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天皇萬歲!”
“玉碎,玉碎!”
在75炮陣地上面,這些日軍士兵無不嚇得雙腿瑟瑟發抖,面如死灰。
然而嚴酷的軍紀,讓他們不敢在奧田少佐之前逃出高射炮陣地。
隻好絕望而悲痛的嘶吼著,紛紛舉起手裡的手槍,步槍,試圖進行最後的垂死掙扎。
“射擊!”
“砰,砰,砰——”
在奧田的嘶吼之下,炮兵陣地上頓時群槍大作。
手槍,步槍,紛紛指著南邊天空高速掠來的2架戰機,進行著可笑的反抗。
“一根筋的愚蠢是豬!”
杜劍南眼睛緊緊的盯著在前方300米處,松林裡的日軍高射炮陣地,嘴裡帶著一絲蔑視的嘲罵,狠狠的按下了手裡的射擊按鈕。
“噠噠噠噠噠——”
2308機翼上的四挺PV-1型7.62mm口徑同軸航空機槍,頓時怒吼著噴射出道道火舌,一路掃射向松林裡面的日軍75炮陣地。
“啪啪哢嚓——”
密集的子彈射流,擊打得下前方攻擊路徑上面的松林,枝斷葉碎的漫天飛舞。
一棵棵腿粗的松樹,被轟擊得‘嘩啦啦’的成排翻倒。
“乾!”
看到在自己的後左翼,倏然飆射出四道金色的彈線,安納克利也是熱血澎湃的微微壓低機頭俯衝,機槍猛然爆射。
“鐺鐺釘釘鐺——”
“啊!”
“救命!”
“八嘎,這些可惡的——,啊!”
在如此低空的八道機槍子彈的射流下,子彈如同暴雨一般的狠狠砸進日軍的75高射炮陣地,到處都是子彈高速撞擊在金屬炮身爆裂時的火星。
“咻咻——”
這些縱橫紛飛,反彈四射的金屬彈片,將整個高射炮陣地交織成一個密不透風的致命死亡漁網,無情的絞殺著裡面的罪惡生命。
“嗡——”
兩架戰機輕盈的掠過上塔悠,開始拉升。
在他們的後面,整個日軍高射炮陣地籠罩在一片血霧之中,已經沒有了一個能站起來的日軍。
“真不夠意思,都不等等我。”
搞定了基隆河西岸機關炮炮壘的陳懷民,心急火燎的駕馭戰機趕到日軍75炮陣地,卻看到陣地已經被完全打爆。
陳懷民失望的發著牢騷,同時聊勝於無的按下手裡的機槍按鈕,對下面的75炮陣地,進行第二輪的補充絞殺。
“八嘎,八嘎,這些該死的殘暴無恥卑鄙下流的中國空軍!”
在滿地的殘肢屍骸之中,胸部,大腿,被射進十幾粒彈片的奧田少佐,滿嘴噴血的抓著高射炮的炮座,奮力的想站起來。
耳朵裡就聽到一片‘噠噠噠——’‘叮叮當當’的亂響,他憤怒的剛要抬頭仰望,就被一枚流彈‘啵’的一聲,砸爆了腦袋。
腦漿,碎肉,四射散開。
“轟!”
跟隨著長機,剛剛把戰機拉升到600米低空,繼續繞場搜尋的杜劍南,突然覺得左眼角處暴起一片滔天的紅芒。
他驚訝的偏頭看去,只見轟炸機組在轟炸了日軍的5個機庫以後,正把航彈投放到儲油罐方陣。
巨大的爆炸隨即引發了滔天的大火,從油罐爆裂口噴湧出大股猛烈燃燒著的航空燃油,濺到平整的機場水泥地面上,形成一片快速蔓延的火海。
“轟,轟,轟——”
在航彈的爆鳴之中,
一個個儲油罐破裂噴湧燃燒,在無風的天際之中,粗大的黑煙直衝雲霄。 “撤退,撤退!”
看到這一幕,儲油罐邊的十幾輛油罐車,紛紛拚命的啟動逃離,而附近機場塔樓的日軍空管們,也都是心寒欲裂的朝著樓下逃跑。
“八嘎,混蛋!”
“完啦,完啦!”
只是十幾秒的時間,從一個儲油罐高高破口處噴湧的燃油,就整個環繞住了日軍塔樓。
裡面進百人的日軍空管,電話電台兵,執勤參謀人員。
都被熊熊的烈焰,死死的困在塔樓。
變成了一個絕望火海之中的,死亡烤豬島。
“呼啦啦——”
巨大的火苗,如同一個高高擎起的火把,四周是火海洶湧澎湃的蔓延。
數百臥倒在地上躲避戰機掃射的日軍士兵們,都絕望的被困在一個個的平面水泥孤島之中,然後被‘嘩啦啦’流來合圍的火海燒成一個個淒厲慘叫的火人。
“轟,轟,轟——”
火海在流到機庫外面的集裝木箱群的時候,引爆了裡面的進口航彈,炸得地動山搖。
無數的戰機構件碎片,夾雜著大量人體的殘肢斷體,被高高的拋上天空,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冉冉的升上天空。
“轟炸機威武!”
杜劍南坐在戰機裡面,興奮得大叫,就看到有2個驅逐機編隊已經變向,去追逐正在高速逃離松山機場的十幾輛油罐車。
而其余的3個驅逐機編隊,正在對火海波及范圍外的日軍生活區,普通軍資庫,駐場陸軍營區,還有無數像受驚了的兔子一般逃竄的日軍士兵。
進行無情的‘清理’射殺。
“嗡——”
在杜劍南的右側,陳懷民駕機歸隊,兩人相視一笑,相互高高的舉起了右手隔空擊掌。
心裡全是無比的雀躍。
這時候,前面的長機安納克利的戰機機翼接連晃動,先後把他的左右手伸出座艙外邊,比劃命令手勢。
然後轉向戰機,朝著松山機場東面掠去。
“要去幹油罐車了!”
杜劍南精神猛然振奮,也同時跟隨變向,尾隨追去。
“嗡——”
三架戰機高速的掠過不斷爆炸著的,燃燒著熊熊烈焰,升騰著滾滾的黑煙的松山機場。
飛向東面的機場出口區域,那一大片茂密的人工松林。
“噠噠噠噠噠——”
當驅逐機6組的3架戰機,追上日軍油罐車隊時,才發現想要逃離松山機場的還有二三十輛日軍軍車,上面密密麻麻的堆滿了逃跑的日軍士兵。
都拚命的駕駛著汽車,在蜿蜒的公路上狂奔逃命。
此時,在第1,3驅逐機小編隊的追擊之下,出機場的沿途松林公路上,到處都散落著被打得破碎的軍車,熊熊燃燒著的油罐車。
還有滿路遺留的日軍屍骸。
一輛還剩半車燃油的油罐車,被布拉格維申斯基擊穿了油罐,隨即竄起了‘呼啦啦’的大火。
“轟!”
這輛燃燒的油罐車,在垂死奔逃之中,慌不擇路的撞上了一輛吉普車。
兩車狠狠的攪拌在一起,引發了熊熊的大火。
“啊——”
一個日軍陸軍中佐的雙腿被牢牢的卡在吉普車裡面,露出車外的身體,被澆了全身的燃油,變成了一個淒厲慘叫,舞動著的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