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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風》第36章 急攻
  “章仇副帥,今日吐蕃軍不知吃錯了什麽藥,自打未時之後就像瘋了一樣地攻城,二十萬大軍幾乎傾巢而出,當真叫人費解。”松洲城的城牆上許遠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吐蕃攻城大軍,又疑又氣地感歎道。

  章仇兼瓊看著猶在源源而上的吐蕃士兵,也搖了搖頭,納悶道:“從未時到現在,為了強行攻城,吐蕃軍至少已經死傷五萬余人,莽布支為了松洲城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就算他能拿下松洲又如何?難道他還想憑借幾萬疲憊之師攻下整個劍南嗎?”

  從今日攻城到現在,莽布支為了拿下松洲城已經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前前後後死傷的吐蕃士兵已過五萬,按照他現在的架勢,大有把二十萬大軍都砸上去的趨勢。

  可松洲城只是劍南的一座邊城,這裡的駐扎的四萬士兵也不是劍南軍的全部,只要李瑁願意,以他的身份隨時可以從其他州郡抽調、新征四萬大軍過來,甚至就連其他隴右、河西兩大方鎮也可以派兵增援。莽布支把吐蕃的主力都消耗在了這裡,剩下的仗他打算怎麽打?

  “莽布支也算得一名宿將,經驗豐富,不應該犯這樣的錯誤。如今他這樣莽撞地攻城也興許是他的後方出事了。”章仇兼瓊久經戰陣,分析著吐蕃軍反常的舉動,猜出了其中的原因。

  許遠點了點頭,稍稍一想,忽然眼前一亮:“後方出事,莫非是安戎城的糧草?”

  聽了許遠的話,章仇兼瓊也突然激動了起來:“安戎城,對,一定是殿下燒了安戎城的糧草,莽布支陷入兩難之地,這才大舉進攻的。”

  章仇兼瓊和許遠一唱一和地說著,眼下看來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想到這種可能,章仇兼瓊和許遠剛才還疑惑的內心一下子振奮了起來。

  章仇兼瓊右拳緊握,激動地砸在了城牆堅毅的石磚上:“殿下威武,以兩百精卒襲燒吐蕃二十萬大軍的糧草,反敗為勝,此戰足以載入史冊,揚名千古!”

  許遠也點了點頭,猛然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章仇大人,殿下已經完成了最困難的事情,剩下的就該是我們盡臣子的本分了。”

  “說得對!”

  章仇兼瓊重重應了一聲,對身旁的大唐將士高聲吼道:“將士們,昨夜壽王殿下親赴險地,已經燒了吐蕃大軍的糧草,只要我們撐過今日,吐蕃軍定當兵敗而逃。”

  許遠也在一旁高喝道:“將士們撐住,誓與松洲共存亡!”

  松洲城的唐軍自打午後就一直被不要命的吐蕃軍壓著打,士氣低迷了許多,在得知吐蕃糧草被燒,即將堅持不下去的這個消息後,頓時士氣大漲,唐軍一下子振奮了起來。原本漸漸松弛的防守一下子又緊密了起來。

  俗話說此消彼長,隨著唐軍的士氣高漲和時間的緩緩流逝,吐蕃軍的傷亡越來越重,士氣也漸漸低迷了下來。

  夜晚亥時,吐蕃軍已經攻城攻了整整五個時辰,松洲城依舊在唐軍的手中,雖然先前有幾次城防差點易手,但還是被唐軍守了下來。城下的吐蕃士兵看著依舊橫亙在他們面前的松洲城,疲憊不堪的他們早已沒有了進攻的欲望。

  “大將軍,我們的勇士依舊連續攻城半日,從正午攻到了深夜,數萬將士們的屍體已經填滿了松洲城外的壕溝,今夜再拖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在強壯的雄鷹也需要休息,勇士們已經撐不住了,大將軍下令收兵吧。”在莽布支的身旁,吐蕃軍的副帥科爾頌看著城下堆積的屍體,

用幾乎哀求的語氣向莽布支請求道。  此事城外的屍體依舊填滿了松洲城防的整個壕溝,銅箔將士們死的死,傷的傷,疲憊不堪,戰意全無。以這樣的形勢想要攻城,除非莽布支打算用二十萬大軍的屍體堆到城牆的高度,否則絕無可能。

  聽著科爾頌的話,莽布支一雙冷峻的鷹眼依舊毫無表情地盯著松洲城的方向,此時的松洲已成一片屍山血海的修羅戰場。兩方的將士都是極力地硬撐著,看誰先堅持不下去。

  此時的局面本就是莽布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動搖,依舊堅硬如鐵:“繼續攻,唐軍快要支撐不住了。”

  “這?”科爾頌面露難色,還想再說些什麽,但迎面看到莽布支布滿殺氣的眼神,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扭頭安排進攻了。

  歷經大半日的攻伐, 精疲力竭的不止是吐蕃軍,唐軍這邊也已經疲乏不堪。

  松洲城高聳的城牆上已經布滿了斷肢殘骸和凝固的鮮血,混在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哪一方的。唐軍將士的衣甲沒有一個是完完整整的,全都有了破損的痕跡。城樓上,包括章仇兼瓊和許遠在內的所有人都殺紅了眼,手中握著已經砍地卷了刃的刀劍,猶在拚殺。

  “副帥,吐蕃又開始進攻了。”許遠指著城外源源攻來的又一波吐蕃士兵,對章仇兼瓊提醒道。

  章仇兼瓊看著如烏雲般席卷而來的吐蕃士兵,臉上掛上了濃濃的憂色:“將士們已經筋疲力竭,再這樣下去恐怕守不住了呀。”

  許遠點了點頭道:“劍南的將士確實已經廝殺了許久,快要支撐不住了。可松洲城中還有一隻精兵已經養精蓄銳了許久,若是能將他們調來,也許會起到關鍵的作用。”

  章仇兼瓊面露意動之色,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你說的是隨殿下來此的三千左金吾衛吧,左金吾衛固然精銳,但卻是守衛長安的禁軍,直屬殿下,除了殿下外誰能調動?”

  許遠靠到章仇兼瓊的身邊道:“昨日殿下走的急,壽王金印並未帶在身邊,而是留在了府衙的裡閣中。只要我以殿下的名義,拿著金印去左金吾的軍營,必定可以調動他們。”

  許遠的話一說完,章仇兼瓊頓時面露駭色:“你要假傳殿下的詔令?這可是罷官殺頭之罪。”

  許遠面色決絕,堅持道:“此乃生死關頭,自當行特別之法。更何況殿下英明,想必也會體會我們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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