始參與的一切給遼東、給全國帶來的積極意義。
李網也沒有想到龔玉寶會惹上這麽一個大麻煩,“瀆職”自從省監督局成立,龔玉寶是第一位因為“瀆職。可能被革職的正處級以上官員。如果龔玉寶真的被革職,所帶來的衝擊絕不會僅僅局限在遼東。
雖然和龔玉寶關系好似融洽了許多,但私下,李網也常常會琢磨一下怎麽能扳倒龔玉寶,但也僅僅是想想而已,從未付諸過行動,畢竟想讓一名副廳級幹部倒下不是那麽簡單的事,也不是李網能做到的。
但事情就很突兀的生了,當在電話裡聽說了龔玉寶惹的麻煩,李網心裡沒有多少喜悅的情緒,只是默默的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