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2·18開始,中國空軍一直都是壓著日軍航空兵打。”
周海難得的說了一句長的。
“叔叔,你認識杜劍南杜英雄麽?還有周海大英雄,就是活捉了鬼子長江司令的周海大英雄。”
三個小孩子裡面,那個大一點的七八歲的小孩子,滿眼羨慕的望著周海。
“都是你我一樣的普通人而已,面對侵略,只要能勇而為國,你也會成為那樣的普通人。”
周海說了這些話,就繼續低頭看書。
“你好,我叫馮澤靈,能知道上尉您的名字麽?”
馮澤靈其實自從在鄭州上車,就注意到了這個男子。
英俊,空軍上尉,愛好學習,對人有一種天然的距離感,——這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了她。
況且馮澤靈也有自己的自信。
年輕,長得漂亮。
北大學生。
在鄭州上車能夠得到一個寶貴的座位,而且車站警察隊長親自送上車裡。
這都是她的資本。
四周的人,都一臉羨慕的望著這一對俊男美女,側耳細聽。
“my1ife,everything,isinb1ueskyand。”——我的生命,一切,都在藍天。
周海看到這個女子拿著一本英文書籍,有些話用中文說出來,感覺讓旁邊這麽多豎起來的耳朵聽著不好,就用了一句英語。
這一刻,馮澤靈感覺自己無可救藥的徹底淪陷。
——
這時候,趙茂生和將要編入35中隊的方天舒,正在寢室裡面,就著小酒兒,吃肥羊火鍋。
按照杜劍南的電令,他們要盡快熟悉e-166的各種操作,等到周海來蘭州接機以後,一起回航。
“趙哥,說實話,我一開始的夢想就是加入4大隊,沒想到是9大隊;真是運氣!”
方天舒興奮的舉著小酒盅,對趙茂生說道:“咱兄弟幹了!”
“不是吧,9大隊才成立沒幾天,4大隊可是老王牌。”
趙茂生在此時,對4大隊依然是有些依依不舍。
不是因為杜劍南騎走了他的摩托車,再說和杜劍南的關系又鐵又親近。
在董明德的暗示下,他是絕對不會換大隊。
“4大隊在高大隊長的時候,才是一隻振翅的大鵬,李大隊長時候的2·18,打得也很好;不過之後到了毛瀛初,就不行了,戰績幾乎大半都是23中隊打出來的。”
方天舒滿臉酒紅的說道:“別的都不說,你看看這次長江戰役,4大隊都幹什麽去了?一個大隊飛過去,遇到6架鬼子的戰機,打下3架,自損2架,就灰溜溜的撤了。再看看咱們9大隊的戰績,——不服,隻管來辯!”
趙茂生先是默然,停了一會兒似乎想通了什麽,展顏笑著說道:“聽兄弟這麽一說,我心裡就亮堂了,之前鑽了牛角尖;來兄弟,幹了!”
趙茂生高高的舉起酒杯。
“幹了!”
“叮!”
兩個酒杯輕碰在一起,出悅耳的脆響。
“嗚嗚——”
在長江上,一艘客輪正在駛過荊州,朝著川地駛去。
莊滅寇,鄧帆,兩人心潮澎湃睡不著,就一起到了甲板,抽煙看月下的兩岸風光。
“其實我更喜歡sb-2,因為這種機型是咱們中國對抗鬼子的主力轟炸機,不像馬丁-13c,估計這4架報廢了以後,就不會再進口了。”
鄧帆滿臉不愉快的說道:“雖然能進9大隊,我非常高興,可我學的一直都是駕駛。”
“別灰心,你不是副駕麽,等主駕見閻王了,不就輪到你開了麽。
”莊滅寇嘴裡吞雲吐霧,笑嘻嘻的說得高深莫測。
“就王遠橫那孫子的無恥勁兒,你沒聽說‘禍害活千年’?”
鄧帆的眼睛裡面露出滿滿的輕蔑:“我都聽說了,真是夠不要臉,咱空軍裡面怎麽會有這種玩意兒?更讓人鬱悶的是,居然還和這孫子搭檔,以後都能被人嘲死!”
“我只聽說過王八活千年;想不想——,王八來了!”
在莊滅寇的話聲裡面,鄧帆就看到腦門子上面纏著白紗布的王遠橫,上了甲板。
“呵呵,兩位都在這兒乘涼,也不怕遇到長江裡的水怪。”
王遠橫笑呵呵的走過來說道:“我在裡面等你們玩牌,等了半天都沒見人影;呵呵,以後咱仨就是搭檔了,我的戰績你們也應該聽說過了,戰2架擊落,毫無傷。”
王遠橫一點都不見生的走到莊滅寇和鄧帆之間的欄杆邊,反身雙手架在欄杆上面,懶洋洋的背靠著傲然說道:“跟著我一個機組,包你們又立功又安全。”
在月光下,鄧帆氣得整張臉扭曲,從脖子以上全紅了。
喘著粗氣。
“別激動,杜劍南為什麽要把握搶到9大隊,第一是知道我的厲害,第二是怕我用23o8,很快就壓了他的風頭。”
王遠橫一臉的得意洋洋,望著鄧帆說道:“怎麽一點都沒眼色,還不上煙。”
“是不是手很癢?”
莊滅寇吐了一口煙圈,隨即被江風吹散。
“實在-太-癢-了!”
鄧帆咬著牙說。
“想不想爽一把。”
莊滅寇嘴裡叼著煙,一動一動的。
“太想了!”
“咯嘣,咯嘣——”
鄧帆捏的手指‘哢嘣’響。
“你倆什麽意思,神經啊?沒意思,走了!”
王遠橫也不是傻子,感覺氣氛有些詭異,就想先離開,回去再想自己為什麽會有如此的感覺。
“走?——我打!”
莊滅寇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在反問裡,迅猛出又拳。
給了王遠橫一記黑虎掏心。
“啊——,你?啊——”
“孫子,叫你狂!”
鄧帆看到王遠橫雙手捂著肚子,就‘嗖’地一腳橫踢。
把王遠橫踹在甲板上面。
“敢和杜老大叫板?真是不知死字怎麽寫!”
“砰!”
莊滅寇一腳踢在王遠橫的腚上,踢得王遠橫又是一聲嚎。
“老子忍你很久了!”
“砰!”
鄧帆又是一腳狠得。
“你這麽叼,你是千年王八麽?”
“砰!”
“今天看哥不打尿你!”
“砰!”
“服不服?”
“砰!”
在長江上面,在月光下。
莊滅寇和鄧帆聯手痛毆王遠橫,打得酣暢淋漓,非常的happy。
許久以後——
“還牛比哄哄麽?別急著嘴硬,想一想,這是長江。”
莊滅寇笑著蹲在滿臉鮮血的王遠橫面前,關心的說道:“慎言,要慎言啊!”
目光清澈,如雪一般的冷冽。
“這個主意真不錯。”
鄧帆也蹲在王遠橫的面前,一臉的恐嚇。
“不牛比了,不牛比了。”
王遠橫一對上莊滅寇微笑的目光,感覺心直抽搐。
他有一種感覺,
假如再嘴硬。
這個莊滅寇似乎真的敢把他沉江喂魚。
“這就對了,要聽話啊,別哭,別哭,杜老大說了,隊友要相親相愛;唉,你怎麽還哭——”
王遠橫這時候渾身給散架一般的劇痛,比這劇痛更恐懼的是,這個莊滅寇的笑容。
這一刻,王遠橫淚流滿面,怎麽都抑製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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