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低頭看著手邊的茶杯,只見純白的杯沿上清晰的印著一抹嫣紅的唇印,唇印正對著李瑁地身體,分外顯眼。
看著這抹刺眼的唇印,一時間,李瑁竟不知該拿還是不該拿。
“妹夫你這是怎麽了?難道是怕三姐我下了毒,不敢喝嗎?”楊玉瑤見李瑁一副躊躇的樣子,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怎麽會,能喝到三姐倒的茶,李瑁求之不得。”李瑁看了看,見四周無人,於是端起茶杯,硬著頭皮喝了一口。
“嘻嘻,妹夫,想到你這個人看著一臉正氣,想不到也是個色鬼,這麽大的杯子你哪兒都不喝,偏偏調三姐喝過的地方喝,你這是何意?”楊玉瑤見李瑁飲了自己的唇印,反倒倒打一耙,調笑起了李瑁。
聽見楊玉瑤這樣說,李瑁心裡不禁感到一陣無奈。這個以豔名傳於青史的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
李瑁兩人為人,何曾被女子這樣調笑過,心裡頓時來了心氣。左右楊玉瑤不會責怪自己,李瑁反倒大起了膽子,對楊玉瑤玩笑了起來
“三姐是傾國傾城的美人,能借三姐的唇香入茶,這樣的機會李瑁豈會錯過?”說著,李瑁還拿起茶杯把玩了起來。
楊玉瑤一向自忖絕色,對自己的美貌極具信心,見得年輕俊秀的李瑁也為自己傾倒,楊玉瑤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膽子也越發地大了。
她站起身子,一隻手搭在李瑁的左肩,一雙蓮步慢慢地往李瑁的身前挪動,她的手伴隨著腳步的移動,慢慢地滑到了李瑁的脖頸。
緊接著,楊玉瑤竟全然不顧身處何地,大搖大擺地坐在了李瑁的腿上。
“你當年為了討好我,送我那般貴重的禮物,難道只是為了送三姐入宮?就沒有點別的心思嗎?”楊玉瑤攬著李瑁的脖頸,在她的耳邊呵氣如蘭。
這時,李瑁方才明白,難怪楊玉瑤在他的面前會這般大膽。原來在她看來,李瑁對她垂涎已久,李瑁所贈的十萬貫錢財不是對她入宮的賀儀,而是向她求歡的明證。
想到這些,李瑁心中一陣苦笑。
楊玉瑤本就生得極美,體態又豐滿窈窕,可謂是天生的媚骨,一顰一笑都能勾魂攝魄。
李瑁美人在懷,嗅著楊玉瑤身上的香氣,縱然心中擔憂,卻也不免一陣激蕩。
“哦?貴嗎?那我怎麽覺得十萬能買三姐一縷唇香是我佔了便宜呢?”李瑁淡淡一笑,不推不久地回道。
不料楊玉瑤見李瑁並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愈發大膽,竟抓住李瑁地手,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三姐這裡還有些別的便宜,你要不要佔呢?”
仲春氣溫已經回暖,楊玉瑤身穿的乃是一件領口低開,半露的齊胸襦裙,李瑁地手著楊玉瑤光滑細膩的胸脯,腦袋短暫地蒙掉了。
這裡可是皇宮,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皇帝最為寵愛的貴妃娘娘,害怕與興奮在他的腦海中來回湧動,連呼吸都不自覺地加粗了。
唐史中的楊玉瑤放浪形骸,私闈混亂,想不到膽子竟大到了這個份上。
一時間李瑁仿佛整個人都凝固住了,連手都忘了拿開。
楊玉瑤看著李瑁進退維谷的模樣,覺得大為有趣,嫵媚道:“妹夫,你倒是是不敢,還是不想呢?你當素秋這麽久沒回來在幹嘛,她在外面望著風呢?你放心,沒有我的允許別人進不來。”
楊玉瑤的話和舉動一下子滋長了李瑁地興奮,李瑁腦袋一熱,
拉開了楊玉瑤的手。 “恩......”
李瑁對待楊玉瑤全然沒有對待楊玉環那般憐惜溫柔,弄疼了楊玉瑤,痛地她輕呼了出來。
不過此刻的李瑁已經被這樣異樣的興奮佔據了理智,哪還顧得上楊玉瑤的感受,李瑁低下頭去,重重地吻在了楊玉瑤的唇上,放肆地索取。
就在李瑁愈發興奮,準備更近一步的時候,忽然,一陣清風自亭外吹來,帶著陣陣涼意怕打在了李瑁地臉上,李瑁滾燙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整個人都都不由打了個哆嗦。
迎面而來的涼意讓李瑁興奮的思維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心裡的欲望也淡了幾分。
李瑁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看了看懷中已經被他拿捏地面色微紅,意亂情迷,但卻略顯得意的楊玉瑤,忽然想起了什麽。
這裡是皇宮,他是皇子,而楊玉瑤是貴妃,今日若當真在這裡和他發生了什麽,被她抓住了把柄,那他便要為她所用,這一生都擺脫不了她的控制。
恐怕這才是楊玉瑤的真正目的。
他壯志未酬,怎麽能栽在這裡。想到這些,李瑁感覺一陣後怕,自己的整個後背都濕透了
他連忙放下楊玉瑤,自己站到了一旁,大口地穿著粗氣:“三姐,這裡雖然是承香殿的范圍,但不禁是在室外, 若是被她看見了終歸不好。”
楊玉瑤本想著李瑁血氣方剛,又守孝三年,不知肉味,自己主動委身與他,一定能夠手到擒來,可萬萬沒想到,李瑁竟在最後關頭推開了自己,
原本楊玉瑤想的的確不差,只是楊玉瑤不知,今日李瑁在入宮前已經被楊玉環喂飽了,而且喂了不止一遍,所以方才才能有所節製。
楊玉瑤眼眸中一閃而過一絲不甘的神色,但隨即掩飾了過去。
楊玉瑤入宮三年以來,雖然盡得皇帝恩寵,但她心裡一直有一個執念,那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之位。貴妃雖尊,但說白了不過是皇帝的一個侍妾,只有皇后才是皇帝的正室,才是真正的六宮之主,一國之母。
不過皇后與貴妃不同,並非全憑皇帝的一人喜好便可冊封,正如李瑁地生母武惠妃,武惠妃獨寵后宮二十年,比起現在楊玉瑤猶有過之,可她沒有百官的認可,依舊登不上皇后之位。
楊玉瑤很清楚,要想稱為皇后,光靠李隆基的寵愛還不夠,她需要朝堂的支持。只不過是她是女子之身,又常在后宮,想要在朝中營建自己的勢力可謂難上加難。
楊玉瑤是聰明人,她通過壽王府這些年在宮中的安排不難猜出李瑁的用意——爭儲。
而李瑁若要爭儲,那便勢必要在朝中建立屬於他的壽王黨,那壽王黨便是她能夠在朝中借助的力量。
不過正如李瑁不敢全然相信楊玉瑤一樣,楊玉瑤也不敢完全信任李瑁,她一定要有能夠節製和掌握李瑁的東西,所以才會發生剛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