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莫名燃起的葉雨墨,秦小寶卻陷入了沉思。
光之翼來了,夾著它強大的威名,以猛龍過江的氣勢,洶湧而來。遇者無不拜伏、戰栗。就連一向堅強、堅定的葉雨墨,都選擇了避其鋒芒。
鄭景文果然不負其好遊學、廣交友的美名。這才十五歲,就懂得借勢遊歷天下,編織自己的朋友圈,難怪前世投奔三皇子之時,可以迅速拉起十大軍團,敢與帝國爭長短,倒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這家夥仗著家裡的權勢,又出手大方,一向以豪氣聞名,不知交了多少各方豪傑。
別看他只有十五歲,可他身後站著的,卻是高居廟堂千年的超級世家。
若是這家夥強勢介入撫川事務,別說五大家族,就連撫川領主,那武覃是屁也不敢放一個。可何況,這家夥很有可能就是被武覃給引來的。
武覃這王八蛋,就不能引狼入室,最後把他給吞了?
真以為鄭景文只是豪爽?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在鄭家眼裡,武覃可能連小米都算不上。
當然,秦小寶的萬家商場,那就更是屁都不如。只要他稍微露點口風,不用他動手,有的是馬屁精為他辦得妥妥當當。
對付這樣的人物,該怎麽下手呢?
秦小寶作難了。
總不能像對付大伯秦光輝那樣,用未來的秘密要挾?
他倒是知道鄭景文一些事跡。比如鄭景文一生迷戀大嫂,帝國三公主李倩,那個潑辣公主。傳聞在鄭景文十歲生日之時,李倩是唯一敢當面打他、辱罵他的人,所以,鄭景文這自戀狂+變態就瘋狂迷戀李倩;後來李倩被永治大帝賜婚,下嫁鄭家,卻是嫁給了他大哥鄭景天。這也導致了鄭景文日後的反心。
大婚那一天,永治大帝大赦天下,而秦小寶得到的好處就是放假七天,回家省親。
想一想,也就在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莫非,正是因為聽到了心愛的女人要嫁給人,而他又無能為力,所以才會遠離帝都?
“嘶!”
想到這,秦小寶更是驚得坐了起來。
一個強勢的人,一個好面子的人,剛剛被綠,正人人生最黑暗的時期,正是想找出氣筒出氣的時候。
如果這個時候秦小寶再冒頭出現,恐怕會被鄭景文滅成個渣渣!
“完了,完了,怎麽還遇上這麽個時候?”
秦小寶再顧不得納涼了,搖著焦葉扇在院子裡轉圈,扇子都快搖爛了,卻也滅不了心中的急火。
問世間什麽男人最可怕?被綠了的男人最可怕!
他會失去理智,攻擊一切可以攻擊到的東西。
但最可怕的不是失去理智,而是像鄭景文這樣,竟然還會遊山玩水、交朋識友,這他瑪就更可怕了。
“這可怎麽辦?”
“這可怎麽辦?”
“難道真的只有出售這一條出路嗎?”
可這是他的心血啊。
融合了他前世今生、異界、地球的所有理念和想法,融合了他與馬俊義、陳匡及女帝李敏的思想精髓。
難道就這麽放棄了?
“啪!”
焦葉扇重生的打在自己手上,秦小寶極為不甘。
……
晚上秦父秦母回來的時候,老倆口對那藥浴讚不絕口,蔡芬芳更是把趙蘭芝誇上了天,恨不得讓秦小寶立刻把趙蘭芝娶進門才算合她心意。
經過兩次的療養,秦父秦母的氣色好了很多,臉色紅潤,目光清亮,說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整個人煥發著勃勃生機。
不愧是一萬一次的理療啊。
這林芝堂能傳承千年,在上層社會奉為傳奇,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若是前日,秦小寶自然會得意一番;可現在卻沒那個心情,敷衍的誇獎幾句之後,又蔫在了沙發上。
夫婦倆面面相覷,不知兒子這是怎麽了。
“莫不是嫌貴?聽說一兩萬呢,擱屠宰場,得起早貪黑賺上一個月呢。”
秦光華道:“阿芬,要不,還是不去了吧。太費錢了。”
蔡芬芳也肉疼,走到兒子身邊,親昵的摸著兒子的頭,柔聲說道:“小寶,你的心意我們都知道,不就是想讓我們享享福嗎?娘聽你的,以後少做點重活。閑下來了,我跟你爹就在農莊轉悠,看一看,玩一玩,照樣鍛煉身體。咱不花這錢了。”
秦小寶愣了,笑道:“老娘,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區區兩百萬我能心疼?隨便用……”
“什麽?”
“你,你剛才說多少?”
他話未說完,夫婦倆直接炸毛了。
“你,你說兩百萬?”
“可趙姑娘說才一萬、兩萬呢。怎麽變成兩百萬?”
二老驚得臉色大變。“不就是洗洗澡、搓搓背嗎?怎麽就兩百萬?”
“噗嗤!”
秦小寶樂了:“什麽洗洗澡、搓搓背。那叫藥浴,那叫推血過宮!”
“趙姑娘不是說一萬嗎?怎麽變成兩百萬了?”兩口了還在震驚中。
秦小寶心中笑道:人家說的一萬、兩萬也沒錯啊,一人一次一萬,兩人就是兩萬。沒毛病!
秦母肯定也想通了這關節,頓時怒了,拍桌叫道:“秦小寶,你也太過分了。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兩百萬啊,為什麽不早說?哦——我想起來了,你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打算著瞞著我們?當時大廳的時候,你們把我們支開,躲到屏風後是不是就在商量這事哪?是不是想來個先斬後奏?秦小寶,你從哪學來那麽多彎彎繞繞……”
“等等!”
“娘,你剛才說什麽?”
秦小寶忽然腦中靈光一現,似乎抓住了什麽,卻又似乎什麽都沒有。“娘,把你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秦母怒道:“怎麽?還不樂意怎麽的?看看你現在,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哪像個少年人該有的……”
“娘,不是那回事,真的是你剛才說的話,突然啟發了我。你剛才說什麽?彎彎繞繞什麽的前面。”秦小寶急了。
老倆口見兒子好像真的急了,好像真的有什麽重要事情,不由心下惴惴。
秦光華道:“咱們剛才好像在說洗澡、搓背。”
“不是,往後。說什麽騙你們。”
“哦。”秦母呐呐說道:“我說你們躲到屏風後,演戲給我們看。想讓我們先洗了,完事再告訴我們花多少錢。”
“對對,就這個,這叫什麽?你剛才說的一個成語。”
秦母道:“先斬後奏啊。”
“先斬後奏?”
“哈哈……一定是了。一定是了。吧唧!娘, 你可幫我大忙了。若事情真的像你推測的那樣,你可是咱家的大功臣了!”秦小寶吧唧親了母親一口,狂奔出去。
“哐當!”
聽到院子門來回撞來撞去的聲音,老倆口半天反應不過來。
“小寶他說的什麽推測?”秦母迷迷噔噔說道。
秦父陰著臉說道:“什麽推測。這小子又耍滑頭,跑了。”
“什麽?跑了?這臭小子,還沒說清那兩百萬呢,臭小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都怪你,一天天的傻笑,把所有人都當傻子一樣哄著,就你聰明?看把孩子教的,都跟老娘玩套路了!”
“……”
秦父默然無語,屁也不吱一個。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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