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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麽?”沈飛雁嗔道:“喬師兄都快急死了,你倒還幸災樂禍,白請你吃這頓飯了。”
工會其他人也怒目相視;雖然你是大舅哥,但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看熱鬧吧?就連喬楚生也面有不愉。
秦小寶笑道:“我這可不是幸災樂禍,而是忽然想到兩句妙語。第一句叫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攏之。”
沈飛雁愣道:“什麽意思?”
秦小寶悠悠然說道:“你們想,她夏美琪若是動用家族力量干擾學生大會的選舉,那便讓她去幹擾好了。便是最後她在選舉中勝利了又能如何?你們可是工會的常務理事和各部部長,擁有十票否決權,直接否了就是。”
“啊?”
眾人一怔,相視恍然。
“對哦,我們怎麽沒想到。”
“就是啊,我們在坐的就有八票了,只要再拉兩票過來,她夏美琪就是鬧翻了天,也別想當上這個會長!”
“就是,她父親是江州領主又如何?這是北昌學院,屬於學院聯盟,可不是他一個領主能染指的地方!”
“逼急了,我們向帝國參他一本,保準叫那夏相東吃不了兜著走!”
“秦師弟,一語驚醒夢中人啊。來來,我們一起敬秦師弟一杯。”
“秦師弟,來來,請!”
想通關節之後,眾人心中一松,氣氛重新洛絡起來。
可喬楚生卻不這麽想,依舊眉頭緊鎖。
十票否決?
道理大家都懂,但想要實現,卻是千難萬阻。
整個學生工會擁有一個會長、兩個副會長、四名常務理事、六個部長,自己一票當兩票,總共14票,想要獲得十票,談何容易,且風險太大。在座的理事、部長現在是跟他親近,可人心隔肚皮,誰能說得清?
太懸!
喬楚生是個沉穩的人,這種冒險的事情,不是他的風格。
見喬楚生還在皺眉沉思,宋玉問道:“會長,怎麽了?我覺得秦師弟這方法挺好的。咱們等於穩坐釣魚台,勝了最好,敗了咱們直接否了。正反都是我們說了算,怕她做什麽?”
“對啊,會長,咱們根本就是立於不敗之產,那夏美琪家裡是江州領的領主又如何?學院聯盟可不是她想插手就插手的。”
“對啊會長,咱們且不管她怎麽蹦噠,看著就是了。”
“會長,來,咱們喝酒,預祝會長成功連任。”
“也慶祝沈師妹成功晉級內院。”
“喝酒,喝酒……”
同學們鬧著,可喬楚生親沒有解開心結。
他應付了兩杯酒,放下酒杯,轉頭問道:“秦師弟,你剛才說想起兩句妙語。另一句是什麽?”
見他這麽問,秦小寶就猜到了喬楚生的擔心。這家夥,倒是個謹小慎微之人,難怪能坐上工會會長的職位。若他以這個職位從內院畢業,將來肯定會受到帝國封賞,受封爵位;若是他能進入一些權力部門,再做出一點成績,那前程簡直就是一片坦途。也許他會成為軍中將領,也許會成為像武王鄭廣那樣的傳奇,以冒險團的身份為皇室鎮守江湖。
可他不該打沈飛雁的主意,不該當著他的面,撩他的妹子——雖然這妹子是女友的閨蜜,但也不行!
見大家都在看著自己,秦小寶微微一笑,道:“第二句話就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喬楚生喃喃念著,挑眉說道:“是讓我們用心爭取?盡全力去競選?”
“我們當然會盡力爭取,這話說與沒說,沒什麽區別啊。”
“還不如第一句呢。
”眾人小聲議論,面色鄙夷,覺得這家夥人小鬼大,也不知從哪本書上學來的幾句破話,就想來教導他們?
眾人紛紛搖頭,對秦小寶的感觀又低了三分。
就連沈飛雁也極為嫌棄。第一句“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攏之”多好,堪比那“螢火之光不與皓月爭輝”。可這一句“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檔次立馬降了十七八層。
她瞪了秦小寶一眼,轉頭勸道:“喬師兄,我們不如做兩手準備。一邊拉攏各理事、部長,先攢足十票再說;另一邊我們盡力拉票,沒準在大選的時候,力壓夏美琪直接勝出呢。”
“對對,沈師妹這話在理。”
“宋會長,這次少不得還要麻煩宋伯父。”
“沒事,瞧好吧,今天我就回家找我父親。”
眾人紛紛讚同;喬楚生盡管不願,可也覺得這是目前的唯一辦法。
“嗤!”
秦小寶又是嘲弄一笑,再次引得眾人怒目而視。
“秦小寶,你到底是來喝酒的還是來丟人的!”沈飛雁怒道。
“切!”
秦小寶不屑笑道:“可笑!你們若是按著這兩條路走,我敢肯定,你這個會長之職十肯定要涼!你若不信,咱們就賭一百萬銀怎麽樣?”
“嘶!”
“一百萬銀?”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喬楚生目光冷縮,問道:“秦師弟就敢篤定,我們一定會輸?”
秦小寶笑道:“你們做兩手準備,又是拉選票、又是拉否決票,你們真的以為有用?真以為學院聯盟就是象牙塔,外人無法干涉?那你們也太小看一名公爵的影響力了。尤其是夏相東分封江州,只要他稍微露點口風,比如說承諾畢業後招你們進入北昌城防軍,或者向帝國舉薦你們入朝為官。你們覺得,有幾個人能經受這樣的誘惑?”
“啊!”
眾人驚呼,細細一想,頓時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還真是這樣。”
“我能守住,就是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
“我也能。可我也不敢保證其他人能受得住誘惑。”
眾人交頭接耳,拍胸脯保證。
但喬楚生還是心中一沉,臉都黑了。“這麽說,我是一點勝算也沒有?乾脆敲鑼打鼓迎接她入主工會得了!”
老大都這麽說了,其他人更是憤世忌俗,拍桌大罵,咒罵夏美琪,咒罵夏相東。可又有什麽用?這就是一個權力的社會結構, 各方權力錯宗複雜,誰也無法逃脫。
酒席間頓時一片沉悶。
宋玉做為北昌首富的嫡女,自然是深知權力的漩渦,深知夏相東並不像表面的那樣溫和、慈善。一個善人,當不了一方領主,更鎮不住萬裡江州。
她捏著拳頭,心中對夏美琪、夏相東的怨恨越來越強烈。忽然,她眉頭一挑,脆聲問道:“秦師弟,既然你能看出問題,可有什麽解決辦法?”
“噫?對啊,秦師弟,你可有什麽良策?”
“秦小寶,你是不是早有腹案?快說!”
眾人紛紛問詢,就連沈飛雁也揪著他的胳膊盤問。
見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目光中充滿了期盼,秦小寶慢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笑眯眯道:“還是那句話: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既然是兩人競爭,而會長之職只有一個,那就讓另外一個競爭對手消失就是了。多簡單!”
“噗!”
“咳咳咳!”
“你,你,你是讓我們去刺殺夏美琪?”
“你,你,秦師弟,你這,你這計策……”
眾人一齊噴了,差點一口氣沒倒上來,摔死在地上。
喬楚生、宋玉、沈飛雁,以及他的舍友周子浩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這家夥,這話是什麽意思?
他意思是要……殺了夏美琪嗎?
這家夥看著笑眯眯、人畜無害,竟張口閉口就殺人全家,這,這得多麽冷血無情啊。
他到底是什麽人?
所有人都震驚了,頓覺頭皮發麻、後背發涼,心中不由自主的把秦小寶劃為不可招惹的危險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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